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后，辦公室里。

婁青把調查結果上報莫南澤。

“五爺，墨丸用來發視頻的賬號是華夏國一家孤兒院的公號所注冊，直播和打賞所有收會直接打進這家孤兒院公賬上，院長表示從來沒有見過墨丸本人。”

“墨丸的作品銷售渠道也很特別，是直接在線上標價競拍，收款賬號是不同地區的孤兒院或者慈善機構。所有收從來不經墨丸的手。”

“沒有運營的公司或者團隊，直播的時候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作畫。”

“在三年前，這個賬號就停止更新了，墨丸這個人也像是人間蒸發。”

莫南澤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靜靜地聽婁青的報告，心里想著素嫣的事。

他是真沒想到，一個這麼普通的人，背景竟然會越來越撲朔迷離。

頃刻，莫南澤磁的嗓音很是低沉，緩緩道：“婁青，備車。”

婁青問：“五爺，您要去哪里？”

莫南澤頓了幾秒，聲音略帶：“去見素嫣。

——

城步行街。

晚霞褪去，華燈初上，街道上的人流量越來越多。

素嫣如常地在一角落里擺賣鮮花。

把小攤位整理得溫馨浪漫，十分有。

偶爾會迎來一兩單小生意。

“妹妹，好久不見。”

素嫣正忙著，突然聽見一道刺耳的男聲傳耳朵。

抬頭，眸瞬間沉下來，慢慢放下手中的玫瑰花，拿起旁邊的剪刀。

素強張地吞了吞口水，往后退一步，一臉戒備，嬉皮笑臉地討好：“妹妹啊！都這麼久了，還沒氣消嗎？”

“我上次都被你打斷了，現在走路都不太利索呢。”

素嫣沒有半點好臉，怒問：“你來干什麼？”

素強：“媽生病了，你能不能……”

又是要錢？

素嫣打斷他的話：“已經打電話跟我要過錢了，我知道裝病，出于孝道，我能給。但是你，我一錢也不會給。”

素強咬了咬牙，氣地暗罵一，繼續著微笑說：“妹妹啊，我們兄妹一場，哥這次真的是走投無路，才厚著臉皮來找你，你現在賣花生意還不錯，你就再幫幫哥好不好？”

素嫣深呼吸一口氣，調整一下煩躁的心，握著剪刀緩緩上前兩步，素強嚇得再次后退。

素嫣的語氣十分嚴肅：“素強，在法律上我是你妹，但我沒有責任和義務對你扶貧濟困。倘若，你還想跟我做兄妹，想求得我的原諒，那你就去自首，為當初害我的事贖罪，那我就原諒你。”

素強冷哼一聲，諷刺道：“我又不是傻子，為什麼要自己去求著坐牢？”

素嫣也學著他冷哼一聲：“我也不是傻子，為什麼要幫一個害我的人？”

素強被懟得啞口無言，要錢不，耍起無賴：“好啊，你今天不給我錢，那你就別想做生意了，我就站在這里給你趕客，我看誰敢買你的花。”

素嫣真覺得自己的家人全是奇葩。

母親三天兩頭裝病找要錢。父親像個神經病，每次喝醉酒就打電話辱罵，對進行神暴力。

哥更加沒有人，拐賣之后，還敢上門向要錢。

素嫣不想跟他廢話，拿出手機撥號。

素強傲慢地冷笑道：“你打電話報警沒有用的，警察沒有時間管這些蒜皮的事。”

對于他無賴的行為，素嫣不屑一顧，對著手機說：“喂，火炮大哥嗎？素強是不是欠你很多錢，他現在在城步行街，我給你發個定位。”

素強嚇得臉發白，咬牙切齒地瞪著素嫣，邊后退邊指著罵：“素嫣你有種，你給老子等著，老子遲早給你點瞧瞧。”

他放下狠話，狼狽逃走。

素嫣收回手機，輕嗤一聲，完全沒有把素強的警告放在心上。

不遠，一位姿拔，宇軒昂的男人站在人群中。

他威嚴偉岸，氣質出眾，宛如鶴立群，十分惹眼。

婁青就站在他邊側，低聲慨：“五爺，夫人真的很有原則。”

莫南澤的角微微上揚，邁開大步走過去。

婁青急忙跟上。

素嫣剛坐在小凳子上整理玫瑰花的葉子和刺，面前出現一雙修長的，以為生意來了，微笑著站起來：“您好，有什麼需……”

“要……嗎？”最后兩字，聲音都湮滅在錯愕中，見到來人，素嫣心尖頓時狂跳起來。

莫南澤怎麼會出現在夜市的大街里？

素嫣好奇地四探頭，看有沒有他執行任務的車輛。

莫南澤看出的好奇和震驚，溫聲問：“什麼花比較好看？”

素嫣反應過來，急忙放下玫瑰花，略顯張：“你是送生？還是長輩？”

莫南澤不假思索：“生。”

素嫣心尖微微一酸。

臉不自覺地耷拉下來。

花店那麼多，為什麼非要來這里買花送給白錦初？

這男人是故意的吧？

素嫣隨手拿起一束白，“這花就好看的。”

莫南澤接過白小。

夫妻也要明算賬，素嫣毫不客氣地說：“給20吧。”

莫南澤沒有半點遲疑，拿出手機掃碼付款。

素嫣禮貌又客氣地頷首：“謝謝。”

兩人之間的疏離，比陌生人還要強烈。

莫南澤站著不，素嫣見他沒走，又好奇問：“還有事嗎？”

莫南澤溫聲說：“我們聊聊。”

素嫣：“在這？”

“你收檔可以嗎？”

素嫣猶豫了一下：“可是，這些花還沒賣出去，明天會不好看的。”

莫南澤：“我全要了。”

聞言，素嫣眉眼彎彎泛著笑意，眸清澈瑩潤，綿綿的語氣著一調皮：“莫先生是想學電視劇里的霸道總裁嗎？”

莫南澤深眸一暗，臉沉下來。

素嫣覺玩笑開過頭了，急忙收斂起笑容，端正態度說：“這些花是賣給有需要的人，你沒有必要為了找我談事而浪費錢。”

莫南澤轉頭對婁青說：“你留下來幫賣花。”

婁青畢恭畢敬道：“是，五爺。”

素嫣一怔，懵了。

莫南澤看向，語氣嚴肅：“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嗎”

素嫣見到男人如此嚴肅的態度，心莫名張起來。

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吧。

“哦。”素嫣糯糯的語氣應聲。

收拾自己的私人品，跟婁青簡單說了一下花的品種和價格，便跟著莫南澤離開。

生日宴過后，就要理他們這段沒有的婚姻。

莫南澤親自來找，一定是談離婚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