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蕭以澤正忙著理政事。
忽聽:
“陛下,玉家玉南弦求見。”
玉南弦?
忽然聽到這個名字,蕭以澤也是眉頭一,隨即流出幾分玩味的笑容。
很久沒有聽到這個人的消息了,之前似乎還是追求過蘇青綰,不過還并未做出什麼,便是沒有了什麼蹤跡,再次聽聞他的消息表示在這個時候了。
“哦?”蕭以澤不由得多了些好奇,“讓他進來。”
他倒是要看看玉南弦他到底要做什麼?
蕭以澤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了朝下,玉南弦也是從殿外走進了明德殿之中。
“草民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蕭以澤抬手,“爾此次前來是有何要事啊?”
聞聲,玉南弦有些面難,最終還是癟癟說道:“陛下,有一位得道高僧想要求見您,讓草民來引見……”
“那領過來不就是好了?”
蕭以澤滿懷期待,卻是沒有想到玉南弦說的居然是這般無趣的事,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多此一舉了。
大可不必。
“嗯……”
玉南弦躊躇一陣,再次開口:“那位高僧不便,可能無法前來。”
“所以說,要讓朕親自去見一個求見朕的高僧?”
誰家高僧面子這麼大?
蕭以澤忽然是輕笑起來,覺得此事頗為的荒唐和稽,一時間居然是沒辦法發怒起來。
玉南弦自己也是頭皮發麻,覺得自己當真是瘋了才會替南弦法師求見蕭以澤,還是以這般方式。
“陛下,此人有些特殊,若是您問過皇后娘娘便是會知曉了。”玉南弦為難的說著。
蕭以澤也是微微一愣。
高僧?
蘇青綰也知道?
蕭以澤忽然是想到了什麼:“那日在江南和你們一同被綁的僧人,與你長的頗像的那一位?”
玉南弦點點頭,也是并未想到蕭以澤居然是會記得南弦法師。
蕭以澤思酌片刻后說:“你先回去吧,朕同皇后商量之后再決定此事。”
“是。”玉南弦答應著,卻也是忍不住提醒道,“只是陛下,那僧人可能要堅持不住了。”
“嗯,朕知道了。”
看著玉南弦離開,蕭以澤也是皺眉,最終還是前往了蘇青綰的寢宮。
在蘇青綰的宮中,蘇青綰倒是沒在迷蒙之中沉睡著了,反而是在桌案上,提著一狼毫,不知道在紙張上涂描著什麼。
“干什麼呢?”蕭以澤湊到蘇青綰邊輕聲說著。
正描摹的興起的蘇青綰卻是被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面蹦了起來,頗為哀怨的看著蕭以澤。
太突然了。
方才太專心了,都是沒有察覺到蕭以澤的存在,如今忽然是聽到了蕭以澤的聲音自然是被嚇了一跳。
“算賬呢。”
蘇青綰輕聲應答了一句,隨后便是瞥了春蘭一眼,似乎是在訓斥。
懶丫頭,盡在此溜號了,蕭以澤都來了居然都是沒有來提醒他。
春蘭此時則是低著頭,全當自己是一個瞎子。
而若是春蘭知道蘇青綰的心理活,定然是要大呼冤枉的。
那可不是懶惰,那可是有眼力價。
自從上一次蕭以澤遣散的時候春蘭便是明白了,這般晦的逗趣乃是趣,可不敢輕易打擾,由此才是沒有提醒蘇青綰。
蕭以澤見狀笑了笑,將目投在了蘇青綰手中的賬本上。
或者說不算是賬本,說得更準確一點應該計劃費用。
“這是什麼?”
蘇青綰眉一挑,上手一便是將那賬本拽了過來,藏在了自己的后,狡黠一笑:“不告訴你,辦好了再告訴你。”
蕭以澤也是不在乎,蘇青綰總歸是不會害他的,而且如今這般也算是好事,蘇青綰至不會在后宮之中變得越加乏味。
“對了,我有事同你說。”
“嗯?”
