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擺一大通之后,裴在野的心十分不錯,回到自己寢殿也是角含笑的。
他正要逗一逗小月亮,侍忽然送來一封急報,他瞧了之后,有些詫異地皺了皺眉。
沈舒正等著他用飯的,見他只顧著看折子不筷,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啊?”
裴在野不答反問:“你還記著孫明煦嗎?”
孫縣令?心里‘咯噔’了一聲,當然記得了,前兒才寫信給孫縣令呢!
裴在野沉道:“他前些日子來了長安述職,今天卻直接登了刑部,狀告楚妙言未造虎弩,卻搶奪他人發明,以此加進爵之事。”
說實在的,楚妙言這人,他早就想手把人擼下去了,不過他之前改制軍中一臺弩.炮正到了關鍵時候,兵部尚書和兩個侍郎都為他求,裴在野這才答應暫緩幾日,不過擼下去楚妙言,也就是這兩天的事兒了。
沈舒也嚇了一跳。
因著齊家的緣故,當時并不能信任裴在野,所以背地里給孫縣令去信,本來是想讓孫縣令幫忙提供點證據的,由和爹把楚妙言弄下去。
沒想到孫縣令竟這般頭鐵,居然直接把人狀告到刑部了。
那這事豈不是一下子要鬧大了?
孫縣令也不是莽撞人啊,這回怎麼會這樣頭鐵?
覺著這事兒要超出的想象了,果然,就見裴在野了下,沉道:“孫明煦一下子把事捅開,倒霉的除了楚家和楚妙言之外,便是和楚家有姻親的齊家了,若是兩家有什麼場往來,說不得齊家還得進去幾個人。”
這事沒頭沒尾,也不知孫明煦是了誰的指使,讓裴在野有些始料未及。
沈舒看著他微皺的眉頭,心里頭砰砰跳。
裴在野之前為了懲治齊家,要說不容那是不可能的,但他懲治歸懲治,降爵罰俸倒罷了,和想要齊家惹上牢獄之災還是有區別的,畢竟那也是他舅家,還有他亡母的分在呢。
沈舒當真沒想到事會一下鬧的這麼大,所以...裴在野如果知道把他舅家坑了,還是瞞著他干的,會怎麼樣?
還有,就算他和齊家分不深,在外人眼里,那也是他的舅家,齊家要是出事,會不會連累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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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是和我的以后嗎?
裴在野表談不上高興也談不上不高興, 只是微微皺著眉,一臉的若有所思。
沈舒張地問:“那,那齊家到底會不會出事啊?”
倒不是圣母的同齊家, 去信請孫明煦提供證據的時候, 確實存了點小小的報復齊家的心思, 但沒想到會鬧這麼大, 萬一連累裴在野就不好了。
裴在野手指輕點下頷:“端看齊家和楚妙言牽連的深不深了, 要是朝堂上沒什麼往來還好說, 萬一有了...”他沒往下說。
姻親之家, 能沒牽連嗎?萬一他對齊家還有分...沈舒下咬了又咬,越發不敢讓他知道是自己干的了。
裴在野忽瞥了一眼, 長眉一挑:“你怎麼不說話了?”
沈舒怕他從自己臉上看出什麼不對勁兒,忙從果盤里拿了個梨子塞里:“吃梨呢, 沒空!”
他長睫一, 又看了眼沈舒:“說來也怪了,孫縣令為何突然要去刑部告狀?這事兒也出了近兩年了吧,他為何這個時候才決定狀告楚妙言?”
沈舒急中生智,不顧滿的梨子, 咳了兩聲:“我聽祖母和我爹說, 孫縣令不是一直在梁州干嘛?楚總督瞧他不順眼,老是刁難他, 有句話什麼來這?父債子還。楚總督這個老子欠下來的債, 得楚妙言當兒子的來還了。”
裴在野哦了聲,目在臉上逡巡了幾遍,才收回:“倒也有幾分道理。”他幫了:“其實孫明煦告狀也是好事,就算他沒告這個狀,我這幾日也是要置楚妙言的, 不然委屈你了。”
說實話,要只是楚妙言倒霉,沈舒承認這事是干的也沒啥,但事關齊家,沈舒拿不準裴在野的態度,生怕他猜出什麼,吭哧吭哧地道:“沒啥,我不委屈,都過去快兩年了。”
心慌的厲害,想回家找沈長流商量商量,吧嗒吧嗒咬了幾下梨子,才又看向裴在野,隨便編了個理由:“那啥,我爹壽辰快到了,我得回去為他賀壽。”
裴在野道:“我隨你一道去。”
沈舒忙擺手:“不用不用,皇上最近又修園子又要建塔的,你忙得腳打后腦勺,我自己去就行了。”
裴在野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吧。”
等沈舒走了,他才喚來葉知秋:“去沈府打聽打聽。”
孫縣令狀告楚妙言本也說得通,但是方才小月亮的表卻有古怪,他總覺著好像有事瞞著他。
......
關于壽辰的事沈舒倒是沒說謊,再過三日就是沈長流壽辰,沈長流職雖低,但卻是太子岳丈,眼看著前途大好,不人上門逢迎拉攏的,沈舒怕耽誤時間,特意起了個大早趕去了——裴在野人雖沒過來,但卻備了超過雙倍的壽禮,可見他對太子妃一家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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