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渾無力,也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大步朝弟弟沖去。
陸崢見狀,連忙手抱住了母親。
“媽,您冷靜點,醫生說不能太激。”
陸母在兒子懷里力掙扎,朝著門口嘶吼,“蕭程,你騙得我好苦啊。”
不等蕭程回應,抑多時的陸霆徹底發,大步走到小舅子面前,掄起拳頭就朝他猛砸了過去。
跟在他后的蕭夫人尖出聲,作勢就要去阻攔。
老太太突然厲喝,“老二媳婦,你別摻和,他做錯了事活該被揍。”
蕭夫人堪堪收回了手,大步朝陸母走去。
“姐,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陸母聽這麼問,便知這個弟媳什麼都不知道,當年的事全都蒙在鼓里。
沒回應,任由兒子將攙扶著回到了沙發區坐下。
那邊,陸霆連續在蕭程臉上砸了四五拳,揍得他鮮狂噴,板牙都打掉了兩顆。
饒是這樣,他依舊不解氣,又拽住他的胳膊猛地一提,來了個過肩摔,將他狠狠撂倒在了地上。
蕭程年近五十,哪經得起這樣的撞擊?當場就昏死了過去。
陸父才不管他傷得怎麼樣,抬腳狠狠踹在他肚子上,又生生的將他給踢醒了。
蕭夫人嚇得臉煞白,對老太太道“母親,即便有天大的仇,也不該下此狠手啊?
您趕勸勸姐夫,再這麼任由他揍下去,蕭程非死不可,您難道要看著兒子被活活打死麼?”
老太太輕嘆了一聲。
如果的話有用,如果婿肯給三分薄面,他就不會當著的面將人往死里打了。
這個時候上去求,不但起不了作用,還會火上澆油,讓婿怒上加怒。
蕭夫人見老太太無于衷,又轉過去求陸母
“姐,你跟蕭程可是嫡親的手足,真的要弄死他麼?
他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惹得你們狠心至此?”
陸母的怒火原本隨著丈夫那數拳漸漸平息了下去的,可聽弟妹這番控訴,火氣又噌噌的冒了起來。
“你做人可真失敗,他干了什麼,你難道一點都不知嗎?”
這話就有些傷人了。
陸母也是在氣頭上,所以有些口無遮攔。
眼看蕭夫人落淚,一旁的陸崢連忙打圓場
“舅媽,我母親正在氣頭上,說話有些沖,您別往心里去。”
蕭夫人看著他,哽咽著問“崢兒,你舅舅到底做了什麼,竟惹得你父母這麼大的怒?”
不等陸崢開口,那邊的陸父拎著小舅子走到沙發區,直接將人扔在了妻子面前。
“一五一十的跟你姐代清楚,要是再敢瞞一個字,老子直接拿槍崩了你。”
這話不是恐嚇。
在場的人都知道他陸霆干得出來。
蕭程被打懵了,愣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疼得都蜷在了一塊,著聲音道
“姐,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你們當年將孩子送到蕭家養時,就已經被調包了。”
陸母狠瞪著他,怒道“這還用你說呢?那三年里我數次跟孩子視頻,能不知那是我給蕭家的
那個?
你說這事不是你干的,那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的孩子,怎麼變了你的私生?”
‘私生’幾個字一出,蕭夫人劇烈抖起來。
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丈夫,抖著聲音問“蕭,蕭程,你,你背著我在外面養人?”
老太太攥住的手腕,安道“這事我待會兒再跟你細說,你別打擾他們姐弟談話。”
“……”
蕭程了被揍得僵的,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開口
“是白煙那個賤人,背著我懷孕,還背著我生下了一個兒,
好巧不巧,你當初正好跟在同一家醫院生產,便起了歪心思。”
陸母艱難的息了幾下,問“是,是買通了醫生將兩個孩子給調包了?”
蕭程點頭,“不想讓自己的兒背負私生的罵名,得知你的況后,就做了個局。”
一次說了太多話,牽扯到了口的傷,疼得他劇烈咳嗽起來。
每咳一下,就有水往外涌。
陸父手揪住他的領。
蕭程以為他還要揍他,嚇得出雙手抱住了腦袋。
“別,別打了。”
陸父冷睨著他,問“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此事的?”
蕭程連忙答,“團團被查出傳心臟病時,檢報告顯示是我的兒,而我也知道白煙患有心臟病。”
團團就是死在陸家的那個孩子。
陸母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瞪著他。
“既然那個時候已經知
道了真相,為何不告訴我們?為何不將孩子換回來?為什麼?”
蕭程了脖子,哭喪著臉道
“在這之前,我就沒見過那個孩子,因為白煙從未與我提過生了兒,
后來得知團團的世后,我去找理論,那賤人卻藏起了孩子,
還借此威脅我,說如果我捅出這事,就弄死那個孩子,
我不敢,怕對你們的兒不利,只能派人暗中去查探況,
不久后,你跟姐夫回國,團團也突發心臟病,就那麼去了,
與此同時,白煙告訴我你們的親生兒被綁架綁架,下落不明,
我,我想將真相告訴你們來著,可那群綁匪卻撕了票,將孩子弄死了。”
聽到這兒,陸父陸母對視了一眼。
況跟他們想的有些不一樣。
他們以為是蕭程調包了兩個孩子,后來得知綁匪綁架了他們的兒,他卻見死不救,任由流落在外。
沒曾想他也被蒙在鼓里,什麼都不知道。
“你一直以為那孩子被綁匪殺了?”陸父蹙眉問。
蕭程愣了一下,訥訥地反問“難道不是麼?我的人收到孩子的尸后,還特意去找了白煙,白煙說那就是你們的兒。”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陸父陸母哪還不明白?
他們全家都被白煙那個人給耍了。
陸崢在一旁好心回應他那糊涂舅舅,“我姐姐并沒有死,輾轉到了海城,被孤兒院收養了。”
蕭程霍地抬頭,滿臉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你,你說什麼?那孩子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