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嶼要謝恩之前,高貴妃又補了一句:“若是辦不到,你也不必回來見本宮了,明白嗎?”
這是下了死令,若是想活,便必須要取到謝清晚的首級,若是取不到,謝嶼這條命,便也是活到盡頭了。
當然,只殺死謝清晚一個可是還遠遠不夠。
謝清晚不過便是仗著江寂才能在宮中耀武揚威,而真正有威脅的,除了江寂這個正統的東宮太子之外,還有與他有同樣繼承能力的小皇孫。
哪怕江寂死了,那些朝臣也可以抓著還有小皇孫在,不同意讓江君臨繼承皇位。
但若是兩個都沒了,他們沒得選擇,自然便只能眼睜睜看著江君臨繼位了。
高貴妃的小算盤可是打的非常明。
“是,奴才明白,娘娘放心,奴才必然不會讓您失的。”
潛伏在東宮周圍的侍衛,在得到高貴妃之命后,便迅速潛,往無人來往的寢殿之中倒燈油,扔一把又一把的火。
很快,熊熊烈火便將數座寢殿給吞沒,東宮上下了一團,不斷的有人在喊。
“來人,快來人啊,走水了,快來救火!”
謝清晚從娘的手中抱過了孩子,自然也是無比清楚的聽見了外面的喊聲,還有不斷從空氣中傳來嗆人的煙味。
“姑娘,咱們快走!”
謝清晚并未有任何的驚慌,有條不紊的在白和蒹葭的護送下,先從寢殿逃了出來。
“太子妃娘娘,這是要跑到哪兒去呢?”
只是還未撤退到指定的安全之,便在半道被一人攔住了去路。
謝清晚看清了來人,“謝嶼?你竟然還活著?”
先前謝思薇的計謀敗,謝清
晚原以為,以高貴妃記仇的個,想來也一并將為謝思薇胞弟的謝嶼給解決了。
沒想到,他竟然還能茍活于世,難怪都說禍害千年。
“我親的五妹妹你還沒有死,為哥哥的我,又怎好先下去呢?便算是要死,自然也是要拉上你了,否則到了九泉之下,我又如何去見我那被你害死的長姐呢?”
謝清晚只覺可笑:“你還真是死到臨頭都被蒙在鼓里,像個蠢貨一般的,為真正的殺人兇手而賣命。”
“我雖然是想要謝思薇死,但是在我手之前,便已經被高貴妃給殺人滅口了,甚至當時為了能救高太師,高貴妃還拿著謝思薇的尸,想就此頂罪掀過此事。”
“而你非但弄錯了報仇的對象,反而還幫著真正的兇手做事,真是愚蠢的可笑,若是謝思薇在地底下,怕是也會被你的愚蠢而爬上來找你質問呢!”
謝嶼明顯沒有料到謝清晚會說出這一番話,第一反應他自然是不信。
“你胡說,我長姐一心為貴妃娘娘做事,貴妃娘娘怎麼可能會殺了!謝清晚,你都死到臨頭了,還想著將臟水潑到別人的上,以為說這些話,便能改變你殺人的事實嗎?”
“給我上,只要能取了謝清晚和小皇孫的首級者,皆能封加爵!”
謝清晚嘆了口氣,果然,謝思薇與謝嶼這對姐弟不愧是從一個媽的肚子里出來的,都是一樣的愚蠢至極。
一道
矯捷的影跟著便落在了謝清晚的跟前,拔出長劍,當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帶著太子妃娘娘先走,這里有我擋著!”
蒹葭扶著謝清晚,往后跑時,又不放心的回頭大喊:“楚河,你要當心!”
楚河沒回頭,只是比了個安心的手勢。
周圍的火勢越來越猛烈,雖然一切都按照原定的計劃走,但謝清晚還是被空氣中的濃煙給嗆得有些睜不開眼。
但還是將懷中的孩子牢牢地護著,小家伙可能也知道如今于危險之中,竟然非常懂事的不曾哭過一聲。
甚至的,在謝清晚低首去查看時,小家伙還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的清兒,希你永遠能這般的快樂,只要過了今日,一切便都會好起來了,別怕,有娘親在。”
謝清晚溫的著他的小臉,低聲安著,腳下卻是不停。
“我親的五妹妹,抓到你了。”
便在快到道所在的寢殿時,卻被謝嶼給半道截了住。
“看來比對東宮的地形,倒是格外的悉呀。”
謝清晚抱著孩子,往后退了兩步,蒹葭和白一前一后,護在的邊。
而周圍的侍衛,更是拔劍隨時準備進戰斗當中。
“那自然是要謝我那幾個先前了宮,卻又雙雙慘死在你手上的表妹們了,若非們打探清楚了東宮的地形,我今日又如何能這麼順利的,截到你呢?”
難怪高貴妃這麼煞費苦心的將那對姐妹送東宮,不僅僅是為了迷江寂,更是想借著這兩人,將東宮的地形給
清楚。
如此看來,高貴妃早便在謀劃今日的宮變。
從未想過會名正言順的掌權,一心想著讓東宮覆滅。
“謝清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拿命來!”
謝嶼手持長劍,一聲令下,兩方便廝打在了一塊兒。
而謝嶼的目標則是非常明確的,目兇狠,佛擋殺佛的砍向謝清晚。
“姑娘當心!”
蒹葭一下將謝清晚推開,那一劍,便直直的砍在了蒹葭的肩膀之上!
“給我死一邊兒去!”
謝嶼惱火的一把出長劍,一腳將蒹葭給踹開。
迫不及待的持著長劍,便要再砍。
謝清晚藏在流袖之下的手,按住了箭弩,找準了位置,便要發。
但便在這時,一支長簡破空而來,過的耳邊,一箭中了那把朝著謝清晚砍來的長劍。
在長劍從謝嶼手中落之時,又是一箭,直接穿了謝嶼的掌心!
伴隨著慘,謝清晚心想,這個時辰,按照計劃,江寂應當還沒有趕過來才是。
還未等回首,便有一道嗓音,在耳邊響起的同時,抓住了的手臂。
“太子妃,請退后,給臣。”
抬眸,便與陸明禮沉靜的眸子對上。
謝清晚想過好幾個人,卻獨獨沒想到,派來接應的,竟然是陸明禮。
陸明禮還是一大紅的服,手上持弓箭,在將謝清晚拉到后的同時,再度將箭搭上了弦,對準了謝嶼的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