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況?
手檯上的蕭白,若不是腹部傷口剛剛合,麻醉的效果又冇有過去,真的想坐起來追出去。
不知為什麼,是不是麻醉打得太多,手室顯得格外冷。
抖著牙關,抓住最近的護士:“拜托了,讓我看看我的寶寶們吧!”
蕭白生平從冇有這麼卑微地懇求過人,可為了寶寶,怎麼放低姿態都可以。
年輕的護士於心不忍,為難了半晌,輕輕告訴:“我告訴你,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他們……剛剛已宣佈死亡了。”
蕭白眼前一陣黑,著:“你說什麼?”
護士似乎也覺察到不該說了:“你……你等會兒出了手室,問你男朋友吧。”
蕭白隻覺耳邊一陣轟鳴:“好好的寶寶們怎麼會死,怎麼會死!我明明把他們生下來了啊。是誰害死我寶寶們的!”
縱然虛弱,但這一刻,大小姐的氣勢卻陡然湧了上來,不似方纔的卑微哀求。
護士被淩厲的眼神嚇了一跳,抿了抿,終於告訴:“你,你男朋友簽字宣佈死亡的,彆的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你彆問我……”
霍庭尊宣佈寶寶們死亡?
這一刻,蕭白像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反手捅了一刀,僵在了手檯上。
夢境中的一冷汗,站在混沌中,旁觀著手檯上可憐又可悲的自己。
看到自己在手檯上放聲嚎啕大哭,自己的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一個激靈,醒了。
已不在手室,而是在自己的公寓房間。
即便知道剛纔是夢,可週還冷得厲害。
擁著被子坐起來,覺一個人格外地孤零零地淒涼。
時隔四年,夢見這一幕,仍是讓心有餘悸。
平時強迫自己不去想的,那接下來的一步步,更是殘忍地再次撞進的腦海——
生孩子之前,已經快有一個月冇見過霍庭尊了。
直到發作那天,霍庭尊找了保鏢護送到這家頂級的婦產醫院,裡三層外三層地把手室保護起來,心中才稍稍有些安定,覺得他是因為工作太忙,才這麼久冇有見。
可是當護士告訴,他宣佈雙胞胎死亡的那一瞬,猛然驚覺,過去的一個月,他並不是因為工作忙,而是在算計著用合適的理由,除掉他們的孩子?
他請來那麼多保鏢封鎖手室,也不是為了保護,而是怕帶著孩子跑掉?
甚至,是防著找人來接走?
不行,要問個明白!
的寶寶們好端端地到底為什麼要死!
他後悔了不想娶就分手好了,為什麼要害死的寶寶們!
蕭白記得,當時來不及等到麻醉的效果過去,也不肯遵守醫囑平躺,就命令護士用椅推著,往手室外走。
手室外一片混,保鏢們七零八落,顧不得關注這些,徑直讓護士推去找霍庭尊。
可是哪裡有霍庭尊的影?
問保鏢,一個個都呆呆的,再問就隻有一句話——
“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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