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
溫言挑眉,想到那個傳說中的人。
傳說蘇財源之所以能混到如今的地步,都是因為邊有個黑玫瑰的軍師。
但這個黑玫瑰大家下意識的以為是男人,沒想到竟然是個人。
「查清楚了?」溫言看向劉燦,目銳利,「確定蘇沐沐就是黑玫瑰?」
「是。」劉燦無奈的嘆氣,「組織里查東西什麼時候查錯過。」
只有「W」查不到的東西,但「W」能查到的,絕對不會查錯。
「蘇沐沐進來之前,我本來要查,你說不用,這下好了,叛變了。」劉燦滿臉擔憂。
蘇財源的野心昭然若揭,如果蘇沐沐一開始就是他那邊的人……
溫言想起蘇沐沐護著自己時那一刻的孤注一擲,還有幫自己找兇手時的赤城。
如果一開始就是計謀……
蘇家別墅里,蘇沐沐正坐在沙發上,手上的文件翻得砰砰作響。
就在這時,茶幾上的手機震。
看到來電,蘇沐沐下意識的想掛斷,卻被蘇財源搶先拿起。
「溫言那小丫頭的電話,你怎麼不接?」蘇財源饒有興緻的看著自己這個兒,「接吧,剛好讓我也聽聽你平時和怎麼相的。」
蘇沐沐皺眉:「的手機都有定位和監控。」
「有監控和定位也不怕,你是我們這邊的人,你還怕知道?」蘇財源意味深長的看著「這件事遲早會知道,你怕什麼?難不完事以後你還想回那?既然遲早要撕破臉,早撕和晚撕都一樣。」
蘇沐沐沉默不語。
電話還在響,蘇財源把手機遞到面前。
手機還在響,在靜謐的空間顯得尤其突兀。
「叮鈴鈴…」
蘇沐沐對溫言設置的是原始鈴聲,也是最催促張的鈴聲。
「接!」
蘇財源狠狠瞪了一眼,有些不耐煩。
就在手機快要掛斷時,蘇沐沐咬咬牙,終於按了接聽鍵。
幾秒鐘的靜默,誰也沒說話。
「你還好嗎?」溫言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
沒有追問這些天去了哪裏,去幹了什麼,為什麼不辭而別,而是問好。
好嗎?
不好。
蘇沐沐眼圈微微變,調整了思緒。
「好。」蘇沐沐垂下眼睫,「我最近很忙,有事你就找劉燦吧。」
自從劉燦和溫言表白,溫言很多事都是直接找,正因如此,很快就了「W」里的組織框架。
可以說,溫言做什麼事從來沒有瞞著。
「你好就行。」溫言說完了這句就掛了。
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
然而正是因為這樣,蘇沐沐心底才不好。
「怎麼就說這麼幾句?」
因為全程放的外音,蘇財源也能聽見,然而溫言就說這麼幾句,這讓蘇財源很是懷疑。
「你倆不會是在我面前打什麼暗語吧?」蘇財源的臉變得古怪,「沐沐,你媽的手指斷了一,你應該不想讓整個手都斷掉吧?」
想到自己媽媽的慘狀,蘇沐沐的臉逐漸蒼白。
蘇財源什麼都做的出,怕不合作,直接讓媽媽……
恨意和懼怕夾雜,蘇沐沐垂下頭,抑著嗓子道:「不會,你放心吧,我媽的命最重要。」
聽到這話,蘇財源才算徹底放下了心。
他有把握,蘇沐沐別的或許可以不在乎,但媽媽的命,肯定在乎。
雖然這些年他的手段有些卑鄙,但不這麼做,蘇沐沐就不會對他這麼忠心。
他深知,只有把控住的母親,才能把控住這個兒。
「你爸的格你是知道的,現在這種關鍵時期,我不能容忍出任何差錯,不然進監獄的不是謝懷遠,那就是我蘇財源了,沐沐,你這麼大了,拎得清的對吧?」
蘇財源看了一眼蘇沐沐手中的資料,面狠。
那上面全部是這些年謝懷遠「犯下」的事,只要一出來,謝氏企業的所有人都跑不掉。
一想到最近自家公司的員工都跳槽去了謝懷遠的公司,蘇財源就一肚子火。
這樣的結果無非是讓所有人看到,他蘇財源留不住人,留不住員工。
「放心吧。」蘇沐沐整理了資料,「我不是蘇淺淺那個傻子,我做事,你應該信得過。」
「信信信,我當然信。」蘇財源看到這一疊資料,笑容滿面,「這些資料要不是你,我們還拿不到,恐怕這些東西一出來,謝懷遠會當場氣死。」
想起這些年被謝懷遠著的痛苦,蘇財源就氣不打一來。
這些年,他和謝懷遠搶奪各種項目,但不知是不是氣運問題,謝懷遠總是勝他一頭。
一想到謝懷遠現在終於要栽跟頭,蘇財源就喜不自勝。
蘇沐沐無言的瞅了他一眼,冷冰冰的道:「你是不是弄錯了,現在謝家是謝一哲在管,不是謝懷遠,你和一個病人比什麼?」
蘇財源呼吸一窒。
是啊,現在是年輕人的戰場。
謝一哲,是謝懷遠的兒子。
而他蘇財源,沒有兒子。
這是他永遠的痛。
痛骨髓,就像永遠翻不了一樣。
「謝一哲……我也不怕。」蘇財源的接了句。
一個頭小子而已,哪能和他這個老油條比。
「我不能再等了,這個東西,明天就發出去。」蘇財源沉了眼,「聽說明天是謝懷遠的生日,咱們就把這個當禮,送給一程,我倒要看看,他兒子那麼厲害,能有多大的能耐保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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