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過來了？”

實驗樓今天早上有一個實驗室做實驗發生了點意外, 雖然沒造人員傷，但整棟樓的電都不能用了。

程歲寧他們抱著筆記本和書了去了學校附近廣場的咖啡廳，一下午看起來認真的, 其實一組人都在消磨時間。

程歲寧本來今天例假來就不在狀態, 平時管用的止疼藥, 今天吃了兩顆都沒起效果。捂著小腹，就趴著一邊聽他們聊天, 一邊效率很慢的翻著書。

一直到下午兩三點, 才勉強好了點。

周溫宴今天要出庭, 一下午都沒回消息, 程歲寧知道他很忙, 就沒多打擾, 沒想到人直接過來了。

他走到沙發后, 手了白到有些明的臉, 低聲問：“還很疼嗎？”

程歲寧搖了搖頭, “不怎麼疼了。”

手抓過他的手，原本是想讓作變得沒那麼親，不讓許瀟、趙曜還有幾個師哥師姐看熱鬧。

他察覺到的心思，微微彎了下，抬眸掃了眼的幾個同學，禮貌的點了下頭。

雖然程歲寧已經和周溫宴結婚有點時間了, 但他們幾個，每次見周溫宴都還反應很大。

只要他一出現, 就自的都在看他。

見周溫宴沖他們點頭，他們連忙也跟著點頭。

周溫宴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又落到程歲寧上，“現在能走嗎？”

程歲寧嗯了下, “我需要先去下衛生間，你等我會兒。”

“小心點。”周溫宴扶了下的腰。

等程歲寧走了，他低，將位置上的書的和筆記本收好放進包里，然后坐在的位置上等。

本來還在閑聊的幾個，因為他在，立刻變得特別安靜。

雖然表面安靜，但他們群里并不安靜——

許瀟：【真的好帥，無論看過多次，都要嘆。】

某學姐：【贊同，但我不敢老看他，怕被他發現我花癡。】

趙曜無提醒這幾個生：【醒醒——！！人家是寧寧老公！！】

許瀟：【但大帥比是人類共資源，我們就看看飽飽眼福就可以了。】

某學姐：【你們剛剛聽見他和寧寧說話了嗎？真的好溫啊！！！】

某學姐：【啊啊啊啊啊為什麼他低頭著手機打字都那麼帥？】

趙曜：【我也在打字。】

一直沒說話的一個學長：【+1我也在打字。】

許瀟抬眼翻了這幾個學長一個白眼，然后打字。

許瀟：【雖然都是男人，但你們確實不是一個種。】

周溫宴應該在回什麼工作信息，打字的速度很快。他其實不難相，對待程歲寧的同學，都很隨和。

但他這樣的人，就隨意靠在沙發上，就好像自帶一種疏離。

沒一會兒，程歲寧從衛生間回來，周溫宴將手機收起，站起來到邊握住的手。

“用冷水洗的？”他微微皺眉，低聲問。

程歲寧點了下頭，“現在已經算是夏天了。”

他沒聽，只說：“可是你手好冰。”

程歲寧哦了下，沒再頂，被他乖乖牽著走出咖啡廳。

他車停在門口，程歲寧系安全帶時，他忽然手過來輕輕了的小腹。

“這次怎麼這麼疼？”

程歲寧之前也疼，但一般吞了一顆止疼藥就有效果，這次特別嚴重。

周溫宴垂眸在想要不要去帶去看看醫生，程歲寧想了想，“可能昨晚吃了冰淇淋。”

他抬起眸，程歲寧皺著臉對上他視線，連忙說：“我已經很可憐了，你不可以再生氣了。”

他靜了會兒，手指了下的眼尾，“不要撒。”

“沒有撒。”程歲寧眨了眨眼睛。

周溫宴結滾了下，低頭輕了下角，然后才發車子，“就是撒。”

