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蔣慕承借用的手機給蔣慕錚打了電話，所以手機里的備注‘賤男蠢’，蔣慕承看到了

他不會那麼八卦的去跟蔣慕錚說這種事吧？

及時打住煩的思緒，趕低頭繼續開罰單。

蔣慕承還有急事，“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有空去我們家吃飯。”

蔣慕錚：“嗯，慢點。”

說著，他從皮夾里拿出幾張鈔票塞到蔣慕承口袋里：“下一個路口你要是再闖紅燈就不用再打電話給我。”

蔣慕承：“…”

沒閑功夫啰嗦，他騎上電車離開。

颯把兩張罰單一并開好，撕給他：“一共30。”

蔣慕錚手接過來，指尖到了的手心，他垂眸，抬頭，兩人視線又糾纏到一起，他的眼神深邃，的冰冷。

颯瞬間別開，不耐煩：“快點jiāo罰款，我忙著呢。”

蔣慕錚掃一眼，不不慢的從錢包里出兩張一百的，遞到面前：“罰款分開來jiāo。”

颯：“…”

一共三十塊，還要分開來jiāo？？

有那麼一瞬，真忍不住想罵他一句，在心底呼口氣，收了收qíng緒。

也不想跟他多廢話，颯數了數手里的零錢，只有一百六十塊，余正好瞥見他錢包里還有五十的。

跟他商量：“我這里零錢不夠找，你給我一張五十的吧。”

蔣慕錚著，似笑非笑說道：“警，不好意思，那張五十的面值是我用來收藏的，不能給你。”

颯：“…”

知道跟蔣慕錚也商量不出結果，故意刁難的人不會輕易退讓。看了眼小夏那邊，他現在不忙。

“小夏。”

夏宇銘頓了兩秒，朝這邊走來：“怎麼了？”

他瞅了眼蔣慕錚，以為這人不愿意jiāo罰款。

颯：“給我兌點零錢。”

夏宇銘聳聳肩：“零錢找了。”剛才闖紅燈的人不，都不愿意穿馬甲維持秩序。

“你等一下，我去店里兌換。”語落，他已經跑了出去。

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就有門面店。

蔣慕錚看了夏宇銘背影一眼，收回視線后，轉就走。

蔣慕錚駐足轉頭：“我忙，沒空等。”

颯語氣盡量平和，只把他當作一個過路人看待，說：“不用兩分鐘就能回來。”

蔣慕錚：“一分鐘我也沒時間等。”

拔就走。

颯：“…”

沒時間跟他啰嗦，收起罰款單，又投到工作中。

夏宇銘回來時，颯正好攔下一輛闖紅燈的電車，騎車子的是個年輕男子，臉不耐煩：“誒，gān嘛呢gān嘛呢！”

颯關掉車的電門，拔下鑰匙，“您闖紅燈了。”

男子挑著眉梢，語氣不善：“現在是綠燈，你好好看看！怎麼？現在規定紅燈才能過街？”

颯：“現在是綠燈，跟剛才您闖紅燈有什麼關系嗎？”

男子：“…”

颯示意他：“到邊上，接罰。”

男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態度：“沒錢。”

颯：“沒錢可以不用jiāo罰款，穿上馬甲維持jiāo通秩序。”

男子：“沒時間。”

颯：“我可以把我的時間借點給你，也不用你還，走吧。”

男子被噎無語，但就是站在路中間不。

“颯，錢。”夏宇銘已經兌換來了零錢，掃了眼周圍，沒見到剛才那個男人，順口問道：“人呢？”

“走了。”

“…”

他也沒好多問。

馬上又要到紅燈，騎車男子就是磨嘰在路中間不愿意走，夏宇銘跟颯說：“你去那邊幫忙，他jiāo給我就行。”

以前也是，每次只要颯跟他一起執勤，遇到五大三又不太講理的男人，夏宇銘都是讓颯一邊去，他自己理。

一個多月前，有次在執勤時，颯一個小學同學故意捉弄，夏宇銘不知道那個男的是颯同學，差點把那個男的揍了。

夏宇銘來二大隊才兩年，年齡也比颯小兩歲，隊里比颯小的同事都會喊聲姐，但他從來都沒喊過，一直稱呼颯。

男子看到夏宇銘表qíng嚴肅，而自己又理虧，底氣一下就不足了，本來還想耍個賴，不用jiāo錢就走，現在看來，沒戲。

夏宇銘對男子說：“車子我幫你推？”

