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當然又是一番極限的拉扯。
最後,當然是楊辰的父母收下了那個信封。
“楊叔楊嬸,我們的事還沒辦完,不能誤了算好的時辰,我們就不多呆了。”
楊辰父母趕,把三個人一路送出去,送過院子,來到大門口。
在李星河的堅持下,他們沒有繼續送。
楊辰的父母回到屋子裏,互相對視了一眼,就趕打開了那個牛皮紙信封。
楊辰媽媽的眼睛亮了,出裏麵的那一摞錢。
“1,2,3,4..10。”眼裏都是驚喜,“誒呀媽呀,這丫頭怎麽給了這麽多錢!”
楊辰爸爸也很高興,“人家重唄,不過,當初也確實隻有我們家接濟們母倆。”
兩個人又打開炕上那四個大箱子,滿滿一箱子的各式新鮮的蔬菜,一箱子的蛋,一箱子的各種真空包裝的牛羊,還有一箱子的海鮮,“誒呀媽呀,你看看,這是啥?你是不是鮑魚啊?”
“是是是,我看著也像。”楊辰爸爸接過來,認真看了看,也不敢肯定。
聽到房後的車聲,他們趕放下手裏的東西,跑到後窗戶去看。
那車隊一輛一輛地從窗前經過,最後消失在了視線之。
“誒,這一回,以後就真的再也看不見們了吧。”
“嗯,這一次也是因為李富沒了,才回來的。以後估計再也不會回來了。不過,楊辰不是跟星河一直有聯係麽,所以也不算徹底失聯,別傷心。”
“誒,說到楊辰,當時,我還嫌棄星河那孩子家裏條件不好,還讓楊辰不要惦記呢。”楊辰媽媽現在心裏後悔死了。
“按照當時,你這麽說也沒病,家裏那三個男的,靠山村誰敢要啊,別後悔了,就當沒那個命吧。”楊辰的爸爸安著。
“誒,話是這麽說,但就是好可惜。不過,你看旁邊那個男朋友,莫北的,還真是帥,看起來比電視上還帥。”
“是啊,那莫北看著,倒是與星河門當戶對了。”
“嘖嘖嘖,這話你要是兩年前跟我說,就算打死我,我都不信的。星河竟然能跟那種有錢人門當戶對。但是現在看啊,你說的還真的對。這李富就那麽意外地早早地就死了,星河後半輩子算是沒什麽拖累了,自己又那麽出息,真就是能算得上門當戶對了。”
“所以啊,你就別後悔咱們兒子的事了,咱們這家庭,真有了如此的兒媳婦,也不是那麽回事。”
這話楊辰媽媽倒是不聽了,“你這話說得,我們楊辰差哪裏了?他可是咱們村最出息的,現在可是在省城當警察。”
“是是是,你說得都對,咱們兒子當然優秀了。但是你想想,星河那丫頭,雕刻一塊水晶石頭一賣,那錢就夠你兒子賺上幾輩子的了。”
楊辰媽媽聽了這話,久久地沒有說話,而是重新走到炕邊,著那嶄新的十張百元大鈔,又看了看那一箱子吃都沒吃過的鮑魚之類的海鮮,裏嘟囔著,“這孩子,怎麽就這麽出息了呢,我還記得跟我換土豆的樣子,這怎麽就這麽出息了。”
楊辰爸爸聽著自己媳婦,一遍遍地嘟囔著星河怎麽就這麽出息了,無奈地搖搖頭,“那丫頭出息,也是好事,看著跟媽倆以前的日子,也真是遭罪,這樣好的。”
“嗯,好的,起碼現在咱們不就跟著沾了?以後啊,靠山村誰能不羨慕咱倆?今天星河帶著保鏢,隻單單給咱們家送了東西。你看看,當初我那幾個土豆地瓜的,短短時間就換回來這麽多好吃的,還有這一千元大票。”
楊辰爸爸笑笑,“是是是,還不是多虧你當初善良。”
“喏,給你兩章,馬上過年了,跟他們打牌去。”
楊辰爸爸高高興興地接過錢,塞進自己的兜裏麵,然後開始把那幾箱子的東西搬到廚房去。
這邊楊辰媽媽忍不到楊辰的午休時間了,直接撥通的兒子的電話,把剛才的事,一五一十一個細節不地跟兒子說了一遍。
楊辰在電話那邊,倒是有些吃驚,媽媽不知道他曾經對星河使過壞,還是借了的手。
但是他自己做過什麽,還有星河現在對他的態度,他當然心知肚明。
星河從雲停走就特意準備了給他父母的東西,還留了那麽多錢,讓楊辰吃驚之餘,還讓他說不出的高興。
看來,星河沒有徹底地記恨他們全家,以前二十年的鄰居,還是在的心裏的。
楊辰家裏的事,就有點說多了。
此刻車隊,已經開出了村民聚居地,沿著隻能勉強走一輛車的鄉間小路,緩緩地打到了一山下。這小路真的很窄,車如果再寬一點,那一邊的胎就要到路下麵去了。
此時,周圍連綿的山,紛紛都被雪染白了頭。
山穀之中,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在照之前,白的大片雪地上麵,起了一片迷茫的霧氣。
煞是好看。
村裏很多人家的墳地,就在這山上,老李家人丁並不興旺,但是也都埋在這山裏。
車隊沿著上山的緩坡,又開了一段,盡量地小他們需要步行的路程。
然後就看見了,一群人,在最後一段平坦的路的盡頭,站著等待他們。
這些人是負責這件事的人安排好的,專業的送葬幹活的隊伍。
冬天的凍土不好挖,他們手裏拿著專業的工,還有裝載東西的推車。
等車隊停穩了,那些人過來,互相打了招呼。
在白事先生的指揮下,由李富的大兒子李雙來捧著李富的骨灰盒。
在殯儀館的時候,兒子不在,才讓王芳原配來捧的。
現在兒子在了,就讓大兒子來捧。
這是一種封建糟粕的思想,但是李星河完全不在意。
讓李雙來捧,高興還來不及。李富的骨灰,李雙來捧著更好。如果捧著骨灰盒走上山,會把媽媽累到。
那白事先生在最前麵,時不時撒一把紙錢,裏念念有詞地讓李富跟著回家。
後麵跟著李星河,一路小心地扶著王芳。
後麵是莫北,剩下其他人都跟在後麵,那紙紮的高大的馬,各的東西,在後麵被舉著,跟在隊伍的後方。
這一隊人,顯得浩浩湯湯。
慢慢地往山腰間移,從遠看,那雪白的山間,有一行黑的點點在緩緩地移。
人類的生死之事,在這茫茫天地間,也都變了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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