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對未婚妻子一直很上心,沒想在婚禮上新娘卻給他那麼大一個掌,還當著所有賓客的面,他心裏又恨又怒。
新娘含脈脈看著錶兄的場景讓新郎臉上更是火辣辣的。
他想殺了這不要臉的人!
可他更想讓這人生不如死!
就在眾人以為新郎要手之際,新郎卻突然請了師祖上座。
師祖不是常人想像中那種仙風道骨的模樣,新郎卻知道這人定是高人。
時下有修道者修鍊仙的傳說,就連宮裏的皇上都封了京中第一觀觀主為國師,修道者在普通人眼中就是遙不可及的仙人。
新郎是個聰明人,他恨新娘是真的,利用此事博得師祖同,試圖與師祖有一二牽扯也是真的。
師祖對新郎的心思了如指掌,他並未拒絕,應下新郎的邀請,在新郎府中住下。
新郎拒絕新娘的娘家人想將人帶回去的打算,儘管新娘家人保證會給新郎一個代。
新郎清楚,新娘回家只有一個下場,便是暴斃。
殺死這二人實在太過便宜他們了,他要這二人痛不生。
新娘家人無奈,只能留下兒,任由新郎置。
師祖在新郎家中住下的第十日,便能將院子裏的鳥雀的神魂出來,投到無生命的木頭中。
一月後,他讓人請新郎過來,當著新郎的面竟將新娘的神魂投到貓狗上。
當新郎親眼看到心儀了那麼多年的人了蹦跳的癩皮貓,而貓在新娘喵喵,他掌大笑。
對新娘的所有恨都化了厭惡。
他又讓小廝捉來一隻耗子,求師祖將新娘的魂魄重新投放到耗子上,再暗中派人將新娘表兄抓來,讓表兄的魂魄放在癩皮貓上。
貓跟耗子是天敵,他就想看看兩個自詡比金堅的人在本能驅使下,還怎麼相依相偎。
師祖答應了,不過有個條件,待新郎百年後,新郎的魂魄得任由他驅使。
他之所以願意手新郎的事,蓋因這新郎乃四柱遇到純之,屬鬼仙之,師祖看出此人是為鬼仙轉世投胎。
待新郎百年後,師祖便多了一員可以隨意驅使的大將。
新郎是個聰明人,也是最記仇之人。
他只考慮片刻就應下了。
新郎從未與人說過,他知曉自己是純之,他曾以為自己有修鍊天賦,為此還曾暗中拜訪過國師。
只是國師看過他后說他子偏激,不適修道。
他心有不甘,卻找不到修鍊門道。
師祖的出現讓他原本已經熄了的野心再次復甦,既然答應死後為師祖所用,那他在生前是不是也能讓師祖為他指點一二。
黑袍老人不知道被換了神魂的兩人下場,他只知道新郎生前並未修鍊,死後,魂魄被師祖煉了一大殺。
至於這殺如今在何,無人得知。
黑袍老人清楚,師祖雖是個隨心所的人,卻也不是沒打算的。
黑袍老人走到石像前,他跪拜,聲音抖,「師祖,修鍊不止有雙修一道,時小友亦不會任由師祖擺佈,若師祖一意孤行,只會兩敗俱傷,還師祖能三思。」
石像自是不會回應他。
明旬呼吸逐漸重了,他按住心口。
一步步朝石像走。
就在這時,小黃自明旬口袋裏爬出來。
它下半還在明旬口袋,小手指著石像,仰頭看明旬。
明旬安地拍了拍小黃的腦袋。
小黃回明旬的口袋。
走到石像面前,明旬站定,他仰頭看石像,「落落,等我。」
明旬沒有哪一刻跟現在這樣痛恨自己的無能。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瞳紅。
臉上沒有了對時落時才有的溫暖笑容。
煞氣一點點釋放。
在場眾人都覺頭皮發麻,心臟也的發疼。
唐強跟鎚子趕到,看到明旬這模樣,鎚子驚慌地喊,「明總,你醒醒!」
「他魔了!」黑袍老人手,按住明旬肩頭,不要再用能量。
只是才到,手又猛地回。
黑袍老人看著自己的手心,已經焦黑一片。
在見明旬第一眼他就知道明旬有火屬能量,但是那能量若有若無,又被極好的控制。
此刻失控,竟如此駭人。
黑袍老人說服不了明旬,只能對鎚子跟唐強說:「阻止他,否則他會自。」
明旬沒有過多的招式,他一拳砸向石像的小。
原本被設了陣法,堅固不可催的石像小轟然斷裂。
「出來!」明旬聲音沙啞,儘是威脅。
石像沒有回應。
明旬拳頭的咔嚓響。
他又砸過去一拳。
石像另一條斷。
沒了雙支撐,石像再無法站立,往後倒去。
明旬急忙跟著往後去。
「落落!」石像倒地,竟沒碎裂。
明旬半跪著,這回直接砸向石像的腹部。
黑牌老人忙截住明旬的手腕。
朱雀能量不止讓黑袍老人皮疼痛難忍,他的三魂七魄都似被火灼燒,黑袍老人臉蒼白,「你這樣會傷了。」
「放開。」明旬聲音冰冷,「我不會傷到落落。」
黑袍老人沒嘆道:「我不能鬆手。」
「明總,你這樣,時大師肯定會擔心你的。」鎚子也想手攔住明旬,卻又在明旬冷眼掃視下回了手。
這樣的明總是鎚子第一次見到,冷酷,沒有一人氣。
鎚子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他知道若他手阻止,明總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時大師肯定沒事的。」鎚子只能一遍遍提醒,「時大師那麼厲害,不可能被一個魂魄控制住的。」
明旬似乎聽不到鎚子的勸說聲,他扯住石像的胳膊,用力扯。
石像胳膊掉落。
他很快又扯掉石像另一隻胳膊。
走到石像腦袋,抬腳用力一踹。
石像便只剩下一個。
明旬紅著眼睛繞著石像禿禿的轉了一圈,他僵地將小黃拿出來,捧在手心,「落落在哪?」
哪怕沒有理智,他仍舊記得小黃是時落的一縷神魂,他小心對待。
小黃自明旬手心慢慢飄落,站在石像左,它蹦了蹦,指著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