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寧困地看著霍云沉,他這番針對未免太明顯了吧?
其他評委的評分都在九點五分以上。
他卻直接給出了五點九分。
甚至都沒有及格的一個分數!
霍云沉倒也不是故意為難,反正最高分和最低分不作數。
所有人都覺得他在偏袒溫以寧。
他要是給出了最低分,就能完地堵上所有人的。
不過面向大眾。
他還是給出了一套冠冕堂皇的解釋:“我討厭數學,個人審而已。”
“......”
眾人一陣無語,這位爺還真是隨心所。
這麼別匠心的設計,居然被他一句“討厭數學”給完全抹殺了。
溫以寧也了角。
之前上網查過霍云沉的資料。
他在十幾歲的時候還摘得過數學國際競賽的桂冠,他究竟是怎麼好意思說出討厭數學這種話的?
更氣人的是。
在頒獎階段,霍云沉又厚著臉皮上臺給摘得第二名的溫以寧頒上了獎杯。
其實只要他正常給出分數。
溫以寧也不至于差第一名零點一分憾為第二。
但他自己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溫以寧雖然在第二,但的名氣已經徹底打響。
還有最重要的是。
只有第一名才有厚的獎金,第二名只有十萬塊。
手里頭沒有那麼多現錢。
短時間想要遠走高飛,都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欠你的第一名,我在床上補給你?”
霍云沉在頒獎臺上,倏然低了聲音同溫以寧竊竊私語。
溫以寧無語地看著他。
這個臭男人真是太欠扁了!
沒有要求他偏袒,但最起碼他好歹公正一點呀!
只差一點點,就能拿到屬于第一名的五百萬獎金。
溫以寧真是被霍云沉氣死了。
臺下觀場的周斯年多有些哭笑不得。
他也以為霍云沉會無條件地偏袒溫以寧。
沒想到霍云沉居然會有這番神作!
這會子,他終于有些明白之前溫以寧為什麼總和霍云沉吵架。
這樣的渣狗男人,他看了都生氣。
-
當天晚上,國際服裝大賽主辦方邀請了獲獎者共進晚餐,并商議合作簽約的事宜。
這個提議還是霍云沉提出來的。
他原本高高興興前來赴宴。
結果他接連敬了溫以寧三杯酒,都當沒看到。
最后他黑了臉。
才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杯牛,冷聲道:“霍總,我喝不了酒。”
“矯。”
霍云沉更加無語了。
就算酒量再差,喝一口會死?
讓他更生氣的是,脖子上的草莓印!
不過是幾天不見。
就和周斯年好到這個份上了?
這人真是欠收拾!
霍云沉原本還想著慢慢來,這一刻在酒勁的加持下,他只想瘋狂掠奪。
他趁溫以寧中途去洗手間的功夫,直接給拖進了酒店住房區。
“霍云沉,你做什麼?”
“你猜我想做什麼?”
霍云沉一口咬在了脖子上的草莓印上,魯地扯掉了上的服。
“你不是說我們兩清了?”
“周斯年過你沒有?”霍云沉完全沒聽清說了什麼,直截了當地問。
“這關你什麼事?”溫以寧反問。
“你有種再說一遍。”
霍云沉更生氣了,上還留著其他男人留下的草莓印,還敢跟他頂。
他就該將囚在邊才對。
之前真是太慣著了。
霍云沉將扔上了床,旋即又打開了桌上的紅酒,快步向靠近,“喝不喝?陪我喝一杯酒會死?”
溫以寧偏過頭,沒理他。
他卻突然欺上前,著的下顎,準備直接用灌的。
“你別這樣...我不是故意不喝的。”
“那是為什麼?嗯?你他媽都已經知道了自己是誰,還和周斯年發生關系,反倒對我這個正牌老公不屑一顧?”
“什麼發生關系?”
溫以寧一臉迷茫地看著他。
霍云沉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但他覺得自己的臉都是綠的,“你敢說你沒有?你看看你上這斑駁的痕跡!”
溫以寧趕解釋,“過敏了...”
“過敏?”霍云沉半信半疑。
溫以寧小聲地說:“可能是花過敏。”
“我讓助理給你買藥。”
“不...我不吃藥。”
“不吃藥,不喝酒,是不是我讓你做的事,你都不愿意做?”
“霍云沉,你今天怎麼了?”
“我反悔了,不想放你走了。”
霍云沉忍了好幾天,終于在見到的那一刻開始破功。
雖然剛才是被脖子上的草莓印刺激的。
弄清楚只是過敏后。
他的火卻難以消解了...
“霍云沉,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溫以寧又氣又惱,這狗男人怎麼這副德行?
直接弄沒了的五百萬不說,還好意思跑來糾纏。
“好,我尊重你。”
霍云沉倏然起,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你自己選。我反正也不想和華集團合作,你要是不愿意,我現在就撤資,華的死活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你威脅我!”
