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枳做了一個夢,夢里有個人好聞好抱又好溫暖,一點也舍不得松開。
但后來上沒那麼痛了,實在撐不住就睡著了。
醒來時,看到了床邊走的影,立即清醒了過來,模糊的影漸漸清晰。
笑了笑:“周姨。”
周姨聽到聲音,放下早餐,趕上前了額頭:“退燒了,肚子還疼嗎?你真是能忍,這麼大的淤青,醫生看了都嚇一跳。”
提到淤青,溫如枳立即掀開了角,發現上面已經沒有昨天那麼嚴重了。
看向周姨,激道:“周姨,謝謝你。”
周姨往手里塞了一碗粥:“謝我干什麼?我也沒做什麼。”
溫如枳捧著熱粥,心里格外的溫暖。
“怎麼會?昨天晚上,你給我敷了好久的藥,手一定很累吧?給你添麻煩了。”
周姨拿小菜的手頓了頓,看著溫如枳言又止。
“溫小姐,其實昨晚上照顧你的是……爺”
“咳咳咳……”
溫如枳被里的粥嗆了一口,咳得差點不上氣。
周姨趕給順順氣,聲道:“溫小姐,其實爺沒有那麼絕,他只是力太大了。”
溫如枳了手里的湯匙,鼓起勇氣詢問道:“周姨,我看宋叔叔對他……為什麼會這樣?他們不是父子嗎?”
始終不明白,宋松為什麼這麼恨宋辭。
難道就因為他不喜歡宋辭的母親,林苑?
聞言,周姨嘆了一口氣,目幽幽地環顧這個房間,想起了那位可憐蒼白的林苑。
“聯姻嘛,利益大過,一旦及利益,誰管你是誰?可憐太太應該有更好的生活,可惜……”
說著,周姨眼眶都紅了。
周姨顯然沒有把話說完,當年一定發生了很多事,所以宋松才會不得林苑趕死。
現在宋松又開始對宋辭咄咄人,顯然背后還有很多溫如枳不知道的。
只是看到周姨那麼難過,溫如枳實在不忍心問下去,便手握住了周姨的手。
周姨吸了一口氣,對著強歡笑:“不提了,都過去了。”
“嗯。”
溫如枳跟著笑了笑,然后低頭喝了兩口粥,著心思,小心翼翼道:“周姨,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周姨一改剛才的傷,頓時八卦了起來,變臉的速度連溫如枳都自愧不如。
“真的,真的,爺照顧得還算細致吧?”
“……應該很好吧,我,我睡著了。”
溫如枳微微偏頭,有些不好意思。
但依舊有些不敢相信宋辭昨天居然會照顧,而不是殺了。
周姨捂著噗嗤一笑:“沒事,以后還有機會。”
溫如枳一愣,可不敢有以后了。
喝完粥,看了看時間,才七點,看來周姨為了也碎了心。
“周姨,這麼一早,你還給我熬粥,真的辛苦你了。”
“不辛苦,反正熬一個人的是熬,熬兩個人的也是熬。”周姨收拾碗筷道。
溫如枳的手一頓,狐疑道:“兩個人?”
周姨低聲道:“爺三點多才回房,我擔心他著肚子睡覺不舒服,就給他也盛了一碗粥。”
溫如枳眸子一震。
三點多?
這麼晚?
溫如枳不知所措地揪著被子,心里滿是愧疚。
要是不生病就好了,也不會麻煩別人。
突然,想到了什麼,手拉住了周姨的手。
“周姨,你能不能告訴一下宋喜歡吃的菜?我最近打算在公司小廚房做飯。”
“你做過了?他吃了?”周姨驚訝道。
“嗯。有什麼問題嗎?”
“他那張被他媽養刁了,這也不吃,那也不吃,小時候出去,不吃的寧愿著也不肯吃一口。沒想到你做的這麼合他口味。”
一聽,溫如枳也覺得奇怪,但那天做的飯菜,宋辭的確吃完了。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有趙媛媛陪著吧。
想到昨天宋辭不顧一切抱著趙媛媛離開,也沒再多說。
自卑道:“可能是湊巧吧。”
周姨嘀咕了一句不信,但還是把宋辭吃的菜寫了下來,甚至還補充了吳森掉的忌口。
滿滿一頁紙,溫如枳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又覺得有點好笑。
“這麼多?”
“的確有點挑剔,不過沒關系,以后有你在。畢竟這麼多年來,你還是第一個爺不挑剔飯菜的人。”
周姨表微微有點夸張,這臺詞怎麼莫名有點悉?
溫如枳疑的看向周姨,問道:“周姨,你這句話該不會是你書里看來的?”
周姨點頭:“對啊,書里管家都這麼說啊,是不是很有?”
溫如枳直搖頭,反而覺得很嚇人。
周姨揮揮手,端起了托盤:“不說了,我還得給宋總做早餐,先下去了。”
“嗯。”
送走周姨,溫如枳也起床洗漱,雖然敷過藥,但作一大,還是有點疼。
下床時,還是捂著肚子深吸一口氣,放慢了作才去了浴室。
溫如枳洗了一個澡,輕松了不,將周姨寫的菜譜放進包里,準備去上班。
拉開房門,沒想到和宋辭打了一個照面。
宋辭一正統的黑西裝,矜貴自持,淡金的鏡框襯托出那雙墨眸格外的沉斂。
溫如枳看到他便想起昨晚上他替自己敷藥的場景,不臉皮一薄。
微微張口想說聲謝謝。
沒想到,宋辭整理著黑西裝的袖子,長睫半闔,看都沒有看,冷漠的下了樓。
仿佛是一團空氣。
溫如枳僵的抿了抿,看著宋辭深沉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他送去醫院后說的話。
不是想救,只是不想現在就死了,他要活著看溫蘭的下場。
果然,周姨還是誤會了。
宋辭本意不是救,只是不允許現在死罷了。
溫如枳微微自嘲,拉了拉包帶下了樓,準備出門時,周姨從廚房走廊跑了出來。
“溫小姐,這是我做的桂花糕,這個季節的桂花糕最香了,你待會兒了就吃兩塊。”
“周姨,謝謝你。”
“不用,這也是爺吃的,不過以前都是太太做給他吃,后院還有兩棵桂花樹,每年秋天……”周姨說著表一變,尷尬道,“我忘了,昨天你媽讓人把樹砍了,我收集了一些,也不多,你幫我嘗嘗看需要怎麼改,明年吃的就不一樣了。”
“……”
溫如枳著手里溫熱的桂花糕,心口一。
難怪溫蘭昨天那麼有閑逸致坐在花園里喝酒,原來是砍了林苑的桂花樹,正在慶祝。
其實林苑死之前,溫如枳就對這個名字很悉。
因為自從溫蘭和宋松在一起后,每次發瘋都和林苑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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