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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天下第一甜》 第 99 章 柳襄謝蘅

柳襄邊的笑容微滯,但片刻后便恢復如初,道:“阿兄要去哪里?”

宋長策看向,溫聲道:“邊關。”

柳襄垂著視線,手指微屈。

這一天,還是來了。

好半晌,柳襄才問:“何時走?”

“初十。”

柳襄忍不住抬頭:“這麼急?”

只有兩日了。

宋長策輕輕一笑:“不算急了。”

他早該離開了。

柳襄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若非送出嫁,在圣旨下來之后他就該去邊關了。

他們自一起長大,默契非常,雖然柳襄初時并不明白為何會是鎮軍大將軍,但后來也漸漸的知道緣由了。

宋長策要代父親鎮守邊境。

“還記得那一夜我們說過的話嗎?”

宋長策飲了口酒,徐徐道。

他們曾在夜里說過很多話,但柳襄卻瞬間就明白宋長策指的是哪一回。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輕聲道:“記得。”

“那夜你立志要做大將軍。”

“你做到了。”

宋長策勾了勾,給添上酒:“嗯,我做到了。”

當初一語讖,如今景正是他鎮守邊疆,留在玉京。

之前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們會分開,但不知何時開始,他們就開始走向了既定的結局。

“阿兄……”

一定要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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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襄角微,咽回了到邊的話。

他們太了解彼此,這個問題不必問,也不該問。

因為他是宋長策,他一定會去。

宋長策天生將才,不會留在玉京。

曾經也沒想過要留在玉京,可從決定嫁給謝蘅那一天起,他們就已經注定會是今日的局面。

這一刻,柳襄有許多話想說,可話到了邊又覺得好像都不必說。

不說,宋長策也會懂,宋長策不說,也能明白。

他們是兄妹,是同袍,也是知己。

許久后,柳襄釋然一笑,端起酒杯:“該我備宴席為阿兄踐行。”

宋長策輕輕的酒杯,道:“一共三兩銀子,你給我,這一頓便算是你請的。”

柳襄挑眉:“可行。”

二人相識一笑,飲盡杯中酒。

千言萬語盡在酒中。

“待他好些,我們去邊關看你。”柳襄輕聲道:“前兩日我們還說要再去曾經走過的地方看看。”

宋長策知道說的哪里,道:“惦記瀑布谷的櫻桃,還是河灘里的烤魚?”

柳襄想了想,道:“都有吧。”

更多的是想回顧那段難得的歲月。

但幾年過去,即便能再去也是不一樣的心境了,那終將是獨一無二的一段路程。

“嬸嬸也去嗎?”

宋長策搖頭:“母親想去,我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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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母親奔波半生,該留在玉京安晚年了。”

柳襄:“嬸嬸答應了?”

“嗯。”

宋長策:“我答應母親每年會回來,圣上也允我每年回京省親。”

柳襄了然:“怪不得。”

“那你可要說話算數。”

宋長策:“自然,我何時有過虛言?”

柳襄給他添上酒,道:“確實,宋大將軍一言九鼎。”

宋長策但笑不語。

又飲過幾杯酒,宋長策便收了酒壺:“今日你回門,不好多飲。”

柳襄微微一怔,而后點頭:“也好。”

曾經他們不是盡興就是不醉不休,如今終究是不一樣了。

不過,每段時有每段時妙之,過去固然好,但未來也很值得期待和守護。

“你的封賞還沒下來。”宋長策道:“是因為阮貴妃?”

柳襄:“是啊。”

畢竟是瑞王生母,我以下犯上,不罰難以服眾,更不可能在這時有賞賜下來,陛下罰我足一月,今日回門還是特赦。”

宋長策瞥一眼,才道:“你去找時就該想到了這個后果。”

“當然。”

柳襄笑著道:“我的志向從來不是要做多大的,天下安定,我更想……”

“卸甲歸田?”

