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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玉翻香》 新婚4

婚房里的宮人們看到漪如和李霽手拉著手走回來,都出詫異之

不過們很是識趣,奉茶之后,就笑嘻嘻地走了開去,還順帶關上了門。

李霽坐在榻上。

映照之下,那臉上似乎有的酡紅,卻顯得格外安靜。他注視著漪如,雙眸異常明亮。

“看我做什麼?”漪如道。

“是你看著我。”

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些酒后的慵懶。

漪如不與他爭執,走過來,手給他解冠上的系帶。

二人都換了幾道婚服,李霽當下穿著的這一套,金冠錦,朱紅的裳,與俊的眉目映著,相宜得彰。

帶子松開,漪如將他的金冠取下,放到一邊,而后,解他的袍子。

男子的袍并不如子的復雜,不過李霽腰上那玉帶的金扣卻結實得很。漪如是第一次擺弄這樣的東西,好一會也不得要領。

“我來。”李霽道。

說罷,他手,將玉帶了。而后,站起后。

袍子雖沒有了腰帶的約束,卻一點也不顯得松垮。李霽的形本就高大,漪如看著他,驀地覺得,他的肩膀似乎又寬了些。

那錦袍的邊上帶,漪如手去拉的時候,嚨不由咽了咽。

“我自己來。”李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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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如卻拿開他的手。

“你喝了那麼多酒。”說,“手擺哪里都不知道,我來。”

李霽沒說話,任由擺布。

沒多久,那袍子下來。廣州的天氣仍不涼快,李霽在袍子底下只著了單,看去,已經被汗水浸

輕薄的絹在他的上,結實的在底下若若現。

漪如耳燒灼。

“浴房備了湯沐。”說,“你去沐浴吧。”

李霽卻似無于衷,仍看著:“你呢?”

漪如的臉終于紅起來。

“我沐浴過了。”推了推他,“你快去。”

李霽的角終于彎起,不多言,轉出門。

門關上的時候,漪如坐在房里,忽而覺得自己的心跳快得很。

怕什麼。

心底一個聲音道,親也親過抱也抱過了,莫非你還怕阿霽不

對。漪如深吸口氣,對自己說,不怕,不怕……

可縱然如此,也明白,夫妻之事遠不止那親過抱過。這些日子,就算和李霽獨,二人也最多之事親親抱抱,并不會做那真正的逾越之事。

漪如又不由地回憶起了從前在揚州時,那些青樓里的主顧們。

們哪里,聽過不房中之類的東西,還看過些畫。縱然漪如看過不的閨中閑書,可當那些東西擺在面前的時候,仍然覺得面紅耳赤。漪如裝作見過世面的樣子,努力保持鎮定,卻被一位上了年紀的花魁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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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雖然是已婚婦人打扮,其實卻不曾嫁人,是麼?”說。

漪如無言以對。

輕笑著,語重心長道:“娘子也不必覺得這些事不好意思,須知將來若是得法了,娘子會十分快活。”

到頭來,漪如最記得的就是這句話。而那些七八糟的說法和畫,漪如只覺似懂非懂,仿佛在教人怎麼打架。

當然,那位花魁還說過,這是一個掌拍不響的事,究竟能不能快活,有一半要取決于郎君。

郎君啊……

漪如的眼前浮現起方才李霽那半遮半掩的,脖頸仿佛被點了一把火。

正胡思想著,李霽推門進來。

漪如的心不由地跟著那門的響蹦了一下。

看去,只見李霽的上已經換好了寢,手里拿著一塊巾子,著脖子上殘存的水珠。

“你怎這麼快?”漪如瞪起眼睛。

“不過沖洗沖洗上的汗膩,今晨去接你之前,我便已經沐浴過一次。”李霽說罷,忽而看著,“你盼我洗慢些?”

臉上又是一熱。

“誰說的。”馬上反駁。

李霽將手中巾子放到一旁,而后,在床上坐下來。

“睡吧。”他說。

漪如上出了一層微微的汗。

當李霽挨過來,忙撐住他的肩膀,道:“你知道怎麼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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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

“夫妻之事。”

李霽沉默片刻,漪如似乎聽到了他呼吸不穩的聲音。

“你知道多我就知道多。”他說。

漪如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八年前,他們在梅岑山上一起撞見過別人辦事。

“那……”漪如覺得自己的嗓子有點干,道,“第一步要做什麼?”

李霽看著,道:“抱在一起倒在床上?”

漪如想著那等場景,換上自己和李霽的模樣,

“才不是。”說,“第一步是寬。”

李霽的眉梢

“是麼,”他說,“那是你先寬還是我先寬?”

“你先。”

“為何?”

“你是丈夫。”漪如理直氣壯,“誡之類的都說了,丈夫乃一家之主,什麼都要以丈夫為先。”

李霽有些無語。

這時候倒是想起什麼誡來了。

他不多言,正要寬,漪如卻將他的手按住,著他,眼睛亮晶晶的。

“我幫你。”說。

那聲音輕輕的,如同羽掠過耳畔。

漪如見他沒有反對,隨即過手,拉開他的帶,將上寬下。

說實話,這是打認識以來,漪如第一次這樣近,且明正大地打量他。

在世人的心目之中,李霽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像個神仙一般遙不可及。漪如雖然并不像別人那樣將他供起來,但也正是因為這樣,看到他的展現在面前,心中一陣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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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祇是別人的,在面前,李霽是凡人,的丈夫。

從阿霽這個名字,到他的

漪如盯著他,目從那寬闊的膛緩緩而下。

它起伏著,結實的覆在上面,像最好的工匠雕琢出來的寶玉,沒有一累贅。燭下,那皮泛著淡淡的澤。

在揚州的時候,漪如在市井里見慣了膀壯漢,干力活的人,形結實的也不。但像李霽這樣讓人之心的,漪如從不曾見過,簡直讓人老臉臊熱。

正當看著他小腹上那幾塊分明的,心生好奇,想著能不能的時候,忽而聽李霽道:“看夠了麼?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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