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對話落在Eric耳裏,又一次把他給震驚了。
這倆人絕對有一!
他做了這麽多年的總助,還從沒見傅總對某個人這麽遷就!
嗷嗷嗷,他終於不用在被問傅總的取向到底正不正常的時候答不上話來了!
人家傅總的取向正常得不得了!
瞧,上班時間都把人帶到公司來了!
這妥妥的是霸道總裁上我的節奏啊!
同樣的三個字,Eric覺得是遷就,許知禮卻覺得是敷衍,撇了撇,看著傅程匆匆離去的背影,跟著Eric進了另一部電梯。
R&I的總部大樓是新建的,極現代,外麵看已是很氣派,裏麵經過裝潢,看上去就更顯格,整個設計都頗科技。
大樓總共有二十一層,傅程的辦公室就在頂樓。
“你們傅總每天都很忙嗎?”電梯裏,許知禮盯著不斷攀升的數字,沒話找話。
Eric點頭,“是的,傅總每天都加班到很晚。”
許知禮想了想,“那你知道他為什麽還要去安大授課嗎?”
這事連Eric都很納悶,這次公司和安大合作定製學生手環,本就是互惠互利的,不,應該說他們本沒賺錢,更別提傅總還去安大演講了,已經是給足了安大麵子,關於授課一事,也就安大校長開玩笑地提起過一句,當時誰也沒放心上,沒想到過了幾天,傅總突然給他打電話,說讓他聯係安大校董會,他願意去安大開一堂課。
Eric想了想,老實回答道:“這是傅總自己的決定。”
言外之意是,他也不知道原因。
“哦。”看來真是為了杜悠那朵小白花了。
許知禮咬了咬牙,覺得更生氣了。
Eric跟在傅程邊多年,特別能察言觀,然而他怎麽也想不明白許知禮聽到這回答後為什麽會這麽生氣。
但他也沒時間多想,電梯很快就到了,他領著許知禮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然後對坐在外麵辦公的其中一名助理道:“陳助,這是傅總的朋友許小姐,你帶去總裁辦公室休息。”
Eric說著,對許知禮道:“許小姐,我現在要去和傅總開會,您如果想參觀公司,就讓陳助帶您去。”
許知禮點點頭,掃了眼外麵的助理席位,總共五個位置,其中一個空著,應該是Eric的,五個助理,全部都是男的。
這個發現讓許知禮的心稍稍舒服了點。
許知禮走進傅程的辦公室,瞬間被裏麵的寬敞給驚呆了,如果說安大給傅程配備的辦公室是豪華單人間,那這個就是貴賓級總統套房。
裏麵的設計走得是極簡風,大大的落地窗,寬敞的辦公桌,一麵靠牆的書架,以及放著各種測試產品的長案幾。
許知禮好奇地在辦公室裏轉了轉,發現除了這辦公室,還有一個休息室,說是休息室,其實跟酒店房間沒什麽兩樣,床、櫃、浴室等一應俱全,而且非常寬敞。
參觀完傅程的辦公室,許知禮才有一種“我前男友真了大佬”的真實。
陳助給端茶水和茶點進來的時候,許知禮剛從傅程的休息室參觀完出來。
陳助的眼睛微微瞪大,似是被許知禮這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作給驚呆了,雖然許知禮被允許在總裁辦公室休息,但不代表能進總裁的私人休息室啊!
陳助將手中的東西放在茶幾上,委婉提醒道:“許小姐,傅總平時一般不讓人進他的休息室。”
“哦。”許知禮聽懂了陳助的意思,但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您如果累的話,可以在沙發上小憩一會兒,我去給您拿塊毯。”陳助不準許知禮的意思,但還是地開口。
“不用了。”許知禮說道,“他房間有被子。”
“……”陳助剛剛鬆下的一口氣,又提了起來。
陳助也是個會察言觀的,聽許知禮說得這麽自然,便猜到許知禮和自家總裁的關係匪淺,畢竟許知禮也是第一個被帶到這裏休息的,所以陳助便大了回膽子,沒繼續勸了。
大不了就是被總裁罵一頓,然後請人將房間的被褥換掉並消個毒而已,反正總裁也沒說人家不能進他的休息室。
“那您先休息,有需要隨時我。”陳助麻利地退出了總裁辦公室。
陳助離開房間之後,許知禮毫無力地回到了傅程的休息室,盯著那張大床看了眼,陷了沉思。
睡還是不睡?這是個問題。
為了傅程一大早起來去上課,兩節課的時間,連開小差的時間都沒有,神高度集中,又加上杜悠的打擊,已經走在破罐破摔的邊緣。
總之,許大王很累,心俱疲,極度需要補覺。
許知禮這麽一想,心一橫,眼一閉,把自己扔到了那張的大床上。
拽過一旁的薄被,心安理得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趴在枕頭上,鼻息間似乎能聞到傅程的氣息,許知禮覺得自己和傅程的距離還從沒這麽近過。
歎了口氣,這追個男人怎麽就這麽難呢!
太難了!
難上天的許知禮一邊天馬行空地想著,一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做了個夢,夢裏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坐在傅程的自行車後座,雙手環著他的腰,經過無人的小巷時,故意問傅程,“傅程傅程,你喜不喜歡我?”
“喜歡。”彼時,他溫的嗓音隨著晚風輕輕地飄進的耳朵裏,似乎還帶了小。
“你大點聲。”然而猶不滿意,了傅程的腰。
路燈昏黃,然而仍能看到他的耳一點點紅起來,沒等催第二聲,就聽到他提高音量的聲音傳了過來,“喜歡啊!”
