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不又上下打量幾眼，發現的脖子和腰都很細，他一把就能掐死三五個這樣的，實在不像能有什麼威脅的樣子。

沈舒看著那柄能把自己捅個心涼的利劍，瞬間蔫了，又很快給自己壯起膽子：“我，我的護衛就在外面，如果你傷了我，他們不會放過你的，我勸你...”

“你好煩。”

裴在野睨一眼，目不經意和對上，心尖又是莫名一。

他角微抿，抬了抬下，問到正事：“你們可有進城的文書？”

進城的文書自然是有的，沈舒不知道他想干什麼，支支吾吾地不敢回答。

裴在野從的表上猜出了答案，淡淡道：“我有事要進梁州城，借你們門的文書和馬車一用。”

他迫使自己直視著，和緩了一下神：“放心，只要能順利城，我自會放了你。”

不能信壞人的話，三歲小孩都知道！沈舒一邊拼命尋思如何讓護衛救，一邊瑟瑟問道：“真，真的？”

他嫌麻煩，甚至懶得回答，抬手便要把敲暈，忽然聽到外面又是一陣敲門聲，唐嬤嬤不耐煩地聲音傳來，再次催促：“姑娘收拾好了嗎，收拾好了就跟我一道去馬車上吧。”

沈舒從來沒覺得這老婆子的聲音如此聽過！

甚至想向外面大喊一聲‘救命’，但瞅了眼橫著的劍鋒，覺著在護衛到來之前，最先來的是被個對穿的下場，于是識趣地閉上了，由著唐嬤嬤在外面越敲越響，一副快要闖進來的架勢。

裴在野自然瞧出的意圖，毫不憐香惜玉地用劍柄了的膀子，低聲音，森森開口：“說話。”

沈舒重重咬了咬，哭喪著臉朝門外道：“不，不用了，我自己去坐馬車，你先收拾你的吧。”

由衷期待唐嬤嬤能聰明點，從自己繃地聲音中聽出點什麼，然而唐嬤嬤辜負了的期待，只是不耐煩地嘖了聲，‘蹬蹬蹬’地轉走了。

沈舒臉更沮喪了：“可以了吧？”

裴在野不再廢話，沈舒忽然覺得腰肢一，頭朝下栽了下去，就見裴在野像拎麻袋一樣拎著的腰帶，就這麼提溜著，直接從窗戶一躍而下。

沈舒正要尖掙扎，就被呼嘯冷風凍的全發木。

裴在野腳尖一點，幾個縱躍便帶著翻過了院墻，來到沈府馬車跟前，手臂一振就把丟進了車里。

此時沈府的下人護衛已經收拾好東西，出了驛館，裴在野作極快，足尖一點也上了馬車，‘砰’地一聲關好了車門車窗。

一行護衛自是沒發現馬車里多了一個人，站在馬車外客氣問道：“姑娘，咱們現在走嗎？”

馬車空間不大，裴在野一馬車就把長劍收了。

沈舒腦子又活泛起來，一手按住馬車里放置的案幾，準備掀桌擋住這賊人，向外道：“救...”

比更快的是裴在野的劍！

只聽輕輕一聲‘噌’，他拇指一挑，劍鋒送出半截，直接架在了沈舒頸邊。

后半截話生生憋了回去：“就，就現在走。”

護衛未察覺有異，客套應是。

裴在野手腕一翻便收回了劍，嘖了聲：“瞧你這點膽子。”還敢作死。

這輛馬車為防風雪，門窗皆用的是極厚重的木材，只要掩上門窗，便是一風聲也不出去，裴在野說話說的很是放心。

沈舒被諷刺的面皮發，拼命使自己鎮定下來，磕磕絆絆地問：“只要進了城，你真，真的會放了我？”

裴在野掃了一眼，用鼻子哼了聲，算是回答。

沈舒還是不敢信他，為了尋找逃命的法子，試圖和他搭話，猶豫著道：“你到底...是啥人啊？”

聲音好聽，話說的也算標準，只是吐字帶著鄉野間的糙。

裴在野的傷勢又發作起來，骨頭都在泛著疼。

他隨口敷衍：“男人。”

廢話！沈舒鍥而不舍：“...你啥？”

“王二。”

“你從哪來的？”

“娘胎里。”

沈舒：“...”不說人話的狗東西，呸！

眼珠子轉了轉，努力堆出一臉誠懇：“最近梁州遭了災，我看你也不像大大惡的壞人，想要進梁州城約莫也只是為了謀個生路...”

組織了一下語言，說的越發伶俐：“我爹在城里當大，我現在是家小姐，你若害了我，定也活不了，不如現在就放了我，我讓我爹給你銀錢文書，讓你能在城里謀生，好不好？”

這話兼施，頗心坎。

嘖，倒不算傻子。

裴在野覺得上又發起熱來，他暗用力調息，睨了一眼：“你爹是多大的？”

沈大人好像跟提過，只是記不大清了，力想了想：“他是從四品的...，尹。”重重強調：“反正是非常非常了不得的大，他手底下可多小兵了！他要是知道你敢劫他的兒，肯定不會饒你！”

從四品尹...裴在野心里嗤了聲，若非三品以上，本沒資格面見他。

沈舒怕激怒他，很快又補上一句：“不過我會勸他的，你有什麼喜歡的想要的，只管同我說，只要你肯放過我。”

“我喜歡的麼...”裴在野煩絮叨不停，挑了下眉，一本正經地道：“左不過喝酒，殺人，玩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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