宋長策調侃道。

柳襄莞爾,也玩笑道:“我愿意,也不可能讓金疙瘩跟著我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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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長策嘖了幾聲:“我早說過,你遲早得栽在上。”

“那也心甘愿。”

柳襄頓了頓,收起玩笑,道:“不過若有朝一日東鄴需要我,我必定還會披甲上陣,但我希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

沒人會喜歡戰爭。

宋長策輕輕嗯了聲。

他也不希有那一天。

一陣沉寂后,柳襄又道:“二表哥知道了嗎?”

“知道。”

宋長策:“喬二哥也說會去看我。”

“行啊,屆時我們結伴去看你。”柳襄。

宋長策笑了笑:“不怕累著你那金疙瘩?”

柳襄想了想,道:“他有最好的馬車,帶上沐笙,我們慢悠悠的去。”

“你怎知道他愿意去?”

柳襄眼底閃過幾暗淡,輕聲道:“他愿意的。”

他被病痛困在院中多年,最向往自由。

宋長策看著眼底的芒,無聲勾了勾:“好,那我等你們。”

“嗯嗯。”

柳襄笑著點頭。

之后二人天南海北的扯了一通,再沒提離別,且時有歡笑聲傳來。

都已過了年,如今他們都已懂得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沒有人能永遠留在邊。

只要心中記掛著彼此,

便也不算離別。

這一天,如以往一樣尋常,這頓飯也只是稀松平常的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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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那天,我到城門口送你。”

“好。”

_

從柳府出來,柳襄便一直沒怎麼說話。

馬車行至最繁華的街道,謝蘅停了馬車。

柳襄回過神,道:“夫君要買什麼嗎?”

謝蘅拉著的手,道:“夜將至,城中燈起時,璀璨奪目,晚市亦琳瑯滿目,我們去逛逛。”

柳襄不知他怎突然有此雅興,雖心中有些難過,但也強行下,點頭道:“好。”

下了馬車,謝蘅不知朝重云吩咐了什麼,才牽著柳襄往前走去。

將臨晚市,小攤已經擺好,街邊行人漸多,二人緩緩穿梭在人群中。

不知過了多久,燈火都亮了起來,謝蘅才朝柳襄道:“前面有雜耍,去看看?”

柳襄自然不拒絕。

看完雜耍,謝蘅便又道:“護城河今夜有煙花,我們去看看?”

“煙花?”

柳襄不解道:“這個時節,為何放煙花?”

謝蘅臉淡然道:“不知道,方才看雜耍時聽路人提起。”

柳襄聞言便點頭:“好,那我們去看看。”

這里離護城河不算遠,二人便步行前往,期間有不路人疾步越過他們,約聽得幾句談。

“聽說今夜護城河有煙花表演。”

“我怎麼沒聽說,今天是什麼大日子嗎,為何護城河會放煙花?”

“除了大日子難道就不能放了,只要經得府同意隨時都可以放,上個月還有人花了大價錢在護城河放煙花追求姑娘呢。”

“那可真是大手筆啊。”

柳襄聽見頓時來了幾分興致,輕聲朝謝蘅道:“真有這樣的事?想在護城河放煙花可不容易吧?”

謝蘅:“或許吧。”

“一般只要不造,上報獲得批準就行。”

柳襄眼眸微亮:“那我們快去看看是哪家公子在這里追求姑娘。”

謝蘅抿了抿:“嗯。”

沉默片刻后,他又道了句:“或許,只是有人想哄娘子開心。”

柳襄下意識接道:“那這位娘子也太幸福了。”

謝蘅默默的看了一眼。

“等等。”

柳襄突然停住了腳步。

謝蘅一頓:“怎麼了?”

柳襄朝后看去,沒見重云,便抬手喚來暮雨:“給世子取件披風來。”

待暮雨轉離開,柳襄才道:“看熱鬧歸看熱鬧,護城河邊風大,著了涼可不行了。”

謝蘅眼中一片

“嗯,聽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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