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麥仰頭看著周慎之。

“第四節 育課要換英語課，你們打不了籃球了。”

周慎之放下手，眉梢一挑。

“那就下次吧。”

“可我們好久沒看到你跟陳厭打球了，每次都錯過。”秦麥臉上的表的，有點不甘，“對了，教師節你有什麼想法？”

周慎之打個哈欠，桃花眼微挑。

“我沒想法，你自己想吧。”

他先拐進教室。

秦麥掐著腰，這才看到抱著作業本的沈恬，眼睛一亮，上前幫沈恬抱走一部分的作業本，沈恬本來不及阻止，也阻止不了。

秦麥說道：“沈恬恬，你幫我想一下，這次教師節我們全班要給老師準備什麼禮或者節目。”

沈恬呆了。

說：“我想不出來。”

“再想想嘛。”

兩個人進了教室，周慎之靠在第一排桌旁跟鄭韶遠說話，秦麥直接把作業本遞給他，他一邊聽著鄭韶遠比劃，順手接過秦麥遞來的作業本，低頭看一眼，給一組的組長。秦麥拿給他以后，也沒立即走。

就站在他邊。

是文藝委員，教師節的節目跟禮來組織安排。

沈恬抱懷里的作業本，看他們一眼，沉默地從他們側走過。

激秦麥。

但又似乎不是那麼激。

把作業本給了黃丹妮后，沈恬回了座位，坐下，拿起書本，豎起來，翻著，偶爾看一眼第一排那個人。

他桃花眼微彎，腳踩著鄭韶遠的椅子腳踏，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秦麥也靠著桌子，大聲說話時，他會轉頭看秦麥，專注。

課鈴一響。

周慎之收了長，往座位走來。

沈恬刷地低下頭，看著書。

第四節課果然被英語老師霸占了，是幾個英語老師中長得最漂亮的，所以也最會打扮，著黑板。

說道：“別鬧別扭哈，老師也是為你們著想，這個月月考快到了，英語題型改了不，我這是幫你們惡補。”

“老師，我們一周就那麼點育課，要不是看你漂亮，我現在真不答應。”陳遠良第一個抗議。

“就是就是。”

“那我還要謝我這張臉咯。”

英語老師張英轉過，笑看他們。

陳遠良：“當然。”

“兄弟，你說是不。”陳遠良扭頭還要CUE周慎之，臨近中午，猛烈，斜斜投進來，周慎之支著臉，突然被CUE，他頓了頓，松了手，坐直，角勾起。

語氣散漫。

“把貌當飯吃……”他停頓了下，一本正經，“有風險。”

全班同學：“……”

你最沒資格說這！種！話！

陳遠良做了個嘔的表。

尼瑪。

狗東西。

也不看看每天多生為你在走廊上徘徊。

上晚自習的時候，秦麥突然走到講臺上。

大家紛紛抬眼。

秦麥亭亭玉立地站著道，“關于教師節的禮，我有一個想法，我們為老師們唱首歌吧。”

全班同學頓時安靜。

黃丹妮立即道：“五音不全，怎麼唱啊，你文藝委員你肯定選你最拿手的啦。”

有些同學小聲附和。

黃丹妮又道：“不如還是跟以前一樣，自己準備禮吧，沒必要那麼麻煩。”

“就是就是，就別折騰了。”

“自己準備吧，我們還要月考呢。”

反對的聲音漸多，秦麥臉有點蒼白，在班里的生人緣一直都不算好，陳遠良看不過去，說道：“不如投票吧，數服從！”

說完，他第一個舉手。

秦麥松一口氣。

下意識地看向周慎之。

周慎之放下筆，也舉了手。他這手一舉，其他同學的臉就微微有了變化，但依舊沒有人舉第三個。

沈恬轉頭看他一眼。

默默地也舉了手。

曹眼睛睜大，“你瘋了。”

沈恬說道：“我覺得老師會喜歡這個禮的，我們就剩這一年時間了。”

曹微愣。

秦麥激地看著沈恬。

周慎之輕掃了眼那舉手的生，睫濃，看起來有點乖。他收回視線，靠著椅背，轉著筆。

不人看他這樣。

慢慢地，緩慢地，開始有其他人舉手。

曹是第四個。

閉著眼舉的，就怕看到黃丹妮那譴責的眼神。一舉，接下來舉手的同學就如春筍一般冒出來。

秦麥見狀，差點哭了。

第6章 第六章

◎靠近一點點◎

走出教學樓。

曹抓頭。

“我居然舉手了！可我不會唱歌啊！”

“藏在大家的聲音里，誰都聽不出你會不會唱。”沈恬小聲地說，曹不敢置信，“但你會影響別人。”

“聲音小點唄。”

曹：“……”

不！帶！這！麼！作！弊！的！

夜晚的校園，風涼爽，樹影綽綽。陳遠良三個人走出教學樓，便聽到前面曹哀嚎的聲音，而扎了丸子頭的新同學說話聲小小，陳遠良抱著手臂，說道：“我就說了，很可。”

今晚第三個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