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個工作訪談，卻拍出了一副大片的覺。

初一雙手抱著膝蓋，思緒渙散。

醒的是手機鈴聲。

對著來電人，有半分的遲疑。

電話那端的人卻很有耐心。

連打了三個，都沒接。

第四個的時候，初一終于接了起來，聲音有點兒抖：“喂，季大哥。”

季甫不像這樣繃，他聲線一如既往的平，嗓音醇厚，說話語速很慢，夕一寸寸消失，他平鋪直敘道：“結婚嗎？下個月初一是個好日子，宜嫁娶。”

初一：“…… ”

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

第3章 不開心

半山腰別墅區里，位于最中心位置的季宅燈火通明。

客廳水晶吊燈明亮，影四，初一和季甫面對面坐著，心里惶惶不安，但面上保持著一貫的冷靜泰然。

怎麼也沒想到，早上剛下了季甫的床，晚上就被季甫抓了過來。

季甫的一通電話打的措手不及。

初一以為，在這個圈子里，男歡實屬常事，不過是一夜放縱而已，誰又會銘記在心？

而季甫看上去并不像是未經人事的頭小子，他年紀不小了，再過兩年就三十了，一個事業有、模樣上乘的人，怎麼可能沒經歷過□□呢？

他不應該在意的不是嗎？

初一甚至覺得自己太慨然了，明明自己是第一次，甚至連那晚的所有都記得不清楚了，一切都稀里糊涂的，但都能說服自己，不過是一次偏差一次意外而已，沒必要看得太重。

兩個人像是顛倒了位置一樣。

把昨夜當作一晌貪歡，而他把昨夜當作纏綿濃。

沉默許久，初一突然抬起頭，說：“季大哥，關于昨晚的事，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地談一談。”

季甫西裝革履，似乎是剛開完會一般。

他長眼黑沉沉地看向初一，神松散又愜意，微微抬了抬下，“你想怎麼談？”

“首先，我對昨晚的事，確實記不太清楚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會出現在同一張床上，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是真的不記得了；其次，對于昨晚發生的事，我并不太在意，我們都是年男了，對這樣的事不應該看開點嗎？最后，關于結婚…… ”初一穩了穩心神，語速很慢，似乎是在試探地說，“你是開玩笑的吧？”

季甫眉峰皺起，他沒有想到竟然看的這麼開，甚至還能夠心平氣和有條有理地在他面前分析關于昨天的一切。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床單上的紅漬，他甚至會覺得，他不是的第一個男人。

太冷靜，也太。

但季甫出于宦人家，什麼社手段沒有見過，就這樣裝腔作勢拿姿態，一副無所謂的慨然模樣，季甫真的是手指頭就能夠輕易解決的。

他清了清嗓子，眼瞼微微斂開半條，神閑適，道：“首先，關于昨晚，如果你記不清了，我不介意再帶你好好地回憶一下，前因后果，我都能說的清楚；其次，關于昨晚的事，抱歉，我非常在意。”

“為什麼？”初一忍不住，問道。

季甫挑了挑眉，他輕嗬一聲，角微微挑起，臉上浮起漫不經心的笑來，“初一，這不僅是你的第一次。”

這不僅是你的第一次……

初一瞳孔一點點地擴大，有些難以置信。

季甫竟然，確實，在之前，未經人事。

簡直像個荒唐至極的笑話。

初一腦袋有點兒懵，掐了掐手心，努力使意識集中，話像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似的，“季大哥，你開玩笑的吧？”

換來的是季甫正襟危坐的神。

和他晦不明的眼神撞上，又驚慌失措地逃開。

無論看向哪里，都萬分局促，像是有一層細細的網，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包圍住了，讓無可逃。

季甫忽視掉的問題，接著說：“最后，我再問你一次。”

初一：“啊？”

“結婚嗎？”季甫的上半緩緩靠近桌子，骨節分明的雙手握在一起，他眼眸低垂，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目沉靜而又篤定地說，“我家世良好，有正當工作，在你之前沒有任何史，并且…… ”

他刻意停頓下來。

初一被他這停頓給帶的呼吸一滯，心跳了半拍。

季甫幽幽一笑，“我雖然年長你五歲，但力方面，你大可放心。”

“……”

初一瞬間讀懂了他的言外之音，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初一噤聲幾秒，復又對他搖頭。

臉上掛著笑，只是笑容慘淡，“婚姻不是兒戲，我不會和你結婚的。”

“我也沒有在和你開玩笑。”他這句話算是回答了之前的問題，又說，“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什麼時候和你開過玩笑？”

初一在心里倒吸一口冷氣。

著眼皮，問他：“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不可以是你？”

“我不明白，你邊并不缺人。”

“我不缺人，但我缺一個太太。”

季甫早已是推拉的高手了，初一這種剛大學畢業的小生，哪里說得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