“我這麼做又沒有犯法,全憑你自己選擇。”
溫以寧覺得霍云沉的緒不太對,無奈之下只能跟他坦白,“可是我懷孕了,你別總這樣,孩子會掉的。”
“這麼快就懷上了?”
霍云沉的第一反應就是孩子是周斯年的。
而且他也發現確實有一點點小肚子。
之前他也沒有多想。
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懷孕了。
溫以寧雙手護著肚子,不想再和霍云沉這麼不清不楚下去。
可是霍云沉卻沒準備放過。
意識到懷了周斯年的孩子,他吃醋地幾乎發狂。
猛地將摁在床上,一字一頓地說:“你懷孕關我什麼事?孩子掉了也就掉了。今晚,必須取悅我,我要是不開心,不盡興,你就等著華集團出問題吧。”
“霍云沉,你這樣真的很討厭。”
“隨便你。”
霍云沉郁悶到了極點,每試一個姿勢,都要問問,和周斯年這樣過沒有。
直到將弄到出。
他才煩躁地撈起,將打包送去了醫院。
-
醫院,急診室
霍云沉全程都陪在里面,見溫以寧疼得直皺眉。
他索揪這醫生的領口,焦灼問道:“什麼況?流掉了?”
其實吧,他失去的那部分記憶對他影響還是很大的。
兩人的基礎沒有那麼牢靠,他也會時不時地失去耐心。
正如現在,心疼歸心疼。
但他絕對不容許懷上別的孩子。
今晚要是沒流掉。
明天他也要押著去流產。
此前,事沒發生的時候。
他也以為自己會讓生下孩子。
事一旦發生。
他才知道他本不能容忍這種事。
醫生連聲答道:“先生,孕婦沒有大礙。孕期在十四周左右,雖然可以適當房事,過了也會出問題,小心一點。”
“十四周?”
霍云沉愣住了,三個半月的肚子,就這麼一點點?
他還以為最多一個月。
三個多月,不會是他的吧?
草!周斯年缺了大德!
霍云沉瞬間慌了,“孩子真的沒事?”
醫生驚訝于霍云沉前后的轉變,不過還是盡可能維持著鎮定,“現在沒事,再來一次就有事了。”
溫以寧則悄悄地松了口氣。
幸好孩子沒事。
不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懷了我的孩子,為什麼不說?”
等溫以寧被推出治療室,霍云沉這才開口問道。
“你走開啊,我不想見到你。”
“我在問你話,為什麼不肯說實話?你這麼做,對我公平嗎?我聽說幾年前,你也是懷著我的孩子跑掉,現在又想再試一次?”
霍云沉多有些氣憤,他才是名正言順的老公。
可懷了孕,居然只想著瞞著他。
他是洪水猛嗎?
而且也沒見多排斥他呀。
排斥周斯年,是眼可見的生理排斥。
但是對他...
霍云沉不相信溫以寧心里沒他。
“你說我對你不公平,那你呢?”
“霍云沉,麻煩你自己反省一下,你都做了什麼事,再來指責我。”
溫以寧也被他氣死了,紅著眼忿忿地盯著他。
霍云沉整得跟個有病似的。
給折騰到了醫院,居然還在兇。
這究竟是什麼屬的渣狗男人?
“我做錯了,我自己反省。你也不見得多地道,帶球跑很好玩?”
“明天我就給你帶回國。”
“至于你和周斯年的離婚手續,也不用辦了。份都是假的,婚姻不可能生效。”
霍云沉不容商榷地說。
溫以寧擰著眉頭,略顯蒼白的臉上著一憤慨,“你沒有權利干涉我的婚姻。”
“怎麼沒有?我知道,你覺得我不是個好人,對你做了不可饒恕的事。”
“可你想過沒有,我幫了周斯年多?幾十個億你知道什麼概念嗎?”
“有些話我不該說,但是你想過沒有。睡一晚上就抵消了起碼幾十億的債務,我做的真的很過分嗎?”
“你口口聲聲說是你自己的決定,但是你就是在怪我。”
“就像今晚,懷孕了也要瞞著我。我不知道實,哪里知道你不能喝酒,不能吃藥?”
“最氣人的是,你懷了我的孩子,卻不讓我知道。”
“溫以寧,你覺得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罰我?”
霍云沉在這段中其實一直是比較被的,他只是看起來強勢而已。
實際上他一直拿沒辦法。
當初帶球跑,一跑就是四年。
他本來可以陪著兩個兒子一起長,可是他卻憾地錯過了他們最需要父的時刻。
當然這一切也不能怪,沒做錯,是命運的捉弄。
溫以寧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失去了過去的大部分記憶。
腦子里糟糟一片。
而且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這世上周斯年才是對最重要的人。
懷疑是被催眠了。
所以最近一直沒去做治療。
不過有些想法,并不是一時半會兒之就能完全轉變過來的。
“我想過跟你坦白孩子的事,但是你時不時就會問一句有沒有和周斯年試過這種姿勢,我也有脾氣的呀!我看你這樣,我就不想說。”溫以寧如實相告。
“我連問問都不行?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我不能吃醋啊?”
