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打了我,這次打了我的臉和眼睛,還……還打了我的頭,我當時暈過去了,醒來后看他還在喝酒,一怒之下……一怒之下就拿了酒瓶砸到他頭上……他頭破了,流了不,又開始打我……」
吳文舒哭了起來,眼神著恐懼與怨恨,抓住頭髮,聲音尖銳地喊,「我夠了!再也不了了,當時我就想跟他同歸於盡,所以拿了菜刀就砍了下去!」
「第一刀砍了哪裏?」高山問的很詳細。
「我不知道,不知道,只是胡砍,剛開始他還掙扎,後來就不了!他死了……死了……」那一刻,沒有害怕,而是覺得鬆了口氣,終於解了。
「你說他死在哪裏?」第一案發現場不是在廁所?
「廚房……」
「但據法證勘察,廚房沒有跡。」按所說,砍了很多刀,應該會有不跡,即使理過,也會留下一點點痕跡。
「是在廚房,他追著我打,打到廚房,然後我殺了他!」說著,又哭起來,「我不想的,但控制不了自己!真的不想的……」
「既然不想,當時就可以報警,為什麼還要分?」
「我……我……我害怕,我不想坐牢,小健還要我照顧,他才高二,不能變孤兒!」最捨不得的就是兒子。
「你怎麼想到分放冰箱裏?」袁可問。
「我新聞里看到過,一個老大將老婆分手扔進化糞池……所以我照做了,警,我沒想過逃避責任,就是想等小健讀完高中能獨立了,我就會自首!真的!我想過自首的!」突然探過子,抓住袁可的手,「警,我求求你,不要告訴小健,我不想影響他,求求你們了!……」
「你不要激。」高山示意鬆手。
袁可拉開的手,說,「按照程序,我們是要請你兒子過來錄口供的,而且事鬧這麼大,你覺得他會不知道嗎?」
小區被封鎖了,四周鄰居會議論,新聞也會播放,整個帝城人盡皆知。
人頹然地鬆開手,退了回去,肩膀在一起,喃喃自語道,「會耽誤他學習的,會耽誤他的……」
「你當初這麼做,就要想到今天。」高山審視著,看不出來,這麼瘦小、外表弱的人會這麼狠,「你兒子多久回來一次?」
「兩個星期……以前是每周回來,馬上要小高考了,所以半個月回來一次。」
「張明死後,他沒回來過?」
「沒有。」
「你不想他知道,但就在冰箱,你沒想過他會懷疑嗎?」
「不會的,他回來都待在房間,很出門,從來不會進廚房,他不會發現。」所以才放心放在冰箱。
高山與袁可對視一眼,然後繼續盤問……
旁邊的觀察室,單宸勛與蘇槿坐在儀前,男人側頭問,「你什麼看法?」
「太鎮定了。」雖然一直在哭,但說到殺人分,言語中太過鎮定。
「嗯,這種人,要麼是慣犯已經失去人,要麼就是在說謊。」他贊同的看法。
「有神問題嗎?」
我的愛是如此的卑微,到死都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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