“所以我是不會回去的。”蘇晚秋聳了聳肩,“他現在行將就木,他的面本不值一提,大周也已經決定不再來犯,外患已經解決了,只差憂了,這點事只要全部解決,一切就基本上塵埃落定。”
“可是我們要怎麼樣才能夠解決旱災的問題?”葉紀棠突然抬頭看向蘇晚秋,問了一句。
蘇晚秋還沒有反應過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轉過頭來看向窗戶外面,萬里無云的天空,看不到一要下雨的跡象。
蘇晚秋微微瞇起雙眼,沉默了半晌,“看運氣。”
蘇晚秋只能去賭,賭自己的運氣是不是夠好,持續三年五年的旱災不是沒有,但是蘇晚秋的心里在想,自己的運氣應該不會那麼差吧。
的運氣果然不是很差,就在他將周邊大部分地區的時疫全部解決了之后,空氣之中終于傳來了一淡淡的氣息。
蘇晚秋當天早上被驚醒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連服都還沒來得及穿整齊,就已經飛奔出軍帳。
抬起頭來看向天空。發現天空之上有一點云彩飄然而過。可是,這對于蘇晚秋來說確實在驚喜不過的事了,因為在看來,這就意味著一場大雨即將來臨。
蘇晚秋十分興地來到葉紀棠的房中,葉紀棠正在和幾個副將一起商量事,抬頭看見一臉興的樣子,有些好奇的問,“怎麼了,你遇到什麼事了,這麼開心?”
“葉紀棠,馬上有一場大雨就要來了!”蘇晚秋十分興,“接下來旱災的問題可能馬上就要解決了,只要能下雨,我就能夠解決他們種糧食的問題。這樣他們最基本的食住行都會解決掉。”
葉紀棠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你怎麼知道接下來會有一場大雨?我不是我夫人還會占卜之?”
蘇晚秋笑著搖了搖頭,湊到葉紀棠的邊笑了,“我不過是會夜觀天象,相信我,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一場大雨的到來,接下來,全國的旱災皆可解。”
葉紀棠看著蘇晚秋那篤定的樣子,臉也漸漸變得嚴肅下來,垂下頭去,,“那你能夠確定是在哪一天嗎?”
蘇晚秋搖了搖頭,“這個事不好確認,我只能靠猜。”
“那你能確定是在下個月或者這個月嗎?”葉紀棠又問,可是蘇晚秋卻還是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葉紀棠手指輕輕挲了片刻,他淡淡的說:“那麼就在這個月吧,找天時間做一個求雨的儀式,我會安排道士。”
“求雨?”蘇晚秋聽著覺得有些好笑,“為什麼要求雨呢?這與來與不來并不是大家求來的,而是靠著……”
“就是為了讓百姓們相信你是天選之人,懂嗎?”葉紀棠背著雙手嘆了一口氣,“所以這個求雨儀式是讓大家知道,因為你是脈正統,所以只有你求雨才會功。”
一時間,蘇晚秋的心里面開始變得張起來,“那萬一我求雨之后沒有下雨呢?”
葉紀棠苦笑一聲,“我就想靠你的運氣,希你的運氣可以好一點。”
蘇晚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輕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我試一試吧。”
于是半個月以后,幾個人挑選了一個黃道吉日,在樊城附近的一道館之中,開設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求雨儀式。
周圍的百姓們全部都好奇的前來觀。
“聽說今天是宮里來的那位公主的求雨儀式。”
“我們都求了快半年的時間了,一次都沒有功過一場雨都沒有來,難道一個公主來求雨就能來雨了?”
“你們知道這位公主的真實份是什麼嗎?可是先皇正統脈,他才是真正的天選。”
“所以說真的能為我們求來雨嗎?”
“一介子怎麼能夠為天選?”
“你們怕不是忘了千古第一帝?”