他們兩月，訂在一周后，去意大利的幾個小漁村，程歲寧喜歡那兒的建筑，也喜歡照片上看起來舊舊又彩鮮艷的氣質。

在車上看了會兒，周溫宴訂好的酒店房間，覺得有些暈，就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

什麼時候睡著都不知道，再睜開眼，發現車已經停了下來，周溫宴正在站在副駕駛車門那兒，彎腰低著頭在幫解安全帶。

迷迷糊糊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周溫宴手將抱出來，“會撞到車頂，頭來一點。”

程歲寧聽話的將腦袋靠著他心口，等上了電梯，才反應過來。

了想下來，周溫宴不讓，反而手更用力了幾分，將抱得更。

“有攝像頭。”小聲說。

周溫宴垂眸看著臉頰，“你藏起來了，他們看不見。”

覺得對，但安靜了一會兒，發覺哪里不對，“看不見也知道我是誰。”

他嗯了下，低笑了聲，“這個確實。”

但他這麼說也沒放，抱著一路回到家，將放到沙發上。空調開得不算低，周溫宴還是拿著一條毯子給蓋在小腹上，又去泡了杯熱巧克力給。

把安頓好后，他了的頭發，“我去做飯。”

腳步還沒踏出去，程歲寧拉住他，周溫宴垂眸，著的手指，“還要什麼嗎？”

“你啊。”程歲寧說。

周溫宴手指用力了一點點，但還是很輕，“今天老實一點。”

程歲寧看著他，他聲音比之前在電梯里更低了點，若有若無的但就是哄人的味道，“會有油煙，你本來就不舒服。”

程歲寧說：“好吧。”

他角笑意忽然更大了些，低頭在最后一個字尾音的時候，親了過來。

親了久的，他才放開，“別招我了。”

程歲寧臉有點紅，推了推他，他笑了笑，終于去廚房了。

可能在車上睡了會兒，現在程歲寧反而神好了點。

群里，沈宜突然宣布了個重大消息。

沈宜：【我和黃辰蔚結婚了。】

溫瑤：【結婚了？？這麼快？？？一睡抿恩仇啊這是。】

沈宜：【……】

程歲寧：【怎麼這麼突然就決定了？】

沈宜：【有了。】

溫瑤：【我日，就那晚嗎？小黃猛啊。】

程歲寧：【哪晚？】

溫瑤：【你結婚那晚，他們兩不是消失了嗎？就干那事去了，被我正好撞上。】

沈宜：【……】

溫瑤：【難道不是？】

沈宜：【是是是。】

程歲寧抱著毯子拿著手機跑到廚房，周溫宴見進來，連拖鞋都沒穿，他先抱著讓腳踩到自己腳上，將毯子鋪在冰冷的大理石臺面上，然后才將抱起坐上去。

程歲寧手機屏幕面向他，“沈宜懷孕了，黃辰蔚的。”

周溫宴大概掃了眼，彎腰了拿了一個碗，裝了一點剛煮好的豆漿粥給，“甜的，先吃點。”

程歲寧喜歡這個，一邊吃一邊說，“居然我們結婚那天，他們…… ”

“他們什麼？”

周溫宴抬眼看。

程歲寧咬著湯勺沒說，周溫宴勾，笑得又又壞，“那我們那晚做什麼了？”

“周溫宴。”

程歲寧他。

他嗯了下，看了下碗里還剩下不多，“還要嗎？”

程歲寧鼓在里的氣又松掉，搖搖頭，“一會兒等你一起吃。”

他說：“好。”

