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他每次也是給夠嫖資的。
自己堂堂一個王子,連大安的皇帝都要禮讓他三分,兩個看門小廝,一個下賤的子,怎麼敢這樣辱輕賤自己!
哲心頭怒加,對著大門又砍又踹,里頭的人倒是被嚇得噤了聲,但卻在門后不敢出來,奈何大門實在結實,他一時也撞不開,反因為靜太大,引起了遠巡夜守衛的注意。
這些守衛都是京都府的人,哲曾和他們打過幾次道,極為難纏,尤其是他們中那個做尹的。
眼見守衛朝這邊走來,哲只得暫時收手,可滿腔怒火不得發泄,憋得他整個人都快炸了,他便又想到了謝蘭臣。
自己之所以會被幾個奴婢輕賤,還不都是因為謝蘭臣先故意搶他的人,又故意多給金餅,暗示嘲諷他窮困?
被這麼一而再地欺辱挑釁,自己要是還忍,豈不了頭的王八?將來豈不是會有更多的人在背后嘲笑自己?
哲酒意上頭,怒紅著眼去了群芳樓。
剛走到門口,他便聽見樓里傳來陣陣嬉笑聲,其中一道俏的聲音格外悉,正是月奴。
確實比在自己跟前笑得開心多了。
哲冷笑一聲,一腳踹翻門口想要阻攔他的公,直接提刀闖了進去。
樓果然香鬢影,上上下下都是打扮婀娜的子,謝蘭臣被圍在一樓大廳中間,前后左右都是巧笑嫣然的人。
只是他卻衫完好,臉上也不見一狎昵之。
哲本沒有心思在意這些異常,他直接沖上前,以刀指向謝蘭臣道:“謝斐,咱們今日就做個了斷!”
圍著的子乍然看見刀,頓時嚇得四散躲避。
謝蘭臣卻不慌不忙地看了眼刀尖,不解地問道:“王子何出此言?”
春風度的月奴,此時恰好正站在謝蘭臣側,本也想躲,但看看謝蘭臣,又大著膽子留了下來,仗著哲曾是自己的舊客,便試圖溫言勸解:“王子先別怒,嘉王是雅正之人,想必是有什麼誤會……”
然而哲聽到的聲音,反而越發憤怒,不等月奴把話說完,便揮刀先朝砍了過來。
好在謝蘭臣及時出手拉了一把,才讓躲過足以致命的一刀。
這下,樓里原本還大著膽子觀的人,頓時驚恐四散,紛紛往樓外逃去。
一時間,樓各種驚呼尖聲此起彼伏,這更加刺激了哲,他不再顧及別人,只一心想弄死謝蘭臣,起手便是殺招。
謝蘭臣險險避開,哲繼續步步,又見謝蘭臣只一味躲避,不敢反擊,料定他必然武力不濟,否則當初的那兩箭也不會全都偏。
此時樓的人正攘攘地往外涌,外頭的人即便發現樓有不對,一時也很難進來,在巡夜的守衛趕來之前,正是殺掉謝蘭臣的好時機。
哲決定速戰速決,作便越發狠厲,謝蘭臣果然漸漸不敵,被至角落里,后便是墻,避無可避。
哲獰笑道:“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一定會替你好好照顧妻兒,雖然不知道那個小郡王是不是你的種,但看在你無后的份上,我會讓他每年忌日都給你磕頭的。想來我這個繼父的話,他該是會聽的。”
他邊說,邊使出一招力劈華山,勢要謝蘭臣一刀斃命,可眼看就要砍中謝蘭臣,哲卻突然手筋一麻,手里的刀被謝蘭臣挑飛了出去。
謝蘭臣作勢要去搶刀,哲卻比他更快一步,斜著往前一撲,雙手接住了快要落地的刀。
他全幅心都在搶刀上,卻不防自己下正立著一把銅制的獨金剛杵,杵鋒極長,正直直地指向哲腹下。
直到哲快要撲落在地,才察覺異狀,然而此時想要收勢已然來不及,好在他力量超過常人,又反應靈敏,立刻便丟開手里的刀,以雙手撐地,堪堪支起,下幾乎是挨著金剛杵的鋒尖停了下來。
然而哲尚沒來得及慶幸,才剛落地的刀被謝蘭臣用腳尖一點,便再次被挑起,刀柄恰好打在哲的右手手肘上。
哲左臂本就不太能使得上力,右手手肘被擊中,不控制地一彎,左臂頓時也支持不住,整個人瞬間趴倒下去。
金剛杵的長鋒到底還是沒了哲下腹,一聲凄厲的痛呼響徹群芳樓。
謝蘭臣卻還不忘勸誡哲道:“你看,人不該妄造口業的,指不定便會應在自己上。”
京都府夜巡的守衛,恰好在此時趕到。
樓的子幾乎都已經跑了出去,大家當時雖然慌,但還算有序,只有幾人被踩傷,傷勢也很輕微,其他人均無大礙。
可還不等巡衛們松下一口氣,就又看見下流如注、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哲。
幾人先是下意識也跟著下一疼,接著便是嚇得心都快停跳了。
這可是深皇上重的靺鞨王子,前頭徐尹只是在皇上面前告了對方一狀,如今人還在家里關著反省,若是靺鞨王子在他們巡邏的時候有個萬一,他們也別想好了。
領頭之人簡單為哲止后,急忙人去請大夫,又看向謝蘭臣問道:“還請嘉王告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哲此刻雖然疼得不能說話,但雙眼一直怨毒地盯著謝蘭臣。很明顯,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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