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蕎憋了一上午的話連珠炮似地說出來,質問白靳東過後,江楠蕎覺自己都已經被掏空了,晃了晃,倔強地沒有倒下。
白靳東並沒有看江楠蕎,而是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然後說道:“芳姐,我不小心打碎了粥碗,麻煩您下午三點過來收拾一下,順便收拾收拾屋子,謝謝。今天外麵有些冷,臨時找您過來幹活不好意思,多穿點。”
白靳東的語氣跟平常沒什麽不同,他對一個鍾點工都是如此地客氣關心……
江楠蕎失笑,白靳東,如果這一切都是你裝出來的,你可真是生活的演技派,演技純到,也許連你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白靳東打完電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好好的一碗粥,你不喝也不要毀了它。”
江楠蕎更加抓狂:“白靳東,你別再裝了!你越這樣若無其中,我越知道你心裏有鬼!”
白靳東終於直視著江楠蕎的眼睛,眼神冷漠,聲音也同樣的冷漠:“江楠蕎,我心裏有什麽鬼?!我其實就是那隻白瓷碗,當年你明明不想要,卻非得把我搶過來,得江妤那個大傻瓜以為犧牲掉我一個人,可以挽回的整個家庭,所以江妤跟我分手,而我,賭氣了你的男朋友。”
“在我賭氣的那一刻,我就像這隻白瓷碗,碎在了地上,被你毀掉了。”
江楠蕎索把積攢在心裏的話全部說出來,跟白靳東兩個人多年來別別扭扭,總要有赤膊相見的時候……
“白靳東,是,我當時年無知,因為以前過得太慘太糟糕了,完全無法相信這世上還有如此惡毒的家人,他們過著富足的人上人生活,把我當作一個去滿足他們良心安寧的工送了人,如果是你,你會怎麽樣?!”
“說不定你報複得比我更狠!我當時時拆散了你和江妤,但在你的上,我可從來沒有囚過你,你跟我訂婚的時候我問了你三遍你願不願意,你說你願意,你不會連這個也肯承認吧?!”
白靳東當初也是賭氣跟江楠蕎好,後來為了氣江妤,甚至一衝跟江楠蕎訂了婚,他總覺得他跟江妤不可能結束,這樣鬧來鬧去,就會把江妤給鬧回來了。
一晃六年,他已經做習慣了江家的準婿,江楠蕎的未婚夫,江妤再回來時,是人非,對他的那些好全部都不見了,隻剩下回憶裏偶爾濺起的,傷的水花。
白靳東這才知道,自己一錯再錯,而這錯的源,便是江楠蕎。
聽到江楠蕎質問他,白靳東實在懶得跟說太多,他不想再兜圈子,索直說道:“江楠蕎,不說以前的事了,沒意思。我昨晚跟曲雅琳睡了,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後一次,因為出國定居後,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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