祭壇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全部都傳進蘇晚秋的耳朵里,蘇晚秋穿著大紅的祭司服,靜靜的站在祭壇之中,看著天空之上的萬里無云。
所以老天爺就賜我一些好運吧。
祭典正式開始,周圍無數的百姓們全都跪下來。
蘇晚秋靜靜的站在祭壇上,抬頭著天空,做法的道士在旁邊念念有詞,蘇晚秋卻覺到一陣陣涼風吹過。
他急忙抬頭看了看天空,卻見天空上風起云涌。一片片烏云瞬間遮蓋了天上的烈日。
周圍的百姓也都驚呼出聲,抬起頭來看著天空,大家都驚呼神了。
葉紀棠帶著葉家軍守在祭壇邊上,看著天空上的烏云漸漸翻卷,一氣正涌向大地,眼睛著在祭壇上那袂翩然的影,不由得心生敬畏和仰慕。
所有的百姓們都歡呼出聲,眼睜睜的看著天空之上,點點雨滴灑落在大地上,所有人都歡呼著跳了起來。
久旱逢甘蘇晚秋著頭頂灑落下來的冰涼雨水,角也翹了起來。
直到口干舌燥的蘇晚秋從祭壇上下來,葉紀棠手將拉住,撐起了一把傘,從腰間出水壺來遞給,“喝點水吧,休息一會兒吧。”
蘇晚秋了額角的雨水,輕輕笑了一下,搖搖頭,“我沒事,只是一場簡單的求雨儀式。”
回過頭來,看了看后還在歡呼雀躍的一眾百姓,眼神里面充滿了笑意,“這一次真的給他們帶來好運了。”
“因為你就是天選之子。”葉紀棠輕輕整理了一下額前的頭發,“一直以來你的運氣都不算太差。”
回到軍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雨水真正傾瀉而下的那一瞬間,百姓和葉家軍之間的隔閡也徹底消失了,此時他們拿著僅存的食來到軍營,和葉家軍一起慶祝。
以前大家都以為葉家軍是之前葉鴻明帶領的時候都不近人,可是卻沒有想到,葉家軍此時此刻卻出奇的溫順,在蘇晚秋的帶領下,葉家軍拿出自己的一半軍糧分發給當地的百姓們,百姓們也因此有了糊口的辦法。
看著大家其樂融融的樣子,葉紀棠攬住蘇晚秋的腰,轉向著軍帳里面走去。
接連下了幾天的雨,舉國歡慶,再加上蘇晚秋的幫助,大多數經歷了干旱的地段,都已經種上了糧食,時疫的問題也解決了,葉紀棠找到了當地的衙門,將當地員收賦稅這件事好好懲治,當然,還是說的以蘇晚秋的名義。
等到蘇晚秋從樊城離開的時候,所有百姓都夾道歡送,好不壯觀。
“現在邊境太平,世已解。”葉紀棠看著百姓們重新開始整頓家園的樣子,淋漓的雨搭在兩人的傘上,一片祥和,“我這就回去,與你請命,讓你為太子。”
回了白殷郡,將他們那里的土地況如何改善也說清楚了,蘇晚秋乘著馬車,在葉紀棠的護送下,一路向京城進發。
蘇文權聽到蘇晚秋和葉紀棠回來的消息,如臨大敵,這兩人在邊境談了幾句,竟然將九公主拱手讓人,蘇文權痛心疾首,表示止葉紀棠和蘇晚秋城。
可是軍早就已經不在他手下,當天段永貞和段巧燕出城門護送葉紀棠和蘇晚秋。
“三弟。”段巧燕看著葉紀棠的樣子,施了一禮,“昨日大哥從京城外回來了,在王府中等著與你一敘呢。”
葉紀棠作了個揖,“那這幾日我便回去見見大哥。”
幾人一路向前,馬車里,蘇晚秋笑著挽住了段巧燕的手,“最近王府中是否太平?”
