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薑聞聞心裏冷冷嗤笑了聲,注意到溫純善皺眉手拍打肩膀,似乎肩膀疼,起坐過去,給薑母輕按。
薑母欣笑道:“還是我的大兒好。”
說著,眼神一記飛刀落到薑意意上,一副恨鐵不鋼盡讓父母心的失不滿意。薑意意在電話,沒接收到眼神。
等薑意意打完,溫純善先一句開口:“這就對了嘛!小兩口哪有不鬧脾氣不吵架的,過個兩天不就好了嗎?離什麽婚,還是太年輕。趕收拾收拾,換一套服,回家去。記得態度一點,你是個人,是個妻子,哄一哄池宴,別說給你兩個億,你給他生個孩子,傅家還不高興的什麽都獎勵,家產還有你的一半呢。”
薑意意木著臉:“媽,您想的可真遠。”
隻不過是一瞬間改變了念頭。
進薑家之前,是真的抱著離婚的念頭,甚至連傅池宴和薑聞聞親熱的照片都準備好了,就放包裏。如果事鬧到無法收拾,就把照片甩到薑聞聞臉上。
可又估計爸升高。
也怕爺爺知道了,眼睛一閉又要往醫院送。
傅池宴這一通電話,突然點醒薑意意,隻要不離婚,拖著耗著,那麽永遠都是正室,是傅池宴合法的妻子,是傅太太。
而薑聞聞呢,是個小三而已。
永遠不能曝,上不了臺麵的人而已。
就算傅池宴真的深著的人是薑聞聞,可那又如何?一頭腦熱痛快的跟傅池宴離婚了,幹脆主的把位置讓給薑聞聞,也許利落,可到頭哪天未必就甘心。
傻子才會這麽做。
現在偏偏就不想讓薑聞聞稱心如意了。
握著電話,薑意意一副知錯就改的態度,微微一弓腰,聲音:“爸,媽,兒錯了,是我任鬧脾氣,不懂事。我收回剛才的話,會跟傅池宴好好過日子的。”
“不會跟他離婚。”
這五個字平淡說出來,薑意意都覺得自己快要狗的那一方,心裏嘲諷自己沒出息,果然在鬥爭中人會降智商。
可是為了在薑聞聞麵前不落下麵子,先下這一口氣,以後再說。以前,無論才華還是格,就輸給別人。
薑意意不想總這麽輸了。
輸到——誰都能一頭。
不可能的。
怕大家沒聽清,尤其是深藏真實心思特別會裝的薑聞聞,薑意意重複一遍:“看在他剛才電話裏跟我道歉的份上,我不會離婚。”
實際上,隻有薑意意自己心裏明白。
傅池宴本沒有說道歉話。
連哄一哄都沒有,隻不過是……變相的威脅。
薑意意清楚,自己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
僅僅為了的麵子。
聞言,薑聞聞作一頓。
剛才沒聽錯?薑意意說什麽了,不離婚?剛才一回到家,薑意意不還是氣匆匆的鐵了心要和傅池宴鬧離婚嗎?
這會兒又……怎麽突然改主意了。
錯愕的看著薑意意,眼底閃過一失,想說什麽最終沒有說出來,再看薑意意時,眼底裏有了複雜,目明顯冷淡下來。
還有,一遮不住的嘲諷不屑。
不過,等薑意意看過來,薑聞聞收回視線,眼中沒什麽緒,低頭繼續給薑母按。
那抹緒,薑意意並沒看到。
聽到薑意意一改剛才話,並且態度好了。
溫純善明顯鬆一口氣,拍拍沙發。
“別站著了,過來坐。”
聲音都溫不,沒一點兒剛才的兇樣。
薑聞聞注意到了,微微皺眉。
薑應崢沒說話,喝了一口薑聞聞剛剛泡的新鮮普洱茶,臉上也明顯好轉不。
薑意意走過來,坐沙發上,想起不是的手機,就把手機還給薑聞聞。
“給你。”
薑聞聞垂眼,接過。
兩個人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心思各異。
一個電話,走了薑應崢。
母三人在樓下說了會話,十多分鍾後,薑意意覺頭有點熱,似乎又有燒起來的跡象,不想再聽薑聞聞說公司的事,起,聲音懶懶沒什麽氣神說:“媽,有點困,我上樓睡會兒。”
薑母關心:“不舒服?”
“不是。”薑意意搖頭。
也沒多說,打著哈欠上樓了。
離開沒多會兒,薑聞聞跟薑母說完話洗了杯子也上樓。的房間在三樓西邊,薑意意的房間在三樓南邊,兩個房間連著一個走廊,回的房間必須經過薑意意的臥室。
薑聞聞停留在薑意意房間門口。
抬手,敲門。
剛才薑意意的示威挑釁,薑聞聞不是沒有覺出來。一方麵,覺得薑意意稚沒品,另一方麵,心裏也是有氣。
氣薑意意變掛,牆頭草。
說話出爾反爾。
是真的想衝進薑意意臥室,質問薑意意:憑什麽明明就不傅池宴卻霸占著傅池宴不離婚,一邊還跟其他男人摟摟抱抱,曖昧共。
三心二意,不檢點,太不要臉。
傅家能丟起人,薑家未必!