“你說。”蘇青綰點點頭,表示洗耳恭聽。
“玉南弦找到我,說有一位高僧想要見我,還說你知道一些什麼事。”
蘇青綰頓時一愣。
“他找你做什麼?”
說罷,蕭以澤也是明白蘇青綰可能的確是認識那個人,而他們之間或許也有一些事正瞞著他。
因為此時蘇青綰的表實在是有些慌,眼神飄忽,四轉,甚至還輕咬著自己的瓣,不去看蕭以澤,看起來著實是有些心虛。
蕭以澤的神也是嚴肅了不,正視著蘇青綰,強行掰過了蘇青綰的腦袋,輕聲質問著:“蘇青綰,怎麼回事?”
完了,他全名了!
蘇青綰的心涼了半截,之后心虛的笑了笑,著實是有些為難:“有些事不是我不告訴你,是不合適告訴你,說了你也是不信啊。”
蘇青綰辯解著,而在蕭以澤眼里蘇青綰只是在強詞奪理而已,畢竟蘇青綰說的話毫無邏輯,甚至可以說是模糊不清。
像是臨時編的理由。
“別結,別了思路,好好編。”
蕭以澤冷眼看著,整個人那是相當的占理,別的不說,他如今還非要蘇青綰給他一個說法了。
蘇青綰悶聲,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委婉的告訴蕭以澤說其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是重生過來的。
這番話要不是親生經歷過,定然是會覺得荒唐至極的。
要怎麼和蕭以澤說這件事,難不說眼前的事其實已經有所預料了、已經是第二次嫁給他了嗎?
設地的想一想,如果這番話是蕭以澤重生之后對著過去的蘇青綰說的,蘇青綰絕對是會覺得蕭以澤瘋了的。
況且即便是蕭以澤相信這種荒誕的話語,到底也是要怎麼說出來呀?
“算了,咱們去一趟便是知道了,反正這番話我是說不出口,他應該要說的也只能是這件事了。”
蘇青綰又是一陣云里霧里的話語,令得蕭以澤頗為無語。
“好吧,去一趟,我倒是要看看我的皇后到底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蕭以澤無奈嘆息一聲。
而此時的蘇青綰是比蕭以澤更要無語的,原本日子過得都是好好的,那南弦法師到底是為什麼這個時候又想見到蕭以澤了?
除了想說前世之事,蘇青綰實在是不清楚蕭以澤和南弦法師有什麼可以談的,可即便是這種事也沒有什麼談論的必要啊。
蘇青綰和蕭以澤兩人各自帶著疑來到了玉家。
盡管兩人的儀仗已經盡可能的簡單了,可是來到玉家之時依舊是引起了不的轟,來迎者甚眾。
不過這些都是在所難免的,畢竟是帝后出巡,玉家老爺子都是納了悶自家是燒了什麼高香,能夠遇到這般場面。
蘇青綰與蕭以澤穿常服下了車輦,隨即便是看到了玉南弦站在不遠。
他看起來也是頗為吃驚于二人能夠這麼快的趕過來,在他的印象之中這似乎還沒有一個時辰。
“草民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草民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
蕭以澤很是冷漠的說著,或者說是本不在乎這件事,眼睛徑直看向了玉南弦。
“此次前來,是玉家公子相邀,與一故人會面,不必勞,不久之后朕便是會同皇后回宮。”
蕭以澤很快便是如此說道。
他是真的害怕這群人會不會盛款待他,一方面不好拒絕,一方面又不是為了這般事,眼下還有要事,還是提前說清楚了才好。
蕭以澤話音落下,玉家之人的眼神也是一個個的都投在了玉南弦的上,還在納悶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玉南弦居然是邀請帝后前來,而且居然是請來了。
玉家老爺子的眼神看起來也是頗為奇怪,不過此時玉南弦心里確實是有要事,沒來得及回應任何人詫異的眼神,趕忙便是將蘇青綰與蕭以澤領著朝著某一宅院進發。
之前他還擔心呢,若是蘇青綰和蕭以澤作慢了些,南弦法師撐不到他們來可就糟糕了,如今看來倒是不用擔心這件事了。
這兩個人效率很快。
“皇后娘娘怎麼這麼快便是過來了?”