男子：“我自己來，自己來。”

颯到路口的另一邊維持秩序，一個多小時后，早高峰終于過去，他們都松了口氣。

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里，他們這個路口一共開出五十張罰單。

但實際闖紅燈人數遠不止這些。

夏宇銘遞了一瓶水給颯：“喝點水。”

他們還要在這里站一個上午。

颯也到口gān舌燥，擰開瓶蓋，喝了幾口，問他：“之前我瞅到有好多記者圍著你那里，有什麼qíng況？”

夏宇銘：“一個男的，說要jiāo罰款，趁我沒注意，撒就跑。然后被我攔下來的另一個闖紅燈的阿姨，說我要是不把那個跑走的男人追回來jiāo罰款，也不jiāo。”

颯：“那你最后怎麼理的？”

夏宇銘：“后來記者圍上來，都采訪阿姨，那位阿姨不好意思了，給了二十塊錢，說要把跑走那個男人的罰款也一并jiāo了，還讓電視臺記者多給幾個鏡頭。”

颯笑：“這是花二十塊錢上電視？”

夏宇銘也笑，“估計接下來的日子我們什麼qíng況都能遇到。”

“姑娘姑娘。”后傳來聲音。

颯和夏宇銘一起回頭，微怔。

原來是剛才急著去醫院給老伴送早餐的阿姨，手里拿著一盒牛。

“就怕你們下班了，還要等到下午。”阿姨說著，已經走近，“喏，給你盒牛喝喝，一早上就說那麼多話，肯定也了。”

颯淺笑：“謝謝阿姨，我有水。”

“那個礦泉水哪來的營養，這個天氣，已經不適合喝冷水了，我這牛還是溫的呢。”阿姨把牛塞給。

颯握著牛盒，暖暖的，“謝謝阿姨。”

老太太又從錢袋里拿出十塊錢給，“麻煩你了，姑娘。”

夏宇銘把罰單開給老太太，老太太笑說：“回家裱起來留個紀念。”然后沖著颯擺擺手：“回去啦，還要照顧老伴。”

颯著的背影，步履闌珊，頭發也花白，思緒萬千。

從事jiāo警這些年，每天都能遇到形形的人，被罵過，被吼過，被人推搡過。

但總有些人，就像這個阿姨，學會理解他們。

夏宇銘收起罰單，提醒：“快點喝，一會兒冷了。”

颯跟他客氣一下：“你喝嗎？”

夏宇銘：“嗯，正好了。”

他直接拿過來，撕開吸管cha進去，“我去車里喝完再過來。”

颯：“…”

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呀。

中午回到隊里，站了一上午，小發酸，颯沒急著去吃飯，在辦公室放松小。

周妍正好回來，“等我吃飯呀，死你了。”

颯：“我是走不了，歇歇再去的。”

周妍捂著口：“你說句好聽的會死？”

颯一本正經的語氣：“死倒不至于，但怕會心梗。不是說都要著良心說話的嗎？”

周妍：“…”

輕輕踹了一下。

周妍倒了杯水，喝起來，八卦道：“你們那邊上午怎麼樣，有什麼奇葩事qíng嗎？”

颯：“太奇葩的沒有。”但是遇到了個千年賤人。

周妍：“我那個路口也沒有。”放下水杯，神兮兮的，“知道我今天遇到誰了嗎？”

颯想了想，猜不出，搖頭：“誰？”

周妍：“蔣小米。”

颯詫異：“也闖紅燈？”

周妍搖頭：“我才知道是綜合頻道的記者，今天被借調過來。”

剛開始蔣小米沒認出是誰，因為維持秩序太忙，也沒空去主招呼，后來蔣小米疑疑的，大概想起來是誰，但不確定，問是不是周妍。

之后們不忙時就會聊兩句，但蔣小米那天在餐廳沒認出，也就沒提，更沒說還認識五叔蔣慕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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