要說薑意意跟蔣南渟之間關係清清白白的一點兒事都沒有,薑聞聞一百個不信。
別人不清楚,心裏明鏡似的。
蔣南渟是出了名的風流瀟灑,邊鶯鶯燕燕各種人番圍繞。可實際上那都是表象,他邊真正的人一個都沒有。
蔣南渟對哪個人都不冷不淡。唯獨對薑意意,他眼神區別於其他所有人。
蔣南渟應該喜歡薑意意。
不是玩的那種,是真的了心的。
當然——如果薑聞聞沒猜錯的話。
即將手指到門時,又停下,薑聞聞立馬冷靜下來,沒讓自己衝跟薑意意一樣做些稚事。目冷冷的看著門,收回手。
薑聞聞轉離開。
本來想告訴薑意意,傅池宴發來一條短信,說他要來薑家,傅爺爺也來了。
轉念一想,就沒告訴。
薑聞聞就當沒看見這條短信。
————
臥室裏,薑意意趴在床上頭發蓋住臉,試著閉眼睡了十多分鍾,睡不著。肚子咕咕兩聲,才想起來晚上沒有吃晚飯。
拉開屜,吞了兩片冒藥。
然後才慢吞吞下樓,準備去廚房找點吃的。
正出門,走廊另一邊門也開了,響起腳步聲。
薑聞聞也出來了。
薑意意沒回頭,自顧自的下樓。
“薑意意,我有話問你。”
薑意意懶得搭理。
下樓到一半,薑聞聞很快追上來,在樓梯口拉住薑意意,扯住薑意意胳膊不撒手。
薑意意抬頭:“幹什麽啊。”
薑聞聞口氣不好:“你說幹什麽,你也不停,怎麽,心虛?”
薑意意心想,有病啊。
莫名其妙為什麽要心虛?
要說心虛,難道不應該是薑聞聞嗎?
兩個人站在一樓和二樓的臺階上,不算寬敞。自從彼此都知道撕破臉後,薑意意也不笑了,木著臉冷淡說:“放手!”
薑聞聞不放,先發製人:“你做的?”
薑意意不明白:“什麽我做的?”
薑聞聞話,讓更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薑聞聞眼神很冷,仿佛要吃人的表,拿著手機把手機放大,一條條檢舉信息放大在薑意意眼睛前。薑意意冷聲:“看清楚了,這些照片從這個賬號發出的,你敢說這個賬號不是你的賬號?你什麽意思,把這些發到公司舉報我,薑意意你想幹什麽?是想毀了我,還是想毀了傅池宴?”
這種醜聞,能讓薑聞聞在公司絕對影響。
甚至,不能在公司繼續呆下去。
薑意意可沒想這麽多。
一聽到薑聞聞把和傅池宴的名字並列放在一起質問,薑意意腦子一充激,冷靜理智就被拋到九霄雲外。
冷臉,對峙:“這個賬號是我的,但不是我做的!你問我,我還奇怪呢。”
說話時,外麵有汽車聲。
薑意意沒注意到,話音掩蓋住了。
但是薑聞聞聽到了。
應該是傅池宴來了,還有傅爺爺。
傅爺爺也跟著來上門,不用想,應該就是為了薑意意來的。傅爺爺有多喜歡薑意意,薑聞聞心裏明白不過。
當初要不是傅爺爺撮合傅池宴和薑意意,和傅池宴就不會分開,也不會是今天這種關係。
薑聞聞心狠了狠。
“放手,聽到沒?”薑意意說。
說完,使勁兒出手,薑聞聞不依不饒,一副薑意意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的架勢。薑意意不想吵,頭疼,扯開薑聞聞手要下樓。
薑聞聞不管,立馬攔住,“薑意意,我忍你很久了,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怕我進家裏的公司,還是不想讓我呆在這個家……”
薑意意心煩,真是夠了!
想扯開擋道的薑聞聞,結果沒控製好力道推薑聞聞又沒抓住薑聞聞服,薑聞聞猝不及防一個後仰,失去平衡,跟著了一聲,整個人從樓梯上摔滾下去!
薑意意整個人是懵的。
大門口,正好傅池宴來了,旁跟著氣都不錯的傅爺爺。看到樓梯這一幕,傅池宴先是腳步一頓,隨即臉沉下來。
他幾步過來,腳步快的一陣風似的。
傅池宴抱起地上的薑聞聞。
看都不看薑意意一眼,起,摟著頭已經磕出的薑聞聞腳步急匆的往外走,門口微停頓,跟傅爺爺說了句話。
然後頭不回抱著薑聞聞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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