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路上，有們高一年級的生正八卦這事。

“誒，季云非找潘茵茵算賬這事，你們知道不？”

“哪能不知道，群里都傳瘋了，原來他們真是一對。”

“我就說他們是一對，你們還不信，上次我看到他們倆一起在補習班那邊打罵俏，季云非還給蔣小米系鞋帶。”

...

曾柯著們的背影，別的班級生都這麼說了，只要班主任隨便問問，季云非這回是百口莫辯。

給蔣小米發了條信息：【小米，到家了沒？】

蔣小米：【沒，今天要補課。】

曾柯：【嗯，我也沒什麼事兒，你先上課。】

看來蔣小米跟季云非在一起，估計都不知道班主任已經知道他倆的事。

小米心思敏，最怕被老師家長，現在要是知道了，今夜怕是睡不著。

不知道也好，省的煩心。

蔣小米剛要收起，手機又震了下。

一個陌生號發來的：【對不起！——潘茵茵。】

一個對不起，一個嘆號，看得出潘茵茵有那麼多緒在里面，不想跟那樣的人計較，話不投機半句多。

把手機揣口袋，繼續寫作業。

周一到周四，他們補課只有一個課時，不到七點就下課。

滕齊很快收拾好書包，踱到蔣小米桌旁，“有沒有不會的題？”

蔣小米搖頭：“沒有。”

滕齊‘嗯’了聲，又道：“以后要是有不會的，直接問我，別怕麻煩。”

蔣小米：“？”

滕齊又拽又嘚瑟，“老師講的我都會，不會就問我，別去麻煩人家季云非。”

蔣小米沒接茬，整理試卷。

滕齊倚在桌邊，覺得桌上的筆眼，猛然想起，季云非也用這種黑中筆，他拾起筆就塞自己包里，“給我了。”

“你拿我筆干嘛？”

“用唄，還能干嘛。”滕齊笑。

“還給我！”

“還就還，真小氣。”

滕齊從包里拿出自己的筆給，給了兩支，“你看看，你還賺了一支，這個買賣劃算。”

“我要我自己那支，快點！”蔣小米眼睛微瞇，警告的眼神。

“就不給。”滕齊開始耍賴。

蔣小米把他從桌邊推開：“走開！看到你就煩！”

滕齊一點都不氣，嬉皮笑臉：“等你看習慣就行了，說不定哪天看不到，你還會想我。”

蔣小米：“...”

徹底無語，沒再理會他。

天氣越來越冷，天黑也越早。

季云非就喜歡晚上，他可以悄悄跟在蔣小米阿姨電車后面，一點都不用擔心會被阿姨發現。

等他們都行駛至人群里，滕齊對著夜若有所思。

以后他也不要家里開車來接他，有司機接就跟帶了箍咒一樣，毫無自由。

滕齊給媽媽發了信息：【媽，給我買輛自行車吧，以后我想騎車上學，很多同學都自己上下課，我不想搞特殊。】

等他再抬頭看向人行道，誰的影都找不到，蔣小米跟季云非早就走遠。

季云非幾乎跟著蔣小米的車，蔣小米正在吃零食，下午他在別的同學那里搶來的那袋。

每到放學，坐在電車后都跟小孩一樣，要吃零。

這次蔣小米主問他要不要吃，把零食在他眼前晃晃。

季云非手，蔣小米剛要倒給他，他忽然把手回來握著車把。

蔣小米眼神疑，口型問他：“不要了？”

季云非又靠近一點，朝那邊傾，張開。

蔣小米：“...”

這是要喂給他吃。

趕回頭看看阿姨，阿姨正專心騎車，沒注意后邊。

倒了幾粒出來塞他里，作很快。

季云非淺笑著看，他不知道自己吃的什麼，反正甜的不行。

之后蔣小米也不再看他，耳滾燙，還好這是晚上，他看不見。

正好前面是紅燈，車停下。

季云非也有零食，蔣小米給他的一包小饅頭，他沒舍得吃，一直揣兜里。

撕開來，他把第一粒送到蔣小米里。

蔣小米當時正低著頭，哪知突然過來一只手，然后還沒反應過來，里就被塞進一粒小饅頭。

綠燈亮，他們前行。

這一幕全被班主任目睹，直到后面不斷傳來汽車鳴笛他才回過神。

簡直不敢相信，現在的孩子都肆無忌憚到這地步，一點不顧忌會被家長發現。

剛才班長曾柯怎麼說的？

說兩人肯定沒，這都不，那什麼才是？

可能自己老了，太孤陋寡聞，原來現在小孩談是這樣。

不得了不得了。

蔣小米回到家簡單吃了點，一頭扎進房間就開始寫作業。

以前目標一點都不明確，過一天算一天。

現在，想跟季云非考同一所大學。

所有練習做完，開始預習。

一晃就十點鐘，季云非發來信息：【今天有什麼題不會？】

蔣小米角微揚，心不錯：【沒有，不會的白天都問過你，晚上輔導班的容我都會。】

季云非：“...”

還真不開竅。

又道：【嗯，不錯。那配套練習上有不會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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