“再大點聲。”許知禮得了樂趣,繼續催促。
“喜歡!”傅程再次配合地揚聲喊道。
“誰喜歡誰?”許知禮的笑意漫上眼睛,摟傅程的腰,笑嘻嘻地問。
“傅程喜歡許知禮!”他果真配合,竟然迎著風,大聲地喊了一聲。
那個安靜的夜晚,那一聲毫不掩飾、毫不猶豫的“傅程喜歡許知禮”,像是一束,照進了許知禮的心裏,讓心中的歡喜一寸寸地漫了上來,最後將整顆心都淹沒。
年的歡喜啊,原來是那樣簡單。
許知禮正沉浸在夢中,突然覺有什麽東西了的臉頰。
許知禮皺了皺眉,咕噥了一聲:“別吵。”
正做夢呢!誰也別想打斷!
臉頰再次被,這回連力道都加重了,伴隨著的還有一道嫌棄的嗓音,“許知禮。”
夢中的畫麵逐漸消失,許知禮心不甘不願地睜開眼,看到傅程坐在床邊,正蹙眉看著,一時沒回神,問道:“幹嘛?”
“你把口水流我枕頭上了。”傅程嫌棄地說道。
“……”
年傅程和青年傅程的差距怎麽就那麽大呢?!
一個用溫深的嗓音大聲說“傅程喜歡許知禮”,一個用嫌棄的嗓音冷冰冰地說“你把口水流我枕頭上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許知禮覺得自己的心到了暴擊。
好像更加不高興了呢!
許知禮索趴在枕頭上裝死。
“起來。”
許知禮不。
“不吃飯了?”
“沒心。”許知禮懨懨地開了金口。
“還矯上了?”
“……”能不能說句人話?!
許知禮更不想了。
“晚了食堂就沒飯了。”
“……”在乎嗎?!許大王還會在乎食堂有沒有飯嗎?!
許知禮生氣地坐了起來,傅程簡直在辱!
傅程見許知禮這氣鼓鼓的模樣,終於沒忍住笑了一聲,“行了,我去安大不是為了杜悠。”
傅程這話沒頭沒腦的,但顯然中了許知禮的痛點,許知禮先是微微一愣,隨即雙眼一亮,“當真?”
“信不信。”傅程說著,轉往外走,“你不去吃,我自己去了。”
“去去去,我去!”許知禮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就這麽一會會兒的功夫,的心已經晴轉多雲,甚至沒想追究底,隻要不是為了杜悠去安大授課,管他什麽原因。
傅程停住腳步,轉看,友提醒道:“你打算就頂著這個窩頭出去?”
許知禮表一滯,迅速地奔到了浴室,將自己糟糟的頭發給理順了。
盯著鏡子,看著裏麵那素麵朝天的臉,開始後悔自己怎麽就沒化個妝!
算了算了,許大王就算素也得很!
許知禮抱著這種自我安的心理,出了浴室。
兩人一走出辦公室,就見Eric等候在外麵,問道:“傅總,我給您定了兩份飯,是您常吃的餐館。”
“不用了,你們吃掉吧,我們去食堂吃。”傅程說道。
Eric愣了愣,自家總裁是認真的嗎?帶朋友吃食堂?呃,難道還不是朋友?那也不應該吃食堂吧……
等傅程和許知禮一走,其他幾個助理都衝了過來。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就算隻有男人也一樣。
陳助:“剛剛我跟傅總說,許小姐在他的休息室休息,你們猜傅總什麽反應?”
不等其他人開口,陳助就自問自答,“他就哦了一聲,你們敢相信嗎?!上次傅總弟弟趁他開會去他休息室睡了一覺,他一回來就讓我以後不要讓他弟弟進辦公室,還我請人把休息室消毒,那可是親弟弟!”
陳助這話一說,其他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連一向奉行說話多辦事的Eric都笑了。
“欸,總助,你們今天怎麽這麽快就開完會了?”一個助理突然想到什麽,納悶地問道,至比平時早了二十分鍾呢!
Eric心想,還不是傅總答應了人許小姐要開快點嗎?
但上卻道:“這次新產品的發布會早就準備充分了,傅總隻是最後確認下,不需要太久。”
“沒想到傅總喜歡這一款的。”陳助還停留在八卦的熱中,也不管那兩人說了啥,自顧自說道。
“哪一款?”有人問道。
“清純,青春,乖乖的覺,該不會還是大學生吧?”
“不過我總覺得許小姐有點眼。”陳助了下,“你們記不記得傅總在國時曾經讓我買過拳擊比賽的門票?還是子場。我當時看了下那場比賽的拳擊手,裏麵有個拳擊手好像跟許小姐長得有點像。”
“拳擊手?許小姐?”有人毫不留地笑出聲,“如果許小姐這麽弱的生是拳擊手,那我就是拳王!不,是拳王中的拳王!”
五個助理,隻有Eric沒有笑,因為他想起來,他好像幫傅總買過不止一場的拳擊比賽門票,而且都是子拳擊比賽。
當時他還納悶怎麽傅總會對子拳擊比賽有興趣,但他那會兒太忙,也沒時間去關注拳手是誰,如果這位拳手真的是許小姐的話……那他可能找到原因了。
但是,一想到看起來這麽文弱的生竟然是拳擊手,他覺得有點幻滅。
沒想到傅總這麽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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