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辛甘沒聽到什麼靜了，似乎一切恢復平靜。

程究從后視鏡看到那車停在路邊，車里沒下來人，似乎是怕他們擊，小十立刻問：“九哥，我們直接走嗎？”

“走。”

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來歷，有幾個人，上有多槍械彈藥，而且大晚上的，非常危險，尤其是他們車里還有辛甘在。

考慮到辛甘，程究不能冒險，不然他不會放掉這幾個人。

小十立刻加速，遠遠把后面的追車甩掉。

程究沒有追過去，這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小十有些不解，可看到辛甘一臉蒼白驚魂未定，小十這才沒有說什麼。

車窗后玻璃被打碎了，辛甘緩過神回頭看到碎裂的玻璃，幾乎失神，手指忍不住發抖，而且還看到碎片最中心往外延裂開的中心位置有一個黑的東西，是子彈。

小十想說什麼，瞥到程究的神，也不敢說話。

辛甘問：“他們上有槍？”

程究：“嗯，有。”

“隨隨便便就可以有槍支彈藥嗎？”

“違法的。”

辛甘捂著口，第一句覺離死亡這麼近，要是那子彈打中上某個部位——不敢繼續想。

窗外氣溫下降，晚風涼颼颼的，覺不到冷，把車窗都要下來，讓冷風灌進來。

程究看不過去了，說：“再吹下去你明天又要進醫院。”

看著車窗外，沒有反應。

“辛甘。”

眼皮了下：“嗯？”

程究命令小十：“把車窗搖上。”

小十照做。

他們不敢在這邊停車，一直往前開，直至到了最近的小鎮，抵達小鎮的時候，天還沒亮，路上只有路燈亮著，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了亮著燈的小旅館，三個人一前一后走進去，辛甘，走的慢，程究放緩腳步等跟上。

旅店老板從睡夢中醒過來著眼睛問：“幾個人住？”

“三個，要兩間房在一起的。”

“份證都給一下。”

辛甘最后拿出份證放在柜臺上，手指還在發，眼可見，明顯是嚇的不輕。

程究有些后悔讓一起跟來。

“好的，稍等。”旅館老板一邊收份證，一邊眼神不懷好意在辛甘上流轉。

程究看了眼手表，深夜三點多，抬眸的瞬間，剛好捕捉到旅店老板不懷好意的眼神，他拽了一把辛甘的手腕，拉到自己后，說：“看什麼。”

程究嚴肅起來比較狠，不像好人，旅店老板不敢耽擱，連忙辦理住。

辛甘反應過來想掙，卻被他握著掙不開。

也沒多余力氣掙扎，也就算了。

小十在邊上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看到程究手拽辛甘的時候，他還往后退了幾步，想看又不敢看的表，還好程究沒注意到他，他就自己樂。

終于，萬年鐵樹似乎要開花了。

小十想。

上樓回房間，程究送辛甘到房間門口才松開手，說：“自己睡提高警惕，要是有事直接大聲我，我就在隔壁。”

像這種地方的小旅館隔音都差，他們又是住在隔壁，隔了一扇墻，稍微大聲點就能聽到聲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