“你醋勁太大了。”
“醋勁大犯法啊?”霍云沉問到溫以寧語塞,旋即又補充道:“反正不管你怎麼想,你必須跟我回去。都三個孩子的媽了,為了一個斯年哥,連孩子都不要,像話嗎?”
“我不記得了。”
溫以寧也是這幾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并不是什麼周欣桐,而是那個有有,從多方面都能了解到的溫以寧。
然而知道自己是誰,并不代表完全記起了過去。
對孩子們依舊沒什麼印象。
“不記得就不記得。反正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只要乖乖留在我邊,我會疼你寵你包容你。你要是敢逃,我會不計代價,將你逮回來。”
“霍云沉,你是不是太過偏執了?我的意思是,你偏執到近乎病態的地步,看起來很不正常。”
溫以寧總覺霍云沉看起來有點偏執過頭了。
霍云沉抬起猩紅的眼,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喑啞,“溫以寧,你沒資格這麼說我。”
“......”
溫以寧抿了抿,這一瞬完全能夠到他的痛苦。
正是因為得到。
才不敢輕易開口,再說那些可能中傷他的話。
霍云沉默了好一陣子,才將心的痛苦和掙扎和盤道出。
“你能會自己的老婆意外死掉,留下失憶的自己每夜在夢中驚醒的?”
“還有三個孩子,他們夜夜躲在被窩里哭泣,白天又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就當我認定了你已經遭遇了不測,突然間卻發現你了別人的老婆,你覺得我的心能好到哪里去?”
“我恨不得殺了周斯年。”
“卻還是因為你的求,給他了屁收拾殘局。”
“就拿現在來說,我依舊很想殺了這個畜生玩意兒,但是我不敢這麼做。他是你的斯年哥,我要是了他,你得恨死我。”
“如果我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如果你今天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子,我也許會想著放手。”
“但是事都鬧到這個份上了,我不會放手,這輩子都不可能放手。”
霍云沉能夠做出的最大讓步,就是不去周斯年。
周斯年因為生病的緣故,華集團大不如前。
他想做點手腳,其實很容易。
只要公布周斯年的病,華集團的合作商都有可能跑掉大半。
深思慮過后。
他還是放棄了搞垮華集團的念頭。
原因無他。
他只是不想讓溫以寧傷心罷了。
溫以寧靜靜地聽著他的訴說,心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沖破束縛。
也許和周斯年的婚姻本就是一場錯誤。
霍云沉說得沒錯,他死了老婆突然又發現,自己的老婆了別人的。
除卻驚喜,更多的應該是憤怒。
“霍云沉,給我點時間。”
溫以寧需要理清腦子里盤錯節的思路,直到目前為止,還是記不起來大部分事。
這使得天生的,突然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角度去思考問題。
簡而言之,就是一團麻。
太需要時間卻琢磨這些事了。
“你想要多長時間?”
霍云沉松了口,他也不是非要著按照他的意愿行事。
他只是希,能給出一個積極的態度。
“一個月?”
溫以寧話音剛落,就被周斯年的來電打斷了思路。
霍云沉直接拿起了的手機,冷聲問道:“什麼事?”
“你把帶到哪里去了?”周斯年聽出了霍云沉的聲音,全神經瞬間繃了起來。
“我的妻子我帶到哪里,就帶到哪里,你管得著?”
“霍云沉,你這個瘋子!不是溫以寧,是周欣桐。”周斯年急得雙手青筋暴起,焦躁地踱著步。
“你不過是點了口的一顆痣,就以為我認不出來了?”
“周斯年,我告訴你偽造假份是犯法的。”
霍云沉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還給溫以寧,見又想著回撥過去,索將打橫抱起,快步離開了醫院。
“你要帶我去哪?”
溫以寧下意識地抓著他的胳膊,眼里寫滿了戒備。
“囚你,死你!”
“...你怎麼這樣?”
“我就這樣,你討厭也好喜歡也好,反正你都得著。”
霍云沉向來就不是什麼講道理的人,將溫以寧塞進車里之后,直接驅車前往了他在洲購下的另外一棟比較偏僻的小洋樓。
“我不進去!你這是非法囚。”
溫以寧見霍云沉給開了車門,依舊死死地抱著安全帶,不肯下車。
“你想試試在車上?”霍云沉太知道該怎麼拿了。
一聽這話,立馬慫了。
飛快撒了手。
只用那雙霧蒙蒙的大眼睛瞪著他。
“就不能聽話些?”
霍云沉見磨蹭著下了車,直接又將抱了起,開了門,就把放在了沙發上。
“還在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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