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普通的習武之人好似也沒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尋常人的質，容易虛不補，人蔘吃的過多，不但無益，反而有害。我一開始不告訴你，就是因為你子尚虛，說了也沒用。」

「這些天來慢慢調養，你又練出了一氣，才算是達到要求，我正打算要你想辦法籌錢，現在倒是可以省些麻煩，不過這些錢恐怕支撐不了太久。」

李青山也就明白區別在哪裡，他可以比普通人吃下更多的人蔘，而不用擔心上火流鼻，他的像是個鼎爐似的，藉助神通法決，能將所有進的氣煉化吸收，沒有毫浪費。

這同時也意味著，李青山要買很多很多的人蔘，而人蔘在玩意，無論在什麼時代，都是價格不菲的貴重藥材。

他卻要將人蔘當蘿蔔吃，那恐怕是再多的錢也不夠花銷。

手頭那一千多兩銀子，可以買多人蔘呢？他不尋思起這個問題來！

李青山在哀嘆之後，不得不承認，這不是個壞消息，他力量增長的速度，將會踏上一個新的臺階。

尋常人為了追求一次力量的突破，得去尋覓稀的靈丹妙藥，服用下去，還不一定有什麼效果。而他只要吃這些最常見易得的東西，就能讓力量不斷的進步，說出去不知要羨煞多人，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至於真金白銀，總是有辦法的。有了足夠強大的力量，還怕沒有錢嗎？

「這小鬼倒有點意思。」青牛轉到李青山後，圓咕嚕的牛眼盯著躲在李青山後的小安。從始至終，小安一直躲在李青山的後，悄悄探好奇的著青牛。

小安嚇得又躲到另一邊，不敢直面這頭會說話的牛。雖然青牛上沒有任何殺氣煞氣之類可怕的東西，但他近乎本能的不願靠近。

「你是說小安，他現在無可去，我先照看一下，你不介意吧！」李青山隨口一說，如果青牛介意的話，自然不會在小安面前開口說話。

「只憑那一頁殘紙，竟然真的煉出了鬼奴，而且還是能夠驅的鬼奴，真是不可思議，要麼那老人是煉鬼之道的天才，要麼就是這小鬼的靈質有些特異。不過看那老人煉了這麼多年，犧牲了這麼多試驗品，卻只煉了這麼一個鬼奴，那定然是後者。

李青山看看小安，不知他有什麼特異之？不過一個小鬼，本就是非常奇異的東西。

青牛道：「說不定才是你最好的戰利品，你還不快將他收為鬼奴，此子將來與你或有大用。」

「什麼鬼奴，他還不過是個孩子，我已答應過他給他自由了。」李青山縱然是在最困難的時候，也不肯違逆本心，賣了青牛籌盤纏，如今當然更加不肯這麼做。

青牛自覺說的太多，打了個哈欠：「那也隨你，不過它失去了主從，沒有人去飼育他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散盡靈氣，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小安懵懂的眨眨眼睛。

「鬼又不是家禽家畜，還需要飼育？」

「亡者是不容於世的，連力量極強的鬼，也抵擋不住區區的照，甚至是一陣狂風就可以讓他們消亡。若是沒一個死去的人，都留下鬼魂在時間，那千萬年時間，人世間不知堆積了多鬼魂了。」

「那要如何是好呢？」

黃昏時分，李青山大踏步行走在山林間，肩頭扛著一把斧子，一隻若虛若實小鬼在他邊徘徊。

時而遠遠的跑到溪邊，好奇的打量一條游魚，時而飛到樹梢，一隻飛鳥。但不等李青山呼喚，就又風也似的回到他旁，眼的著他。

李青山搖搖頭，回之一笑，對於這個孩子，心中的多了一責任。

但在他們的後，飛鳥僵直的從樹梢跌落，游魚翻著肚白在水面浮起，證明這並不只是個普通的孩子，而是危險的鬼怪。

李青山仔細在林間搜尋，終於在一株十餘人才能環抱的大槐樹前站定，揮起斧頭大砍大伐起來。

他雖不懂斧法刀法，但《牛魔大力拳》之中，包含著最基本最奧妙的運力法門，任何武到他手中，都能運用自如。

每一斧子都勢大力沉的砍在同一個位置。

木屑紛飛，巨木傾倒。

李青山不管其他，只伐出最中心的一小塊木心，拿到小安的面前。

小安手那一小塊木心，小臉上出舒服的神，到最後乾脆化為一陣清風投進去。

李青山一笑，這是依青牛教授的方法，找一株百年之上的古槐，槐木天生有匯聚靈效用，對鬼之類大有益，如今一試，果然如此。

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小安會魂飛魄散了。

回到茅屋，他坐在門前的大石上，將木心雕一個木牌的形狀，仔細打磨之後，刻上了「安」字，然後佩戴在腰間，他上的生人氣會慢慢滋養小安的魂魄。

他也可以藉助小安上的氣，來練習縱上的氣。

※※※※※※※※※※

小院中，李青山端坐在地，口中不停的呼喝著：「小安，脖子！」

小安就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在氣刺激下，李青山那真氣被調起來，流到脖子。

「右臂！」

小安趕轉移方向，抱住他的手臂，俊秀的小臉雖然依舊蒼白，但卻滿是稚天真的笑容，彷彿將這當做極為好玩的遊戲。

直到月上梢頭，李青山方才起，小安依依不捨的退開，

在小安的幫助下，李青山的那一真氣馴服了許多，而小安的眼眸中也多了幾分靈，不像最初那樣木訥。

李青山想來，這恐怕不只是氣滋養的緣故，就是再聰明伶俐的孩子，被人帶離父母膝下看管起來，任意待責打，恐怕都會變那副木訥的模樣。

而等到恢復自由，生活稍稍恢復正常，心中的靈氣就開始萌芽。

小安期盼的著李青山，雖然仍不能開口，但眼眸中分明寫著：「再玩一次！」

「好了，這不是遊戲，今天就到這裡了，明晚再說！」

小安乖乖點頭，絕不會像尋常孩子那樣撒耍賴，但卻難掩失之。

李青山對他這副模樣最是無奈：「好吧，再玩一次！」

小安靦腆一笑，卻立刻豎起了耳朵。

「左！後背！」

的武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