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秦月還是比較聽話的,朱子明滿意的點點頭:“知道就好,接著呢?”
“什麼接著呢?”秦月拿著面小鏡子左右照自己的臉,姑娘家,就算不是那麼,也還是十分重視自己的臉的。
“這就完了?”朱子明拿著帕子了手上的藥膏:“納蘭靜怡都找上家門口了,難道就這麼結束了。”
不同于下午的表,秦月此時笑瞇瞇的道:“就這麼完了。”
但朱子明顯然是不信的,用一副探究的目看了半天,但迎來的卻是秦月十分真誠的眼神。
朱子明找不到毫破綻,但還是道:“我還是不相信。”
秦月嘿嘿一笑:“不管你信不信,就是這麼完了,要是后面再有什麼事,那也與我無關了。”
下午其實是想了想的,朱子明本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在訛呢,不過訛的表太認真,所以一時當了真。現在當然沒有把朱子明當外人,可縱然是自己人,也不是要事事都匯報清楚的。何況芒爺一直并未在朱子明面前面,也就是說并不想暴自己,所以秦月也不愿意說的太多。
朱子明倒是沒想那麼多,只是道:“要真這樣也好,你老實點,我也安心點。免得那邊跟梁帝談事呢,這邊還提心吊膽的,不知道你又惹了禍。”
“我什麼禍也不會惹。”秦月坦然道:“我這幾日本連房間門都不打算出,若是外面有什麼新鮮熱鬧事,別忘了跟我說就好。”
怎麼聽起來還是有貓膩啊,不過朱子明也知道秦月是個有主意的,就算是做的事有時候看起來不是那麼正常,但一定都有自己的打算,未必喜歡別人問的太多。雖然他不覺得自己是別人的,但到底有多親近,卻也不敢妄言。
“我總覺得住在宮中不太方便。”朱子明道:“要不然,明日我們還是搬出去吧。還是住回驛站去,那里前門后門的,去哪里都方便,可惜這次來的份太招搖,有宅子也不能住。”
“好呀。”秦月可有可無:“搬出去也好,在房間里悶上幾天,我要悶傻了。”
何況這幾日宮中會有大熱鬧,自己還是不在場的好,免得倒霉的人又會覺得與自己有關,來找麻煩。秦月倒是不怕麻煩,可最大的問題是現在這張臉見不得人,在這種都是眼睛盯著的地方,還是小心為上,免得不但自己說不清楚,還牽連了朱子明。
兩人又可有可無的聊了些閑話,便都休息。第二日一早,朱子明便去跟梁帝說了搬出去的意思,梁帝也大概的知道他是怕秦月在宮中納蘭靜怡委屈的緣故,略挽留了幾句,也就松了口。
正好的,也讓朱子明帶著秦月領略一下涼州城的風土人,當然的,難免要找個人陪伴,正好納蘭明爍在場,便領了這個差事。
納蘭明爍道:“父皇,驛站雖然也布置的妥當,但終究是個客棧,倒不是讓殿下住到兒臣府上去舒服,兒臣在府里找一安靜致的院子,不人打擾走,更為合適。”
梁帝本是絕不愿意放任哪個皇子和朱子明走的太近的,但是想想云妃和納蘭明宇做的那些糟心事,便道:“太子意下如何?”
若是朱子明還住在宮里,就真不好說是不是會出別的事,納蘭靜怡現在未必有這個單子,但是云妃呢?而且朱子明那個侍妾顯然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自己的兒,堂堂大梁的公主,去跟一個侍妾爭風吃醋,還沒爭過人家,真是想想就丟人。
朱子明欣然道:“若是九皇子不嫌小王打擾,自然求之不得。”
“榮幸之至。”納蘭明爍連連拱手。
連著談了幾日,今日梁帝也有些倦,便讓眾人都歇歇,納蘭明爍眼神好的很,又說了幾句便跪安了,順帶著帶走了朱子明,陪他一起去接秦月,一起出宮。
秦月坐在屋子里百無聊賴,面嚴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門外傳來朱子明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然后看見門開了,納蘭明爍站在門口。
這宮里唯一不必避著的外人也只剩下納蘭明爍了,秦月坦然起了,福了福:“給九王爺請安。”
“悅心姑娘客氣了。”納蘭明爍微微一笑,隨即有點怪異道:“這臉上……”
昨日事發生的時候納蘭明爍不在,雖然后面大概也聽了一些,但畢竟沒親見,沒想到秦月這臉了這般模樣。
“沒事兒。”秦月用紗巾蒙著臉,聽朱子明說明了況,爽快道:“走吧。”
要是猜得不錯,最早中午,最遲晚上,云妃要開始鬧騰了,他們得在這鬧騰前離開,越遠越好。
好在秦月沒什麼東西好收拾的,宮中一應用都是梁帝差人準備的,到了納蘭明爍府上,納蘭明爍自然也會將一切都準備好,食住行,自然有乘帶人和他的手下接,做主子的萬事不心,有什麼不滿意的也只是說一聲便罷。
于是代了一番,便出了宮,直奔納蘭明爍的府邸而去,而秦月一出了宮,便像是被放出來一樣,整個人好像都鮮活過來了。
朱子明看著秦月摘下面紗深深吸了口氣的樣子,忍了忍還是忍不住潑冷水道:“你可別以為出了宮就平安無事了,事實上你在宮里更安全,至皇宮中不會四著你的通緝令,也沒幾個人見過你的通緝令。”
在涼州城里,秦月是真的一點原本的樣子也不能出來了,到都是眼睛,只要出了臉,一定會被發現。畢竟誰不想得到賞金。
“我知道。”秦月無奈道:“在涼州城生活了半輩子,真是沒想道,有朝一日會被當通緝犯,掛在墻上。”
“這世上想不道的事太多了。”朱子明道:“我又何嘗想到有朝一日,我會包庇一個通緝犯呢?還是別的國家的通緝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