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你上樓換服吧。”

他三天沒回家，都是跟南梔在一起吧？

霍斯年視線落在溫上，隻是一瞬便挪開，他依言上了樓。

客廳裏一下子隻剩了兩個人。

“溫小姐。”南梔甜甜笑著，上前打招呼，“早知道斯年結婚了，還有了一個好太太，隻是很憾，我居然沒能來參加你們的婚禮。”

溫淡淡一笑，也隻是回了一句：“久聞南梔小姐大名。”

南梔心口一，將額前碎發別到耳後，嗓音瞬間低。

“所以說啊，人也該有自知之明。”

笑著，水潤大眼著無辜，說出口的話卻惡毒。

“不該你的，就別上趕著犯賤啦。”

果然，這才是真麵目。

皮囊裝得再甜，心也是黑的。

溫古井無波的眼底閃過一笑意。

“早這樣多好？你戴著麵跟我說話很累吧？”

“南梔，霍斯年見過你這副臉嗎？”

南梔收了臉上笑意，眼底卷起一毒。

“你就算告訴他，他會信？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究竟而不得的是霍斯年還是南梔？

“得很深嘛？”

南梔咬牙：“你別給臉不要臉。”

“開玩笑的。”溫輕輕一笑，“離婚協議我簽了，恭喜你，要如願了。”

“你什麽意思……”南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這和傳聞中的霍太太不一樣。

跟通消息的人都說溫霍斯年到瘋魔……

怎麽會這樣。

“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他會高興地跟你分。”溫指了指門口的黑保鏢，“你看，現在，是他離不開我。”

後的人麵目是從未有過的沉，眼底帶著幾分要吃人的鷙。

“溫，你很得意？”

溫心口一跳，背對著樓梯口，不知道那人無聲下樓，他是全都聽到了？

反觀南梔，眼底帶著一抹得意。

“我離不開你？”霍斯年大步朝著沙發走來。

南梔下意識站起：“斯年，溫小姐應該不是這個意思。”

大掌落在肩膀上，男人五指收攏，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勢不容忽視。

溫想要站起，卻被他強摁著。

“所以呢，溫，你打算怎麽辦？”

他在說什麽？

“耍我很有意思？”

溫想解釋，霍斯年又道：“很好，你夠膽，我會讓你知道耍我究竟有沒有意思。”

“啊——”

天旋地轉間，溫猛地被霍斯年抗到了肩上。

胃部頂著他堅的肩膀，溫忍著巨大的恐懼和胃裏翻江倒海般的難：“霍斯年，你瘋了！你幹什麽，你放我下來！”

南梔還看著。

他居然當著的麵兒直接將溫扛到樓上。

“霍斯年，你放開！”

終於不再是那個戴著溫麵的好太太，而是原形畢，呲著牙了一頭小兇。

“你別過來！”

雙手護在前，溫一雙眼泛起水。

是第一天認識這個人嗎？

三年時間，他竟變得這樣陌生。

重新打理好的領帶被暴扯下，扣子一顆顆解開，霍斯年好似整暇看著溫。

他狹長眸微挑，漫不經心開口：“不是你說的，我離不開你了。”

“我那是胡說！”

霍斯年太反常了！

溫完全招架不住。

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想要幹什麽！

他完全打了自己的節奏，撕扯下自己偽裝了三年的麵。

“霍斯年——”

的聲音徹底淹沒，直到淚水劃下，哽咽著，眼底恐懼更甚，他這才停下作冷笑。

“哭什麽？我都還什麽也沒做。”

“你……你究竟想要幹什麽。”

“是我該問你！”收斂角笑意，霍斯年指腹狠狠摁著溫紅腫的，“溫，你呢？你又想要什麽……”

溫心口蒙上一層白紗，約間像是知道了霍斯年為什麽這樣對自己。

可又心存僥幸，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你……你為什麽這樣對我。”

“為什麽……”霍斯年氣笑了，他似是自言自語，“你自找的。”

不容溫多想，霍斯年就已經連拉帶拽的將弄下樓。

沙發上的南梔如坐針氈，看到衫不整兩個人下樓時，臉上表五彩繽紛。

咬著牙，暗地裏險些將掌心掐破。

——

霍家老宅，一大桌子飯菜上桌，要回來吃飯的兩個人還未到。

霍老爺子一張臉沉如墨。

“聽說那個人回來了。”

霍父立刻開口安：“爸你放心，斯年都已經結婚三年了。長大人，不會再跟不相幹的人有什麽瓜葛。”

“是啊爸，斯年已經懂事了。”

霍母也在旁打哈哈。

南梔曾過老爺子逆鱗。

霍老爺子最討厭表裏不一的人，故此才會對南梔回國的事如此關注。

聽了霍家老兩口這樣說，霍老爺子這才算是放了心。

他拿起自己的小茶壺，剛要往裏送茶，看到門口出現的那個人人，一口氣險些沒上得來。

“來……來了！”

斯年和溫來了？

霍家老兩口朝著門口看去，結果，這逆子。

打臉如此之快。

他竟不怕死帶著南梔來了。

“那綠茶！”

霍斯年推了南梔一把，眼看著老爺子那茶壺就要往他腦門上砸過來了。

他下意識朝著溫看去。

果然啊，這個冷漠狠心的人。

這麽快便已經清醒。

記得以前，自己第一次帶來老宅，老爺子也生了很大的氣。

當時水果朝著他砸過來，是溫在自己還未反應過來時便上前擋著……

今非昔比。

小看了，這個人，沒有心。

霍斯年覺得自己可能瘋了，他自般沒躲，任由紫砂壺砸在額角。

南梔的驚呼聲響起。

紫砂壺落地，四分五裂。

溫熱的順著額角流下。

霍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

“霍斯年，你是要把我給氣死了不！”

霍母急切上前關心傷勢。

霍父則是忙著給老爺子順氣。

“你啊你，怎麽總是這麽不讓人省心，明知道老爺子會生氣還故意。”

“今天這飯是吃不上了，你們先回去。”

霍母絮絮叨叨，霍斯年點頭迎著。

可那一雙沉沉如墨的眼卻盯著溫。

空氣中腥味兒彌漫，兩個人四目相對。

溫從霍斯年眼底看到了幾分失落和委屈。

懷疑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