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嚴格來說不算酒吧,說是Live house更準確些,而幾年前也不ZN.T,后來沒多久就改了現在這名字。
將外套嚴合的拉上,藏住穿在里面的校服,緩緩走了進去。
酒吧五十。卡座坐滿了人,舞臺上有個樂隊正在唱搖滾樂。
虞粒一進來就四張,仔細搜尋著。
目快速掠過形形的人,直到經過角落的一個卡座,這才定住視線。
那個角落線昏暗,程宗遖坐姿慵懶的窩在沙發里,上穿著一件黑襯衫,上還是一條西裝,他那雙長疊搭在桌上,左手正在百無聊賴的擺弄著一個魔方。
沒有系領帶,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好幾顆,連同擺都沒有刻板的別進腰。
散漫、玩世不恭,卻又不乏恣意與矜貴。
似乎與這場子里的喧囂隔絕開來。
看到程宗遖之后,虞粒并未第一時間欣喜,而是漸漸皺起了眉。
因為…他旁邊坐了個人,正在哭。
第3章 、招惹
虞粒恰巧站在吧臺前,無意間聽到了調酒師和一個服務員之間的對話。
“這姐妹兒還真每天都來蹲啊,不敢去公司找就來店里找,今兒終于讓給蹲到了。”
“這都多久了還來糾纏,說實話程總脾氣還好。換我我早就煩死了,臉再好看也不頂用。”
“聽說程總還給了一大筆分手費,好聚好散不行嗎?整天來堵人,現在擱那兒哭天喊地的,哎-----”
“話說他們為什麼分手啊?”
“這不是很正常嗎?程總邊的人來來去去,有什麼可稀奇的。”
“也是。不過這姐妹兒,分都分了,都年人了還玩不起了嗎?”
“你得搞清楚,糾纏的人是誰,是程宗遖!有有錢有權有才華,最主要還出手闊綽,給了不好資源,自己都清楚以后再也遇不到比程宗遖更好的了,這種香餑餑那還不得咬點兒。”
……
虞粒斂下思緒,目一直盯著角落那,猶豫兩秒,最終還是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坐在與他隔了差不多兩米開外的位子上。
程宗遖坐在一個長沙發上,雙疊懶散搭在桌上,右手支著下,耷著眼皮,看上去似乎一副昏昏睡的模樣,可左手卻又快速拼著魔方。
人就坐在他旁。的確有張很漂亮的臉蛋兒,穿著長,材勾勒得凹凸有致。哭得那一個梨花帶雨,傷心得很:“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原本臉上戴了口罩和帽子,這會兒為了方便哭,把口罩摘了下來,掛在下下面。
即便隔得不是太遠,可臺上音樂聲傳過來,將人的聲音蓋住,虞粒聽得不是太清晰,只能又大膽的往旁邊靠近,豎直了耳朵。
那人說,再也不會這樣了?
虞粒不由好奇,到底是再也不會怎樣了?
接著腦大開,開始大膽猜測這句話的意思。
該不會這的出軌了?給他戴綠帽子了?
而且虞粒突然認出來,這人好像是個模特,最近上了幾檔大火的綜藝,已經進軍演藝圈,甚至還拿到了一線明星都拿不到的大ip劇。
什麼名字虞粒忘了,不追星,也不怎麼關注娛樂圈這些事兒,只是經常刷到這人的視頻。
然而即便人在泣如雨下追悔莫及的挽回,程宗遖也仍舊無于衷,似乎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單手靈活的轉魔方,不到三十秒便將魔方輕而易舉還原。
人正當想挽一下程宗遖的胳膊,程宗遖便慢條斯理抬了抬手腕,手指一松-----
“啪”的一聲,清脆而微弱的撞,魔方掉落在玻璃桌上。
這一下,似乎流逝殆盡的沙,時間已到,這三十秒已經是他最大的忍耐程度。
程宗遖終于肯起眼皮正視面前的人,淡淡問:“說完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我不好,我會注意…”
程宗遖收回搭在桌上的,半挑起眉,笑了,好似帶著幾分歉意:“不要妄自菲薄,你沒有錯。”
他微頷首,手掌虛蓋住酒杯杯口晃了晃,淺褐的在玻璃杯中搖曳,明明簡單尋常的作,頗有那麼點氣勁兒。
“是我的問題。”程宗遖神態散漫,說:“我喜歡聽話的孩兒。”
人還在做最后的掙扎,對著程宗遖不停點頭:“我會聽話的,我真的會聽話的。”
“嗯。聽話,拿得起放得下。”程宗遖握住酒杯,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隨即站起,輕描淡寫:“不是任何時候我都能像現在這樣有耐心。”
程宗遖握著空酒杯不不慢走去了吧臺。
這一回,人沒再跟上去,而是更加絕的哭了起來。
程宗遖這樣的人,哪里有什麼真心。他在萬花叢中過,游戲人間的浪子,不會為任何一朵花做太長時間的停留。
其實有錯,就是錯在沒有自知之明。誤以為跟他就能真的以朋友自居,做朋友能做的事兒,總妄想著一個浪子能為自己回了頭,總妄想自己能為他世界里最獨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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