“還好。”段巧燕也親昵的拉著蘇晚秋的手,“這段時間你們不在,我掌管著大小事務,等到你回了王府,我就將所有的事全都給你。”
“那可不行。”蘇晚秋掩,輕輕笑了一下,“以后府中大小事宜,全權給你理了。”
段巧燕愣了一下,但是眼中還是驚喜的。
因為的夫君早已死了,家人也已經死了,只剩下段永貞一人在皇宮之中,也不常回來,如此,孤苦無依,倘若是再將王府的事給蘇晚秋,恐怕段巧燕心中就得心灰意冷了吧。
“以后你便在府中安心住著。”蘇晚秋輕輕了段巧燕的肩膀,聲說:“日后夫君定然要經常出去,有你陪著我真好。”
段巧燕心中激,將蘇晚秋抱住了,“謝謝你。”
回了皇宮,蘇文權看起來比之前更加憔悴了,滿臉的皺紋看起來像是大限將至了。
蘇晚秋趕來蘇文權面前的時候,蘇文權雖然氣的只翻白眼,卻也只能深深吸了口氣,強下心中的怨恨,不管如何,現在還得靠著蘇晚秋活命呢。
他回頭看了一眼蘇晚秋,眉頭鎖,臉難看的說:“你還知道回來?西南的時疫都沒事了嗎?”
“沒事了。”蘇晚秋微微拱手,拿著藥箱走上前去,輕輕探了探蘇文權的手腕。
這段時間,蘇晚秋給他的藥基本上都是些緩解抑制的,蘇文權這段時間一直萎靡不振,也沒有什麼神,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陛下,最近看起來平穩了不。”蘇晚秋坐在蘇文權邊,示意邊的人全都離開。
周圍的人都很聽話,紛紛離開了,這下可惹怒了蘇文權,“不許走!”
“陛下。”蘇晚秋嘆了口氣,無奈拿出藥瓶來放在床上,“陛下,如果您不讓他們離開的話,我要怎麼給您治療呢?”
周圍的那些婢太監們全部都退下了,屋里就只剩下蘇晚秋和皇上兩個人了。皇上靜靜的躺在床上,斜著眼看著蘇晚秋,眼睛里面充滿了嘲諷。“你們夫妻二人還真是心有靈犀,兩人在西南邊境不知謀劃著什麼,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九公主的上。”
“陛下,我夫君尚且年輕,不像那些老將軍們經百戰,自然而然會吃一些虧。目前為止這可能是最好的辦法了。”
蘇晚秋將藥丸喂進蘇文權的里,聲說著,“如今,陛下的還很虛弱,需要靜靜調養,既然侄回來了,那就一定要好好的給陛下診治診治。”
蘇文權皮笑不笑,抬眼著蘇晚秋,“看來朕這條命,還得仰仗著侄了。”
“不錯。”蘇晚秋笑盈盈地轉頭看著蘇文權,“如今陛下還不能死,陛下還請好好活著。”
蘇文權臉驟變,怒瞪著蘇晚秋,咬牙切齒,“你們二人到底還有什麼計!”
有什麼計,過兩天蘇文權就明白了。
朝中的大臣們見到蘇文權的每況日下,對于國中立儲之事大家也議論紛紛。
十皇子的立儲大典最終還是沒有完,所以儲君之位也不屬于他。
各位大臣們也認為一個三歲小兒如何能夠治理國家,早晚還是會被有心之人利用。
而就在這段時間里,蘇晚秋池治理災荒和瘟疫的事,也被廣為流傳,一時間,全國人民都在說蘇晚秋的好。
葉紀棠又在百姓之中放下謠言,說蘇晚秋才是皇室正統,那些才子儒生,也都紛紛拿出古籍來,聲稱千古第一帝也登基帝并無不可。
一時之間,百姓之中眾說紛紜,全部都在議論蘇晚秋的正統份。
蘇文權被迫上朝,帶著病聽著一眾朝臣的埋怨和抱怨聲,朝堂沸騰。
“我看啊,蘇晚秋這正統份無疑,你們誰能夠說不是?”柳知硯站在朝堂之上,拱手對著各位比他所以說兩倍的老臣說:“今日文蝶和皇宮中的記載全部都能夠證實他是先皇的腹子。”
“可是畢竟是一介流啊。”曹尚書皺著眉頭看著柳知硯沒好氣的說道:“人登帝本就有,否則也不會有那千古第一帝了。”
“有何不可?”柳知硯不知天高地厚地仰著頭,得意地笑道:“那公主便可做這千古第二帝。”
蘇文權還坐在皇位上,便聽著下面的這些大臣的討論起誰來登機的事,一時之間臉更加難看,狠狠一拍桌子,他想要發脾氣,可是卻不劇烈的咳嗽一聲,頓時氣得臉發紅,“你們這些人簡直是無法無天!朕,朕還活著呢!”
