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過前友嗎?”蘇奈話音一轉,突然問了句。
霍清絕怔了下,他似乎頗為意外。
意外什麼呢?
自然是蘇奈居然會對他的過去好奇,他原以為是不在意自己的事的。
看著他沉默,蘇奈挑眉,準備轉移話題。
以為他是不想說。
其實也是隨口一問,他說便聽,不說也不會刨問底。
誰還沒點不愿意提及的過去呢。
那都是每個人的私與寶藏,是一個人長路上的養料,都值得珍藏。
就在蘇奈琢磨著換個別的話題的時候,霍清絕回答了“有過。”
這回到蘇奈驚訝了,“學生時代嗎?”
“不是。”
霍清絕好像在回想,“是我剛剛開始工作的時候,跟我們是同行,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盛嵐資產。”
“聽過。”
國數一數二做貸款的大戶。
“嗯,盛嵐資產的大小姐。”霍清絕垂眼,“那個時候年紀小,做貸款的時候是跟我親自談的,之后時間久了,就自然而然在一起了,沒有誰追誰。”
大小姐。
在蘇奈眼里,每次一聽到大小姐這三個字,總能聯想到矯一詞。
知道那是的偏見。
可自打步這行以后,接了不正兒八經的千金,那些人的素養與氣質,顛覆了的認知。
也讓對大小姐這個詞改變了看法。
“后來呢?”蘇奈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他。
霍清絕也沒有避諱,很大方的說起那些往事,“客觀來說,各個方面都很優秀,不過你應該也知道,富家子弟多多都有些高傲,我也有,但是孩子,心氣相對更高一些。”
“那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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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忙,我沒有太多時間出去玩,會不高興。但不會吵,只會明里暗里的提醒我,后來可能是時間太久了,忽略了,就提了分手。”
“角度不一樣,如果我是,我肯定也會不高興。畢竟找男朋友是干嘛的?不就是兩個人一起消磨時間,而我卻忙著工作應酬。”
他總是能諒到別人的心。
“再后來分開了一個多月左右吧,父母找到了我,談了談這件事,可工作忙是不可逆的,我剛接手家業,你應該清楚,很多事都要我親自去接,他們家催婚,我拒絕了。”
蘇奈一直看著他的眼睛,他看到了他眼底的波。
笑了笑,“那個孩子當初一定很你。”
霍清絕抬眼看向。
他沉默著,并且淺笑著。
他總結道“是我辜負了人家。”
那時候他還不能理解,為什麼那個姑娘哭的那樣傷心,眼神里的苦為什麼那麼濃重。
起初他以為是對方太生氣了,氣自己沒有時間陪。
可現在再回想起來,霍清絕終于懂了那個眼神。
是不甘心,是痛苦,是無能為力。
他們追求的不一樣。
他那個時候想要事業,肩上有責任。
但那個姑娘沒有,是富家千金,又是獨生,本不需要擔起來什麼責任,只需要找個門當戶對的結個婚,生活就行。
可他顯然做不到。
是他。
可能
比他現在蘇奈還要。
“結婚了沒呢?”蘇奈問。
霍清絕搖搖頭,“應該是沒有的,如果結了婚,他們家會給我發請帖。”
即便沒有走到一起,可還會有生意來往
“這幾年不怎麼接了,因為現在公司不需要貸款了。”
“后來再見過嗎?”
“見過。”霍清絕說,“偶爾在一些宴會上會見,也會打招呼。”
但霍清絕都是盡量避開不面。
因為每一次到那個姑娘,的眼神都讓他不敢直視。
從沒有哪一個人的眼神能讓霍清絕想要回避。
也許是因為虧欠?
霍清絕不清楚,也不想去搞清楚。
都過去了。
在馬爾代夫的行程,兩人吃喝玩樂,談天說地,卻絕口不提工作。
放松了三四天,兩人甚至撿起了青年才玩的游戲。
一起窩在床邊地毯上,拿著手機打游戲,一打便打一宿,黑白顛倒。
白天去水里玩,傍晚在沙灘玩那些娛樂設施,偶爾吃些燒烤海鮮,放放風箏,坐坐船出去看看。
行程的最后一天,蘇奈面朝大海深吸一口氣。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這麼放松。”
扭頭看向霍清絕,“謝謝你呀。”
霍清絕了的發頂,“應該是我謝謝你陪我。”
孤獨的人總想找個同等溫度的懷抱。
“給你拍張照。”霍清絕后退幾步。
蘇奈穿著帶有異域風的子,面朝著海水,夕就在眼前。
風吹過,畫面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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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清絕看著屏幕中的照片,笑了起來,隨手設置了屏保。
“很漂亮,發給你。”
蘇奈也保存了這張照片。
兩人一起回酒店,明天就是回去的日子了。
夜里。
他們坐在臺上,看著外面的人玩鬧,歡聲笑語漫進耳朵里,蘇奈的眼尾眉梢都染上了溫。
但那種溫是平靜的,像蘇奈這樣的人,一生追求的都不是平凡。
翌日。
上了飛機,蘇奈便開始犯困。
“睡吧,到了我你。”霍清絕給蓋上毯子。
蘇奈點頭,“好,你也睡會兒。”
等漸漸睡著后,霍清絕一直看著的側臉,神溫的像是會把人溺死。
他悄悄地,小心翼翼的握住了的手。
于是握著睡著了。
幾個小時后,兩人陸續醒來,黑白顛倒,一路他們也沒醒。
如果不是落地的顛簸,他們估計還沒醒。
“到了。”霍清絕說。
蘇奈擰開水喝了口,“覺越睡越困。”
“是這樣的。”霍清絕看,“下飛機先吃點東西再回?”
“好。”
下了飛機,蘇奈抻了個懶腰,上還穿著那件火紅的長,走出機場時,吸引了無數的目。
霍清絕慢慢的跟在后,任誰看都能看得出他有多,目幾乎不離開的背影。
“你想吃什麼?”蘇奈扭頭問他。
“我都可以,挑你喜歡的。”
預定的車子過來接他們,把行李放上去,他們便離開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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