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再來一次。”

男人事過後喑啞的聲音，過雙開的臥室門傳出來。

顧澄站在門外，耳邊繚繞著蝕骨的纏聲音。

裡面是等了一年才回國的老公。

前兩天就接到司寒月的電話，說回來有事要跟講……

顧澄手敲門，“司寒月，讓我你回家。再等十分鐘，可能會著急。”

剛才站在門外看了表，上一次他和裡面的人，是十分鐘。

門裡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司寒月裹了睡袍拉開門。

再見顧澄，他心複雜，俊的臉上雖有歉意，但不多。

“你聽到了……”他聳了下肩，“就這樣，我和馮若已經在一起了。”

顧澄垂在側的手無意識的抓了下服。

司寒月睡外出的結上紅痕清晰可見，菲薄的上，黏稠的白乾涸在了微微冒出的胡茬上。

垂下眸子不再去看，“馮若……京城頂級世家陸家的表小姐，甘心就做個小三？”

司寒月狹長的眸子已經開始不悅，冷了臉，“不是小三。我和你的婚姻本來就只是有個名頭而已，我馮若。”

“我在國外遇到了地震，傷了，要不是若若作為志願者救了我，我就回不來了。這一年，親力親為治好了我，我謝，也喜歡。

按理說我們是有名無實的關係，我其實沒必要跟你解釋。”

顧澄沉默片刻，不死心的又問了句，“司寒月，你還記得我爸去世的時候，你跪在他床前說了什麼嗎？”

和司寒月是從小定的娃娃親，一年前父親突發心臟病，臨終前，司寒月跪在父親的床前承諾，“我會對澄澄好一輩子，不會像圈子裡那些人一樣養人找小三，永遠不離婚。”

司寒月別過眼，有些難堪，“那個時候是迫不得已，我總不能讓你父親臨死前連眼睛都閉不上。你不能因為這個就不讓我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顧澄，別太任了。”

顧澄第一次深刻覺到什麼冠冕堂皇。

但還是對這段婚姻存著最後一點希，這一年沒有丈夫在，公婆也算把當家人，“馮若的事，你跟爸媽說過了嗎？”

“他們知道。”一句話，讓顧澄的心徹底沉底。

司寒月沒有察覺，繼續說道：“論家世若若是京城頂級豪門陸家的表小姐，論學識是海德堡醫學院畢業的醫生。而且格直率，爸媽都喜歡的。之前在德國的時候，他們就見過。”

德國？

去年司寒月的父母去德國，想跟著一起去看司寒月，兩人就一再推。

原來是在外面給司寒月安了一個家。

興許司寒月也覺得有點說不過去，緩和了下說道：“這次我帶若若回來沒別的意思，是給看病的，也很高興。若若醫特別好，我……”

呵，原來忙前忙後悉心照顧的也知道。

顧澄覺得這一年嫁進司家一心一意照顧生病的，孝順公婆，就是個大冤種。

打斷司寒月的話，“司寒月！”

司寒月皺眉，原來都是他寒月哥，是什麼時候開始總是連名帶姓的他。

“澄澄，我……”

“馮若既然是醫生，我勸你先讓給你治治下半，十分鐘~馮若也是沒怎麼見過世面，的還開心。”

司寒月……

“我知道你委屈，但澄澄，是不能強求的，我沒辦法勉強喜歡你。”

顧澄扯了下，“好，既然這樣，我不跟你說，我去見見馮小姐。”

司寒月當即攔在顧澄前，護的，“不用。和你不一樣。是世家小姐，眼界比你開闊，不屑家庭裡的爭風吃醋。”

顧澄反問，“那在你眼裡我是什麼樣？你是不是忘了，我也出豪門，我父親也是集團董事長，什麼眼界是有我沒有的？”

司寒月了發疼的眉心，“你就是被顧叔……被爸養在象牙塔裡的小姐，沒工作過，沒經歷過社會的磨鍊，你跟若若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說到最後，他有些無奈，“你這樣是自取其辱。”

“以後我和若若會住在外面，你還跟還有爸媽住在老宅。你沒家人了，爸媽和還是你的家人，外人眼裡，你還是司太太。”

“司太太？”顧澄覺得好笑。

司家之前雖然算是上流圈層的，但遠不如顧家。司父好大喜功，投資失敗了幾次，司家幾乎已經就剩個殼子。

結婚這一年，要不是用他爸留下來的錢和人脈支撐，司家可能早就從上流圈子除名了。

而且讓留在司家？

他和馮若搬出去快活，還得伺候公婆，連帶著再伺候一個生病的老太太嗎？

他可會算！

司寒月剛才本就慾求不滿，這會兒已經沒什麼好跟顧澄說的了，煩悶的說了句，

“我就是跟你知會一聲，我們本來就沒發生過什麼，我也沒什麼負罪。”

說完，他甩了門，轉又進了房間。

裡面傳出馮若拒還迎的聲音，“阿月，你總陪著我顧小姐不會生氣吧？”

司寒月聲音沙啞，“不會，有什麼資格生氣。”

外面天氣溼，連帶著顧澄覺得眼睛也有些溼，但也只是片刻，諷笑出聲，“也好。”

出了公寓，拿出電話打給做律師的閨慕雨，“幫我整理下財產。”

那邊接起電話有些詫異，“你要幹嘛？錢太多發黴了，打算拿出來曬曬？”

顧澄拉開法拉利的車門，坐到車上，“我覺得你以前說的對，人沒必要那麼有契約神，我打算放棄我的娃娃親。司寒月外面有人了，給我打個離婚司吧。”

慕雨知道顧澄說出這句話，心裡有多難。畢竟從小到大都把司寒月當自己的歸宿。沒了父親之後，孤零零一個人，更是把司家都當了自己的家。

是真替顧澄心疼，“你老公太過分了，放著你這麼好的老婆搞別人，腦子裡面沒有腦花嗎？”

“但是，你真放下了？”

顧澄皺了皺眉，“我和他沒上過床，沒親過，算什麼老公。”

慕雨道：“幸好你有先見之明，讓我給你做了婚前財產的證明，證據我都留著呢。這算他出軌，老孃要是不告到他就剩一條底，都算我這麼多年律師白當了。”

顧澄微微失了神，“倒也不至於，我只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大家好聚好散。”

慕雨心裡嘆氣，顧澄還是給他們留餘地了，“你的財產巨大，我怕司家會見財起意，人這東西誰也不好說。

你聽過紅圈所九爺，陸par吧？他今天正好回國，我們律所一起聚餐，你這麼大的case還是得陸par親自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