“陛下!”柳宗衡眉頭皺,走上前來,拱手恭敬的說著,“犬子目中無人,還陛下恕罪,但是這立儲之事還是請陛下深思慮為好。”
蘇文權氣的臉都變了,咬牙切齒的看著柳宗衡,指著柳宗衡怒道:“朕的儲君之位,朕自會看著辦!你們無需心!”
“不心不行啊,陛下。”葉紀棠從人群中走出來,不知何時,來到蘇文權面前,“現如今,太子還沒有決定,可是陛下的卻越來越差了,臣的夫人說了,您的已經快要大限,如若到您大限之日,也沒有立儲的話,那麼將會為神唐的變數。”
“葉紀棠,這段時間你一直避而不見,朕說的話早就已經沒有什麼效果了是不是?”蘇文權冷笑著看著葉紀棠,沉著臉看著他,“這段時間,看來皇城都掌握在你們的手里了。”
“陛下,這罪臣可領不得。”葉紀棠拱手跪在地上,“前段時間臣和夫人一直都在樊城附近,治理災荒和時疫,何曾有能耐掌握皇城?”
蘇文權氣竭,怒瞪著葉紀棠,可是葉紀棠說的沒錯,他心中也知道,頓時說不出話來。
之前小六子給的名單,大部分都被葉紀棠聯系到,這些都是一心想要匡扶正統的人,此時,一個個也全部都向著蘇晚秋和葉紀棠。
蘇文權氣的不輕,回到房中就已經病重吐。
蘇晚秋被人喊來,給蘇文權看病,低頭看著蘇文權的樣子,的眼中只剩下冰冷。
“蘇晚秋,這段時間朝前因為你當不當太子之事,討論了許久。”蘇文權臉難看的看著蘇晚秋,滿眼的審視,“你認為,你該不該當?”
“我自然。”蘇晚秋頓了一下,咳嗽一聲,“不知道。”
“你不知道?”蘇文權的臉瞬間變了,臉冰冷,“你會不知道?如若不是你的授意,你的那位夫君 ,難道會強行讓你上位嗎 ?”
蘇晚秋低頭輕輕一笑,似乎是有些忍不住了,“侄也不過是一介流,有什麼能耐,能讓大家垂,或許是前段時間去治理瘟疫和災荒的事得民心吧,既然大家都愿意,那侄自然是沒什麼好辯駁的。”
“放肆!”蘇文權冷哼一聲,指著蘇晚秋的手都在抖,“你這人,你竟然!竟然……”
“侄竟然心安理得的想要得到皇位?”蘇晚秋帶著笑意看向蘇文權,“不好意思陛下,侄對皇位什麼的,還真是,有興趣的。”
蘇文權還想再說什麼,突然覺眼前陣陣暈眩,他睜大雙眼看向蘇晚秋,卻聽見蘇晚秋的聲音,似乎是忽遠忽近的從旁邊傳來,“陛下其實一直不曾知曉,您上這毒都是我下的。”
蘇文權的嚨哽咽,還想再說什麼,可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吃的愣愣的,看著蘇晚秋睜大雙眼。
“如果以后您還不知道該怎麼說話的話,我建議您以后就不要說話了。”蘇晚秋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