玉南弦隨口寒暄著。
蘇青綰眼中卻是出了幽幽目,頗為哀怨:“速度不快點可以嗎?家庭都快破裂了!”
這是盡給添麻煩!
玉南弦聞言也只能是訕訕的笑笑。
這件事他可是管不著,他只是一個代為傳話的,本不知道蘇青綰的家庭為何會破裂,不過聽蘇青綰的這番話,似乎是和南弦法師有關。
說話間,南弦法師所在的那所宅院便是出現在了眼前,蕭以澤看了一眼,便是朝眾人擺擺手,說道:“此地你們莫要進來了,若非朕親自下令,不要踏足此半步。”
“是。”眾人當即應聲。
而他和蘇青綰、玉南弦三人也是走進了那宅院,進到了某一廂房之中,看到了那床榻上正逐漸變得虛幻的人影。
瞧那副樣子,像是已經開始變得明了。
蘇青綰嚇了一跳,就連蕭以澤看到這幅畫面都是有些措手不及。
什麼況?
南弦法師也是聽到了屋傳出的聲響,轉過頭看向了蕭以澤與蘇青綰。
“蘇小姐,我能說嗎?”
開始,南弦法師便是這樣的一句話,令不知真相的人覺莫名其妙,蘇青綰也是猝不及防的點點頭。
之前還有選擇的余地,現在可是半點沒有選擇的余地了,蕭以澤都是知道有事在瞞著他了,若是現在不說清楚,的家庭就真的要破碎了。
“說吧。”
“嗯。”南弦法師似乎是笑了笑,“陛下,你看我曾覺得眼?”
蕭以澤雖然是不清楚他為什麼要如此說話,可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同玉南弦簡直可以說是從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
“對,因為我就是他。”
蕭以澤一驚,狐疑之余便是看向了玉南弦,卻也是看到玉南弦神如常,就好像他所說的話再正常不過了一般,而最令人震驚的是蘇青綰也是這般反應。
這倒是為了那南弦法師的話增添了不的可信。
難不,這就是蘇青綰瞞著他的事?
雖說震驚,不過應當還沒有到達要瞞著他的地步吧,他若是聽了,最多會一笑置之。
蕭以澤正如此想著,那南弦法師便是繼續娓娓道來:“我曾是玉南弦,如今已經是將來的玉南弦,我應當不是這般時代的人。”
“我曾慕那時的蘇青綰……”
蕭以澤的臉直接是黑了下來,果然是玉南弦無疑了!
“最終認錯了人,將意托付到了蘇江綰的上,最終了的幫兇,殺了蘇青綰。”
殺了……蘇青綰?
蕭以澤原本生的表一瞬間便是僵了下來,甚至于滿是錯愕不解,看著旁的蘇青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幫著蘇江綰給你灌下春藥,讓蘇江綰懷了你的孩子,讓能夠就后位,可是并未功,你從戰場歸來之后便是將踢下城樓,一尸兩命。”
“哦。”南弦法師目幽深,“忘了說了,我與蘇江綰便是趁著蘇絕放任北疆襲擊邊關、你救援北疆之事趁虛而殺了蘇青綰的,以后注意些,不要讓一個人在宮中待著。”
“你告訴我我認錯了人,我殺了我曾最喜歡的子,命我日夜為祈福,最終轉世了,如你所想再獲生命,不會再被我這般人拖累的紅易逝。”
蕭以澤的眼眶紅了,即便是蘇青綰已經攬住了他的手,對于眼下的蕭以澤來說也是沒有任何的作用,除了自己那震撼的心緒之外,蕭以澤甚至是不到任何的東西。
“我同你說這些,是覺得你不知道這件事,卑劣的想用這個消息換一個機會。”
“對不起了,前世殺了你,今生還要利用你,可你看到了我終究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算不得是什麼君子。”南弦法師看著蘇青綰歉然一笑。
他確實對不起,也只對不起。
“你想要什麼?”蕭以澤輕聲一問。
“能否將我與蘇江綰一同葬在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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