程歲寧吃完，繼續看群里。

溫瑤已經問的沈宜，把這一陣發生的事全代了。

程歲寧：【我下周要出去度月，會不會錯過你婚禮？】

沈宜：【……不會，婚禮日期還沒定。】

溫瑤：【哇！終于要去了嗎？】

程歲寧：【嗯嗯。】

程歲寧：【有了寶寶，現在心是開心還是什麼呀？】

沈宜：【老實說，不知道。應該是茫然，但是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生他。】

溫瑤：【沒想到你是我們里面第一個有寶寶的，哇，我現在對小黃都改觀了。】

沈宜：【……不用改觀，還是當狗就好。】

沈宜：【寧寧，你打算要孩子嗎？】

程歲寧一愣，抬眸看向周溫宴。周溫宴正在做芥末蝦球，考慮到不舒服，所以放了很很的芥末。

他從什麼時候，會做的菜變這麼多了？

是結婚后嗎？

可他并不比自己輕松，工作一直都很忙，最忙的時候，書房的燈可以通宵不關。白天連著見三四個當事人，晚上寫材料，第二天一早還得去出庭。

但他好像有能將再忙再困難的事，都做的游刃有余的樣子。

程歲寧想如果他們有寶寶，會是什麼樣呢。

但有時候覺得他照顧自己的方式，好像細致到像在照顧小朋友。

周溫宴的芥末蝦球做好了，轉看見程歲寧看著他，歪著頭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什麼。

“可以吃飯了。”他說。

程歲寧點點頭，周溫宴將菜和粥放好在餐桌上，回來抱。

程歲寧摟著他脖子，下抵在他肩膀上，忽然問：“他們都有寶寶了，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

周溫宴淡聲說：“應該鬧的，他們兩都鬧。”

程歲寧笑出聲，胳膊將他摟更點，“那我們呢？”

他腳步頓了下，“應該很乖。”

程歲寧想了想，和周溫宴好像都是比較安靜的，“好像是。”

“想要了嗎？”他問。

程歲寧說：“不知道。”

他將放到椅子上，自己坐在邊，忽然，“寶貝。”

程歲寧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過了兩秒才睜大眼睛去看他。

他覺得太可，指腹按了下的，“我們不急，你慢慢想，等你畢業，或者等你進喜歡的工作，再或者等你完夢想也行。”

“那會不會很晚？”有點糾結。

“不會，我想和你在一起，其他都是附加的，不需要按照別人的想法或者因為別的進度而改變自己。”

程歲寧心被他這句話說得，好像泡在溫水里，漲漲的，“嗯。”

這晚吃完飯，程歲寧去浴室洗澡，周溫宴也跟進來。

程歲寧手推了推他，他抓著的手，“真不用我幫你？”

有點難為，“不用，沒那麼嚴重了，只是沒什麼力氣。”

他低頭看著的發紅的臉頰，“那可以洗好，幫你穿服和吹頭發嗎？”

程歲寧聲音小了點，“不可以。”

“睡覺為什麼要穿。”他問。

程歲寧的就放在旁邊的架上，浴室里排風開著，今天寒得厲害，哪怕這個天氣也稍微開了一些暖風。

現在被吹的全更了，瞪他都是沒氣力的那種。

周溫宴看著他，忽然說：“我出去了。”

“啊？”

怎麼突然變好了？

誰知，他說：“寧寧，太壞了。”

這是什麼無端的指控？

程歲寧眨了下眼睛，下一秒，發現他眸更深了點，聲音也沙，是被暖風熱水泡著吹著的那種沙，帶著燙意。

他摟著的腰，手心有些意，著肩頸親了下，“這種時候，就不要折磨我了，萬一我真忍不住，怎麼辦？”

程歲寧被親得全了下，腦子被他蠱得變得不清楚，昏昏漲漲就說：“不是有別的方法嗎？”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他低低笑了聲，從吻變了咬，聲音比上一句話要燙，氣息也是，灑在上，都讓想逃。

他手掌往上了點，背脊著他在懷里，咬又變了吻，到了后頸，到了薄薄的脊椎骨，廝磨得都站不住時，他將抱到上，這時回到的上。

又親又吻，呼吸纏，讓合不上，只能讓他纏進來。

他燙得好像能將融化，更昏沉了——

這才問：“什麼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