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是考得最好的，所以一群卷王看清長相后，都沒有多大的反應。

好奇僅僅維持了一秒。

第二排最后一排有個生舉手，說道：“老師，我這兒有位置，讓新同學跟我一起坐吧。”

“行，沈恬，坐曹的旁邊。”趙宣城點頭。

沈恬嗯了一聲，往曹那兒走去，曹在二排，而周慎之在一排，跟周慎之只隔了一個走廊。

這一段路，沈恬一直目不斜視，來到座位，取下書包，沖曹微微一笑：“謝謝你收留我。”

曹笑瞇瞇地拍著的肩膀。

“以后我們就是同桌了，我績排名在你的后面，你要帶帶我。”

沈恬：“……”

“好。”

將書包放進書桌里。

坐直后，余掃了眼走廊隔壁。

周慎之垂眸，翻著試卷，細碎的發落在眉間，下頜線清晰清雋，另一只手轉著黑的筆，轉一下停一下，指尖修長，分明，在中跳躍。

呼吸微凜。

曹探頭，說道：“那就是我們的第一跟第二，周慎之，秦麥，一個年級第一，一個年級第二。”

沈恬咽下呼吸。

“哦……”

曹低聲又道。

“周慎之，很多生喜歡，下課了你就知道，整個走廊都是看他的生。”

沈恬呼吸又停了停，“然后呢？”

曹支著下還想繼續說，前面座位的男生轉頭，正是陳遠良，他說：“也有些是來看胖哥我的。”

他笑瞇瞇地看著沈恬。

沈恬憶起樓梯上那一幕。

神定定的。

曹嗤笑。

“看你？你也不照照鏡子。”

“你怎麼說話的，哥也是胖哥界的帥哥。”

曹吁了一聲。

兩個人鬧了會兒。

趙宣城在講臺上說道：“安靜，高三了，我有幾句話要說，高三是個分水嶺，你們寒窗苦讀十幾載，就是為了考個好學校，前面已經努力了那麼久，剩下這一年一定要全力以赴，懸梁刺，不許懈怠。”

“聽見沒！”

“聽見了！”

聲音震耳聾，擲地有聲。

帶著濃濃的拼命意味。

沈恬下意識地看向隔壁。

他換了個姿勢，靠著椅背，一手掛著椅背，神散漫，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似沒睡醒。他了眼皮。

沈恬刷地把視線挪了回來。

把發往后勾耳后。

周慎之看了眼那生的側臉，長長睫像了下。他面無表地收回視線，打個哈欠，調整了下姿勢。

9點20分，高三舉辦了開學典禮。

沈恬跟曹跟上班級隊伍，往旁邊看去，周慎之與秦麥并不在隊伍里，高三十幾個班排隊來到場上。

沈恬一抬頭，便看到他握著話筒走上講臺。

夏日炎熱。

落他微斂的睫，微風吹他領口。

他看著臺下。

清澈冷峻的聲音過話筒傳出來，“尊敬的領導，老師，同學們，大家好。”

“很榮幸站在這里作為代表全同學發言，八月未央，初秋到來，我們邁步進高三生活……”

他抬起眼眸。

說道：“開啟新的篇章，既往努力在十個月之后揭曉，時間之寶貴，千萬……”

他略微停頓了下。

語調散漫，拖拽，淡淡一笑。

“千萬別浪費。”

尾音繾綣，像人低語。

臺下細小的尖聲響起。

普通班那邊的聲音最大。

曹撞了下沈恬的肩膀，“看到了吧？全校迷妹。”

“看到了。”沈恬直直地看著講臺，周慎之接了話筒，走下臺階，隨手抓了下頭發，往這邊走來。

他一步步地，走到旁邊的隊伍。

陳遠良轉頭，朝他豎起拇指。

“兄弟，你故意的吧。”

周慎之抬眼。

沈恬呼吸一凜，急忙收回視線，板正地站著。周慎之看向陳遠良輕笑一聲，一臉無辜，“故意什麼？”

陳遠良：“……”

狗東西。

不一會兒。

升好國旗的秦麥小跑回來，氣吁吁地看周慎之一眼，眼里帶笑，眼里亮晶晶。

曹看了。

嘖嘖幾聲，撞了沈恬一下。

“看看，往旁邊看。”

沈恬匆匆看一眼。

看到秦麥墊腳，在周慎之耳邊不知說什麼，周慎之微低頭，聽罷點了點頭。隨后他站直子，秦麥彎著腰從后面地跑了。

曹：“他對秦麥可真好呀，還幫著打掩護。”

沈恬看了眼那高大的男生一眼，抿了抿收回視線。

典禮過后。

同學們熙熙攘攘地回了教室，周慎之拿了一個保溫杯放在秦麥的桌上，趴著捂著肚子的秦麥，嗓音低。

“謝謝。”

周慎之嗯了一聲，坐下。

沈恬拿著藍的保溫杯，慢吞吞地回到座位，坐下，擰開杯蓋喝水。陳遠良進了教室，胖墩似地抵著周慎之的書桌。

“秦麥麥，你不舒服啊？”

“嗯……”

“怎麼了？”

秦麥紅著臉，支支吾吾。陳遠良挑眉，正想說話，周慎之嗓音低淡，“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