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沒有。”

顧長澤輕輕頷首，目不錯過一一毫的表，又問。

“那旁的舉止，也并無逾距吧？”

謝瑤垂著頭，猶豫了一刻又悶聲道。

“也沒有。”

“那便好。”

顧長澤似輕輕舒了一口氣。

“今日多謝謝小姐搭救。”

謝瑤抿。

若說搭救……

“江公公說殿下這兩日子本就不大好，該在東宮好好養傷才是，怎麼突然來了上林苑？”

話中帶了一分不明的試探，顧長澤只恍如不覺。

“孤已有三年未曾來過上林苑了，今年辦得大，孤總想也看一看。”

“只是如此麼？”

“那謝小姐想要什麼答案？”

顧長澤看到低垂下頭時的糾結模樣，眼中閃過幾分狡黠，又問。

謝瑤頓時又不說話了。

就知道江臻的話多半是假的。

“西山的馮醫仙那有孤的藥，孤要傳信往西山請他著人送來，煩請謝小姐將那邊的宣紙和朱筆遞過來。”

謝瑤聞言起，拿起桌上的東西遞給他，再度坐回原來的位置。

“孤長得很嚇人麼？”

顧長澤往宣紙上落筆，一邊問。

謝瑤自然不承認。

“沒有。”

“既然不是，謝小姐坐得那般遠做什麼？孤又不會吃了你。”

謝瑤：……

顧長澤自然不能吃了，但心中有事難言，看見他和那張椅子便想起今日發生的事，自然是不想坐過去的。

然而不，顧長澤卻又催促。

“這朱筆用不了，能煩請謝小姐將硯臺帶過來嗎？”

謝瑤又捧了硯臺過去。

“孤有些了，謝小姐能為孤倒盞茶嗎？”

謝瑤再度倒了茶給他。

“孤方才吃了藥上還沒力氣，這硯臺一個人磨不了，不如還是請謝小姐將另一側的朱筆也遞來吧。”

一連遞了三次，謝瑤再好的脾也被磨沒了。

“殿下若要什麼，能一次與臣說完嗎？”

溫的話音里夾雜了幾分惱意。

顧長澤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輕笑了一聲又不急不緩地哄。

“這屋只有你我兩人，謝小姐不愿坐過來，孤旁無人磨墨，自然得再三勞煩謝小姐。”

謝瑤看著顧長澤床沿的那張椅子，一咬牙，抬步坐了過去。

坐到了跟前，謝瑤才發現更是不自在。

這地方與顧長澤離得太近了。

他偏頭在一側的桌案上寫著東西，就坐在近前，兩人之間隔著方寸距離，他上的藥香與青竹香都順著傾灑過來，無端讓想起今日晚間那淺草上的接。

謝瑤驀然咬，不自覺地了子，想要離他遠一些。

“謝小姐。”

只還沒來得及作，顧長澤已經擱下了朱筆，回頭揚眉看。

“你方才說孤長得不嚇人，也并不會吃了你，那孤怎麼覺得……你今日在躲著孤呢？”

他眸中盈著淺淺的笑意，往前傾了子更靠近，兩人呼吸織，這樣安靜的屋子里，謝瑤甚至聽得見他心跳的聲音。

一句話落，驀然呼吸一窒。

謝瑤幾乎是有些慌張地站起，只以為顧長澤要想起什麼了，眼神躲避地往外退。

“自然沒有，時候不早了，殿下若無礙，臣就先退下了。”

話沒說完，人就已經跑出了院子。

顧長澤已許久沒見這麼不穩重的時候了，忍了又忍，終是笑出了聲。

“殿下，您笑什麼呢？”

江臻從外面沖進來，有些納悶地看他。

這怎麼犯了病還高興呢？

顧長澤角笑意漸深，目落在坐過的椅子上。

“無妨，閑來無趣逗一逗孤養的花，覺得甚是有趣。”

第12章 12

這晚謝瑤翻來覆去，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了過去。

近辰時，青玉往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里面傳來謝瑤悶悶的聲音。

“更吧。”

“小姐今兒起這麼早？”青玉推門而，連忙伺候著梳洗。

謝瑤了眉心，沒提自己幾乎一夜未眠。

“你知道太子殿下東宮中，可有什麼側妃侍妾名字里帶‘瑤’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青玉怔住了，隨即又笑。

“您說什麼呢，殿下東宮里哪里有側妃？只怕連子都見。”

沒有妃妾嗎？

謝瑤抿，對這個答案有些驚訝。

“小姐為何突然問這些？難道還怕日后您嫁去東宮，有人與您撞了名諱嗎？”

青玉打趣的話讓謝瑤眼神躲閃了一下，隨后低聲音。

“你不要聲張，去替我查一查，昨日殿下為何突然來了上林苑，再查一查，殿下過往認識的人當中，可有名諱中帶‘瑤’字的。”

吩咐完這些，謝瑤起往外走。

今兒是皇上帶著大臣皇子們前往西山圍獵的日子，皇后與諸位貴命婦也要隨行，謝瑤踩著時間不早不晚地到了皇后的庭院，卻被告知時間提前，帝后早已經去了西山。

“皇后娘娘說西山風大，唯恐謝小姐的子骨扛不住，恰好太后娘娘想見見您，便讓您留下來陪陪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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