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沒見面,他的確是有點不得紓解。
只是坐等右等也不見出來。
先是歌聲暫停,響起從浴缸中起的水聲,再接著換了另一首歌,以及洗手臺前又響起水聲。
聞梁便拿出睡去側臥洗了澡,回來時還帶上了書房的筆記本。
過了一個半小時陳喋才悠悠從浴室出來。
頭頂綁著洗臉巾,白一團,黑亮的頭發披在背后,額頭漂亮,褪盡墨的五清麗,在外的一雙玉砌似的。
聞梁看了眼,視線便沒移開,把人拽到床上。
他養大的這小狼崽子的確是賞心悅目,就是太會張牙舞爪,不聽話。
“你能不能輕點?”
陳喋皺眉磕痛的手肘,把被子拉過口,朝他筆記本屏幕看了眼,善解人意道,“你先忙吧。”
說完,從一旁拿過手機。
聞梁剛打開新發來的郵件,也隨,陳喋便跟夏櫻開了局游戲。
于是,聞梁一邊看著全英郵件,一邊耳邊還不斷傳來陳喋的聲音——
“櫻櫻那房搜過了。”
“這狗東西這麼快,一點東西都不給我留。”
“嗯嗯嗯?我怎麼倒了?!”
“這麼遠都能頭,這個是掛吧?”
……
偌大的臥室里就陳喋開麥的聲音,一聽就知道玩游戲是個坑,偏偏還玩得熱激昂,吵得聞梁頭疼。
半小時后,陳喋沒聲了。
聞梁側頭看了一眼,正抱著手機打字,眉頭輕蹙。
夏櫻給發了個鏈接過來。
學校吧里有人發了今天們一群人在酒吧的照片。
標題是《酒吧偶遇了校花一群人,看著校花玩開的啊,一個半小時就勾搭兩個男的?》
主樓發了最開始陳喋和那個玩大冒險大學生喝酒的照片,以及啤酒肚端著酒杯站在面前勸酒的照片。
【校花不是有男朋友嗎?】
【有誰見過男朋友長什麼樣啊,這麼見不得人,說不定是被包養了啊。】
【我之前也覺得可能是包養,每次來接放學的那輛車是賓利歐陸GT誒,但也沒聽說父母是什麼有錢人吧?】
【樓上那些放你媽的屁吧,陳喋拒絕了學校多富二代心里沒點B數嗎??】
【我是拍攝組后勤的,這次跟著去了慶功,前一個大學生是大冒險輸了才過來的,校花就喝了,后面那個投資方校花連正眼都沒瞧他,怎麼可能是你們說的那種人。】
【你們這麼多人在當然得立人設啦,誰知道背后是什麼樣呢。】
……
陳喋看的想笑,不想也能知道這帖子是誰發的。
就這拍攝的角度只可能是陳舒媛了。
當面警告還不夠,還要在匿名吧發這些玩意兒。
陳喋當初大一剛校時因為一組軍訓寫真火網絡,照片中的清純且明張揚,當即被附上又純又又野的標簽。
那個不經常發消息的微博也因此有了大幾十萬的。
也因此一校就被評為校花。
像這樣的謠言陳喋見過不,幾乎已經習慣了,可陳舒媛發污蔑就是另一回事了。
夏櫻已經在帖子下開始懟人了。
陳喋點開微信找到陳舒媛,停頓片刻思忖該以什麼開頭。
聞梁側頭:“在聊什麼?”
“陳舒媛。”陳喋頭也沒抬,“簡直是魂不散。”
聞梁知道兩人之間那些事,抬手收起筆記本,攀過圓潤白皙的肩膀,沒說話。
陳喋手指在屏幕上停頓幾秒,最后退出,找到陸川的微信——
對付陳舒媛這樣的人,還是應該對癥下藥。
-學長,我有件事想要麻煩你,學校吧里有一條今天我們慶功宴的帖子,里面寫了些關于我不好的容,可以麻煩你幫我……
陳喋還沒發完,手機就被走。
“誒——!”
聞梁把手機丟到床頭柜上,抬手關燈。
臥室瞬間暗下來,窗簾也沒拉開,漆黑一片。
“我信息都還沒發完呢!”陳喋不滿地重新坐起來。
結果被聞梁一把按進床,腦袋幾乎砸在枕頭上,他居高臨下的垂著眼看:“還當著我面跟別人聊上了?”
“……?”
有病?
他拍拍臉,語氣輕佻:“真覺得我太慣著你了?”
“不是跟你說了是陳舒媛的事兒嗎。”
視線漸漸適應漆黑的環境,陳喋穿著銀吊帶睡,皮白得發。
他目微深,俯,溫熱的呼吸拂過發。
陳喋不自覺了下肩膀。
聞梁上人的氣場,即便只半個月沒見也覺得吃力。
抿了下,抬眼:“干什麼。”
聞梁低頭,附在耳邊,說了兩個字。
聲音從嗓子里低出來,配上他額角猙獰的疤,十足的子。
第4章
次日清早,第一縷過窗簾空隙掃進臥室,在潔白被子上打下一道影。
陳喋睡覺時不知何時轉的,這會兒是面對聞梁睡的,一睜眼就看到他放大的臉。
黑發,很短一茬,下頜線條流暢,上赤著,膛和手臂上的線條廓分明,除了眉骨上那道疤,肋骨位置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