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新劍後,首先要做的,就是和它建立聯係。
寶劍是有靈的,尤其是黑魔劍這樣的絕世寶劍,它與主人之間的聯係,遠非普通寶劍可比。
雖然寶劍不會拒絕主人,但如果兩者之間缺乏默契,就無法發揮出寶劍的全部威力。
如果使用寶劍的方法不對,也會影響寶劍的威力,比如,用至的力催至的寶劍,或者用邪功催佛門寶劍。
同樣的道理,如果用過於和的方式使用黑魔劍這種霸道的寶劍,或者用過於剛猛的方式使用白花劍這種輕靈的寶劍,也無法發揮出它們的真正威力。
我前世曾見過一柄寶劍,它與主人心意相通,甚至能發出劍鳴之聲,那場景真是壯觀,我當時就想,如果我能擁有一柄這樣的寶劍,該有多好。
“我能和這柄劍,達到那種程度嗎?”
我靜心凝神,拔出黑魔劍。
一寒氣瞬間彌漫開來,我沒有注任何力,這純粹是寶劍本散發出的鋒芒。
——你好,我是你的新主人。
我緩緩地將力注黑魔劍,這是我的力和黑魔劍的第一次接。
劍周圍,開始出現劍罡。
一道道天藍的芒,在劍上流轉。
“果然不一樣!”
這和之前的劍罡完全不同,我原本以為,黑魔劍的劍罡應該是黑或者深藍,沒想到,竟然是如此明亮的天藍,這讓我欣喜若狂。
“我喜歡你。”
我希,我的心,能傳達給黑魔劍。
我收回劍罡,開始演練飛天劍法。
黑魔劍不是一柄溫的寶劍,我必須用最強大的力量,最霸道的劍招,才能與它相得益彰。
用黑魔劍施展的飛天劍法,與之前完全不同。
我演練完一遍劍法,在心中對寶劍說道:
——接下來,我們要靠這套劍法活下去,以後,我會教你更厲害的武功,在那之前,你要堅持住,知道嗎?
我努力地和黑魔劍通。
靠心意是不夠的,我必須不斷地練習,才能練地掌握它。
我吃飯的時候練習,醒來的時候練習,甚至連睡覺的時候都抱著它,就連做夢都在練習。
就這樣,我沉浸在修煉之中,無法自拔。
這天,我正要出門去練劍,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數百名魔族,將我住前的空地圍得水泄不通。
他們是天刀魔的手下,刀鬼,我不知道他們是奉命而來,還是自發前來,但我知道,他們對我充滿了敵意。
他們釋放出強大的魔氣,向我迫而來,他們的眼神,冰冷刺骨。
我咬牙關,即使在我漫長的人生中,也從未過如此強大的力,就算是善意,也會讓人難以承,更何況是如此強烈的殺意。
如果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傷!
但我沒有退,他們的魔氣更加猛烈了,我覺自己的快要被撕裂了,就在這時,我想起了一門。
我任由魔氣侵襲我的,開始默念口訣。
千脈強化。
這是我前世學過的幾門之一,可以強化經脈。
經脈是真氣運行的通道,對武者來說至關重要,但也是最難強化的部位。
千脈強化需要多人同時釋放力,攻擊目標的全,以此來強化經脈,參與的人數越多,效果越好。
我沒想到,竟然會有機會使用這門,而且是在這種況下。
我閉上眼睛,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那些家夥更加興了,他們變本加厲地釋放魔氣。
“再來點,再來點,再來點!”
我越痛苦,他們就越高興。
他們希我退,希我躲進房間裏,他們想把我困在這裏,讓我變一個不敢出門的膽小鬼。
我一邊運轉千脈強化,一邊向前走去。
他們的魔氣更加猛烈了。
我覺自己的經脈在劇烈地抖,真氣在我的瘋狂地運轉,按照千脈強化的口訣,衝擊著我的經脈。
千脈強化的境界,已經從第二層突破到了第三層。
“再來點,再來點,再來點!”
