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常懷對你的愧疚,時常在想,如果他沒有來,那個新年夜會變什麼樣。這樣的假設讓我心悸。
我從未見過你們這樣的。在鏡頭后,我常常為自己的堅冷酷而不可思議,但在一次次注視到你們時,我又常常為自己的容而不敢置信。
仁慈是我的敵人,但我敗給你們。又或者我該說,你們的,是我的救命恩人。
這些影像,是我令蔡司在片場記錄。殺青后的第一件事,我想到的,首先是剪輯這些片段。這種沖甚至變為一種使命。
該在什麼時候送給你?原本該是你拿獎時。但今天,我知道它最合適。
祝:新婚快樂,恩白頭。”
在怔然中,應點開視頻。
那是他們在《雪融化是青》劇組里的花絮。
片場里,攝影棚下,商邵一次又一次地抱住,蓋住眼,在耳邊溫低語,一遍遍親吻的角、耳垂,以篤定而沉默的姿態,將帶出戲劇,帶回邊。
他當然也有哽咽。他結的咽。他絕閉上的雙眼。他睜開后重返清明堅定的雙眼。
旁觀者的視角清晰又深刻。一幕又一幕,一幀又一幀,應看著笑,又看著哭。手指捂著,熱淚盈了滿面,順著指流淌,將的婚戒浸潤在滾燙帶笑的眼淚中。
商邵摁過的后頸,與額心相抵。在默聲流淌的影像中,他拭去的眼淚,笑了一下:“別哭。”
他說:“我們會好一輩子。”
作者有話說:正文到這里完結,謝三個月來的陪伴與包容,謝大家充沛的灌溉打賞、慷慨的評論、無盡真誠的喜歡。
顧南舒知道,陸景琛睡過一個女人,且念念不忘,所以結婚六年,他都不曾碰過她分毫。可她不明白,他明明盼著她早點死,為什麼當她意外車禍,生死一線的時候,他還要拽著她的手,狠聲質問:“八年前你費儘心機爬上我的床,又霸占了陸太太的位置整整六年,現在你不說一聲就拋夫棄子……顧南舒,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
學霸陸飛,外號“女生絕緣體”,因為一封情書,讓一個女生闖入了他的生活。 “說實話,一開始我真不知道她想跟我談戀愛,可當她跟我表白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因為,我也喜歡上了她。”
十歲那年,他靦腆地喊著一聲“薑姐”,瘦瘦小小,是聽話的小奶狗,她學著大人的樣子,親他的額頭安撫。 再見麵,他一身筆挺西裝搭配金絲眼鏡,舉手投足間如皚皚霜雪矜貴清絕,高不可攀。 撕下那副斯文敗類的偽裝,他終於在黑暗中露出了獠牙。 “這不是你教我的嗎?”他從後麵環繞住她的細腰索吻,聲音帶著蠱惑,近乎玩味地喊出那兩個字,“薑姐。” 薑玖這才明白過來,對方早就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變成了一頭偏執且腹黑的狂犬。 …
溫臻第一次見到晏朝聿時,瀾城正值梅雨季。 那一夜,是她以身作餌,誤闖他的套房; 形容清峻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摩挲着手中打火機的砂輪,向她睇來一眼。 事後,溫臻攏緊薄毯解釋:“今晚的事,是我不好……晏先生,您能不能再幫一幫我……” 男人洞若觀火,慢條斯理地扣好襯衫,向她言明:“溫小姐,我這人是計較回報的。” —— 晏朝聿出生鐘鳴鼎食之世家,身爲長子晏家是以繼承人培養,他這樣的人行事自然更趨重於利弊,即便有溫雅矜貴的表象,卻也裹不住那顆陰狠倨傲的心。 正因這點,溫臻默認這場婚姻也屬各取所需,利盡則散。 直到覺察到這段關係天秤失衡時,溫臻將提前擬好的一份協議推到男人面前,語氣決然:“作爲回報,這些日子謝謝你。” 睇過那一頁密匝匝的文字, 晏朝聿沉默好久,轉身摘下領帶縛她手腕,動作壓迫,語調微沉:“臻臻,誰教的你忘恩負義。” —— 再後來,深夜有雨落下。 晏家別墅主臥的燈,長明不滅,溫臻眼眸溼漉,顫聲問他還想要什麼? 晏朝聿掌中真絲凌亂,語調沉靜無比:“臻臻,你心裏清楚。” 兜兜轉轉,這麼多年他想要的——不過眼前。 “今夜雨至,許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