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柚更驚訝了：“這你都記得？”

 云深散漫道：“記憶力好。”

 溫柚看著他，還是覺得很稀奇。

 工作消息持續不斷地跳出來，溫柚收回目，繼續盯著手機。

 車在高架上已經行駛了半個小時，漸漸離開繁華的市區，周遭的風景愈發清冷暗淡。

 溫柚忍不住抬手了脖子，只覺車廂的氣溫也在慢慢降低。

 點開卓然發來的一個圖()?()，

 忽然“噗”地笑出了聲。

 覺到一道涼涼的視線落到上()?()，

 溫柚抬起眼()?()，

 下意識解釋：“同事發了一個粒子效果的失敗案例?()?[(．)]??@?@??()?()，

 很好笑。”

 意思是依然在認真工作，而不是在和人聊天玩笑。

 云深沒搭理。

 車廂氣特別的低，溫柚不自覺放下手機，看了眼云深的側臉。

 好像正常的。

 他天生臉就臭，永遠都是一副懶散又不耐煩的樣子，溫柚瞧不出什麼所以然。

 正拿起手機繼續工作，目不經意朝前一瞭，忽然怔住。

 這條路記得，右轉進匝道，下了高架就到他們家附近了。

 可是。

 云深竟然保持直行，直接略過了右側的匝道！

 “啊……”男人似乎才發現這點，懶洋洋地拖長音，道，“抱歉，實在太困了，沒看清路。”

 溫柚：……

 他們在高架上，稍微走錯一條路，都要繞非常遠才能回去。

 溫柚自然不介意繞路與否，更不介意和他一起在車上浪費時間。所以心態很平和，用關心的語氣問道：“學長累了嗎？”

 “你說呢？”男人單手扣著方向盤，線條凌厲的臉轉過來，黑眸映著前方閃爍的車尾燈，明明滅滅，分外人。

 他不輕不重地睨著，神忽然帶上幾分責備，好似在教育：“你知道坐副駕最重要的是什麼事嗎？”

 溫柚：“什麼？”

 云深一字一頓道：“維持駕駛員的清醒。”

 這話的意思似乎是，他之所以犯困走錯路，主責在。

 溫柚覺肩上了口鍋，想到他開車確實辛苦，于是沒有反駁，默默地點了兩下頭，表示教了。

 云深見還是悶聲不響的，忍不住煩躁地“嘖”了聲。

 “說話。”他語氣涼涼的，不再賣關子，直接支使道，“我快困死了，你得不停地和我說話，讓我清醒點。”

 一邊說，他一邊行云流水地再次開錯路，純黑的越野車宛如獵豹一般，直凜凜地在外環高架上飛馳。

 “好的好的。”溫柚滿口應下，“你……”

 一下子讓說話，還要不停地說，腦子里除了代碼就是一片空白，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等我一下，我再回條消息。”溫柚說罷，再度抱起手機，但并沒有打開微信，而是打開了某書件，在搜索框里飛快地輸——

 【駕駛員開車的時候和他聊什麼比較好？】

 不對。

 溫柚抱著手機，稍稍側過，讓手機完全背對云深，改了幾個字——

 【和喜歡的人聊什麼比較好？】

 隨便一搜就跳出許多回答，溫柚點開某個高贊圖文，“和crush越聊越上頭的50個問題”，一目十行看下來，臉莫名紅了。這些問題都很骨，不適合現在的況。

 趕換下一個……

 衛星定位的紅點在地圖上疾馳

 ，他們離原定目的地越來越遠。車頭一路向北，離最先錯過的匝道，已經有十公里了。

 安靜的空氣中，男人不耐煩的聲音再次響起：“行了。7()_[(．)]7?7♂?♂?7()?()”

 溫柚抬頭看他，不知道是不用再說話，還是別的意思。

 其實已經想好說什麼了。準備把今天在黎梨家做了什麼項目說一遍，這樣不僅能消磨時間，加深他對的了解，還可以解釋的臉今天為什麼這麼丑。

 這時候，車載音樂恰好播放著《被》——

 我可以學會對你很冷漠，

 為何學不會將沒收。

 面對你是對我最大的折磨，

 這些年始終沒有對你說。

 隨著主歌落幕，就著副歌高響起，云深轉過頭，瞅著溫柚，覺得

這副樣子真的折磨人。

 他很快收回視線，著前方，混不吝地扯，對旁的孩道：“不想說話也行。()?()”

 “那咱們今晚，就不用回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點，但是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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