我每向前走一步,他們的魔氣就更加狂暴,這是一場氣勢的較量,也是一場尊嚴的較量。
我走了幾步,千脈強化的境界,已經突破到了第四層,正在向第五層,也是最後一層邁進。
這門,原本不可能修煉得這麽快,千脈強化最難的地方,就是需要所有施者心意相通,將力融合在一起。
而現在,攻擊我的魔氣,都蘊含著同樣的緒,那就是——敵意。
就在我以為,他們的魔氣會無休止地攻擊下去的時候,他們的攻勢,漸漸減弱了,他們的力,也是有限的。
當魔氣完全消失的時候,我睜開了眼睛,千脈強化已經突破到了第五層,我的經脈,比之前強大了許多。
我看著那些刀鬼,他們都驚呆了,他們沒想到,我竟然能堅持到最後。
他們這種行為,卑鄙無恥,但今天,我原諒他們。
我邁開腳步,向他們走去。
數百人聚集在一起,卻雀無聲,隻有我的腳步聲,在空地上回。
隻要有人喊一聲“殺”,這裏就會變人間煉獄。
這場氣勢的較量,我贏了,我已經用我的毅力,擊潰了他們的意誌。
站在最前麵的刀鬼,側讓開一條路,其他人也紛紛效仿,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我從他們讓開的道路中走了過去。
他們的表各不相同,有人驚訝,有人恐懼,有人佩服,也有人憤怒。
但沒有一個人敢挑釁我。
我沒有說話,我知道,如果我刺激他們,他們就會失去理智,做出瘋狂的舉。
我默默地離開了。
當我走出包圍圈的時候,我覺到,他們的緒發生了變化,他們開始敬佩我的毅力和勇氣。
魔族人就是這麽簡單,他們欺怕,這或許不是他們的錯,而是他們的本。
我徹底擺他們後,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呼……”
雖然我沒有和他們說一句話,但我覺自己打了一場大戰。
我轉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我走在紅地毯上,來到了空無一人的太師椅前。
我不敢坐上去,但我很好奇,坐在上麵,俯瞰眾生,是什麽覺。
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從我後傳來。
“你想坐嗎?”
是父親。
我沒有回頭,隻是說道:“不,我不想被那張椅子束縛。”
“你又在狡辯了。”
我笑著轉過,向父親行禮。
父親越過我,走上臺階,坐在了太師椅上。
“上來。”
他我過去。
我緩緩地走上臺階,站在父親邊。
“坐吧。”
我本來想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默默地坐了下來,我一直都想坐在這張椅子上。
“覺怎麽樣?”
我看著眼前的景象,紅地毯兩側的柱子和牆壁上,雕刻著各種猙獰的惡鬼,雖然裝飾華麗,但總讓人覺有些荒涼。
“我以為我會很激,但現在,我卻沒有任何覺。”
父親說道:“我也是。”
我轉頭看向父親,他的眼神依然冰冷,沒有流出毫的。
“剛才,那些刀鬼來找我了,我不知道他們是奉了天刀魔的命令,還是……”
父親打斷了我。
“是他們自己去的。”
“您知道?”
果然,父親什麽都知道,我,八魔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們對我充滿了敵意,我不想示弱,所以才扛了下來,當時我沒什麽覺,但離開那裏之後,我卻開始害怕了。”
“你害怕他們?”
“不,我害怕的是,我的判斷失誤,如果當時有人衝,引發了衝突,我或許會死在那裏,就算我活下來了,我也無法為天魔,因為我殺了那麽多刀鬼,所以,我害怕,我害怕以後還會遇到這樣的況,我害怕自己會做出錯誤的選擇……”
我向父親坦白了自己的心。
我想找個人傾訴,那個人不是李安,而是父親,為什麽呢?明明李安和我更親近。
“我當時就想見您。”
父親淡淡地說道:“魔族人,不應該回頭,應該勇往直前。”
勇往直前,不回頭……我太了解這種人生了。
“我不會回頭,但我也不會隻顧著往前衝。”
我們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這裏的景,太荒涼了,為什麽要雕刻這些惡鬼?”
“我們不能忘記,我們是魔族。”
我突然覺得,自己和這裏格格不。
“不如雕刻吧?就雕刻中原四花,每個角落都放一個。”
我轉頭看向父親,他正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
“你開始胡言語了,看來,你該走了,你坐吧,父親。”
我起,走下臺階。
我站在臺階下,回頭看向父親,他依然站在太師椅旁。
我看著他,問道:“我可以殺了天刀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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