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前，五月底至六月初，你都在哪裡？」

肖揚目犀利，嫌疑人的任何面部表都逃不過他的眼。

「白天在家睡覺，夜裡上班，我老闆和同事可以作證。」中年男人迎視他，目不躲不閃。

「讓他走，他不是兇手。」監控屏幕前，單宸勛開口。

袁可和李白扭頭看著他，眼裡有疑問。

「相信我們單隊，他的判斷從不會錯。」賀彬笑著說，滿臉自豪之。

審訊間還在盤問，嫌疑人堅持自己沒有殺人，問不出什麼，肖揚只得放人。

人剛走，薛鈴音和老楊來了，兩人都找到了一些新線索。

「老大，查過了，照片里的男人顧岳生，四十九歲，他的確是范艷的夫，兩人在一起已有半年。」薛鈴音把調查到的信息整理了資料，給單宸勛，「……顧岳生有老婆，兩人的關係見不得，所以都是半夜到范艷家，或者去酒店。」

「相框怎麼回事？問到了嗎？」男人翻閱資料，沒抬頭。

「是顧岳生的太太放的，親口承認了！」薛鈴音角上翹，「顧太太心虛，問話過程中神異常，稍微威脅一下什麼都招了！……」

停了停，昂起下，對於自己的問話技巧還是相當滿意的。

單宸勛抬眼，黑眸微冷，薛鈴音嚇得趕往下說：

「顧太太早就知道丈夫有外遇，為了家庭選擇沉默，不過私底下找過范艷幾次，威脅離開顧岳生，後來被顧岳生知道了，也就沒再找過……顧太太心裡憋著一氣，范艷死後拿了丈夫的鑰匙和照片，到范艷家裡放了那張合影，目的是想讓警察懷疑，著丈夫坐牢！」

「這麼說來，顧太太有殺人機，完全有可能是兇手！」李白道。

「不會是兇手。」薛鈴音很篤定，「左手殘疾，肩膀往下沒有胳膊，不可能殺人……而且，有不在場證據，范艷遇害的時間正好在國外，機場有出境記錄。」

「嗯……可以排除殺人的嫌疑。」單宸勛看完了資料，薛鈴音做事細心，所有證據都提供了材料。

有圖有文字，一目了然。

「是殘疾，並不代表不能殺人！」此時肖揚推門進來，大聲質疑，「……單隊長，別忘了你說過這件案子有幫兇，至於出境記錄也可以偽造。」

聞言，眾人不吭聲了，大家都看得出肖揚有意針對單宸勛，尤其是肖揚手底下的人，避免惹禍上，此刻最好不說話。

薛鈴音第一次來城南警局，不知，擰眉觀察了一下單宸勛的臉，然後介面：「肖隊是吧？你可以懷疑我的判斷，但不能質疑我收集的證據！不能肯定的事，我絕不放在材料里！……」

「哼。」肖揚低呲一聲，將口供本丟在桌子上，「破案講證據，沒必要的推測都是紙上談兵。」

他的話語里充滿挑釁，帶著強烈的火藥味。

賀彬有點火了，正要說話，單宸勛一個眼神示意，他立即噤聲，臉上卻著不悅與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