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洗澡是要錢的,王老師去付賬的時候,我看著給了大團結。」
眾人咂咂。
又沉默下來。
然後王憶注意到王東虎等人賊眉鼠眼的笑。
這樣他疑的問道:「你們笑什麼?」
王東虎得意的說:「我們洗澡的時候,順便把裳帶進去也給洗了,哈哈!」
一聽這話,有人懊惱:「草,我咋沒想到這點?」
「就是啊,我也沒有洗,大虎你是真不行,你幹啥不把這事跟我們都說說。」
「顧著自己了,你是自私鬼。」
王東虎急了,說道:「這種事也能怪我?我們洗裳都是乾的,哪能去四聲張?」
另外有一點他沒有好意思承認。
他確實自私了。
澡堂子里水霧蒸騰,幾個人的洗洗裳子的沒啥,要是幾十號人都在洗裳,那沒法避人耳目!
王憶說道:「沒事,招待所有洗漱間,洗漱間可以洗裳子,你們到時候去洗就行了,水不要錢。」
他們上岸的地方還不是錢塘城的城區,只是個圍繞著港口形的郊區生活區域。
這地方不缺招待所和旅館,特別是現在改革開放已經好幾年,早就有私人旅館出現了。
但王憶還是去了一家招待所,名為『港口二路招待所』。
社員們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住宿,肯定得會一下方招待所的滋味。
港口二路招待所規模大,王憶掏出介紹信錢,不用押金,介紹信就是押金,有什麼問題人家會直接找開介紹信的單位。
現在招待所有四人間,王憶要的全是四人間,相對節省一些。
一間房的房費是四元五角錢。
聽到這價錢,王祥海當場愣住了:「多、多?在你們這裡住一天是四元五角?」
櫃檯里穿著列寧裝的姑娘不冷不熱的說:「嗯。」
王祥海瞪大了眼睛:「就住一個白天,要花四元五角?」
他們工分才多?
一個月也就十幾塊而已!
姑娘瞥了他一眼說:「一個白天一個晚上,一天四元五角。」
王祥海立馬神抖擻去砍價:「可我們就住一個白天嘛,這樣是不是花一半的錢就行了?」
姑娘不耐煩了,看出這都是土老帽,所以很不客氣的一拍桌子說:
「四塊五就是四塊五,又不是我找你們多要錢了,這是國家規定、組織制度,要住就住、不住拉倒!」
如果這是23年,服務員敢這麼扯著嗓子說話,王憶好歹得弄一回,讓知道社會險惡。
但這是1983年。
這服務員沒有當場罵娘已經算有素質了。
牛如王憶,此時也只能忍氣吞聲。
他當場點錢,只是點錢的時候不經意間了一下厚實的錢包和旁邊的手槍套。
另外大迷糊也被他一個眼神給了過來。
大迷糊面無表的抱著得有姑娘大的手臂倚在了櫃檯上,實木櫃檯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就此,姑娘終於態度好轉起來。
王憶錢領著眾人去找房間。
進房間后,一直沉默不語的社員們頓時沸騰了:
「這地方好啊,招待所就是招待所,哎哎哎,你們看看這房間,新堂堂、亮瞪瞪的,上面屋頂真白啊。」
「人家這牆上刷了什麼油漆?一點味道都沒有……」
「地上鋪著的這是什麼?怎麼是木頭的?真乾淨真亮啊,能當鏡子使了。」
「你看人房間里還有五斗櫥、寫字檯哩,這寫字檯上還有沙發椅子,我先坐下試試,嘿嘿。」
「都注意著點啊,別把人家沙發椅子坐癟了。還有這床上的床單、被子都是嶄新的,頂呱呱的三表新,都把那個臭腳洗乾淨了再上去,別給人家髒了……」
王憶扔下自己的行李包,隨便坐在床上指了指床頭:「有暖水瓶,裡面應該有熱水,都喝點熱水,待會去吃飯。」
「吃什麼?」王祥海問道,「有熱水,咱從家裡帶了大餅鹹魚的,就著熱水吃點?」
到了這裡,他們更是唯王憶馬首是瞻。
王憶說道:「吃什麼大餅鹹魚?吃油條吧,我看著路口有賣油條豆腐腦的。」
王祥海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說:「行,聽王老師的,咱今天住上了高級房間,也得吃點好的。」
王憶莞爾:「這算什麼高級房間?等著看吧,咱們島上也要建起招待所,到時候我讓你們看看什麼酒店!」
社員們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因為他們以為酒店就是喝酒的飯店。
而喝酒的飯店他們生產隊已經有了——大眾餐廳。
現在大眾餐廳可是非常有名了,連省城都有人來吃飯。
王憶這邊讓社員們放下行禮出去吃飯。
有人先急迫的問:「哪裡有洗漱間?我還沒有洗服哩。」
王憶說道:「吃完油條再洗,吃完飯有力氣了再洗。」
他們出門去路口,此時早餐攤子上都是忙活的如火如荼。
炸油條的小老闆主招呼他們:
「老闆們過來吃飯啦,自己家的麵自己的油,自己家裡人炸,噴香、實惠,比館子里的便宜、比館子里的耐吃……」
一行人嘩啦啦的坐下。
油條、豆腐腦管夠,小鹹菜不要錢,大傢伙是撐得眉開眼笑、直打飽嗝。
這次出來上工可是賺了。
賺大了。
睡上了高級房間,還吃油條豆腐腦吃到撐,回去可足夠吹噓一兩個月呢!
吃得好、睡得好,舒服,心裡更舒坦。
後面社員們幹活那不是更有力氣?更肯下功夫?
他們在海里岸上的勞作,經常乾的滿冒熱氣,引得其他漁民大為側目:
這都是哪裡來的勞力?是給自家的養場捕撈鰻魚苗嗎?怎麼乾的這麼起勁?
結果有人來打聽,卻得知他們是給公家的養場撈鰻魚苗,個個目瞪口呆。
然後他們明白了。
這他麼一群傻子呢!
還有人心眼多,他聽后心裡冷笑:傻子?你們才是傻子!這群人肯定是被大價錢雇傭來的,所以才這麼拚命!
於是他暗地裡去問這些人的工錢。
每天都是一個工,12個工分,一個工分五分錢,一天六錢!
這漁民懵了:「你們說的是六塊錢對不對?一天六塊錢。」
「是六錢啊。」社員確認道。
然後這漁民轉就走。
真他麼一群傻子,改革開放都第五年了,還有這麼傻的!
在海上賣力幹活,有時候未必就是好的。
他們在近海捕撈鰻苗很功,捕撈到了足夠的鰻苗,然後有人打聽到錢塘海外面盛產青蟹,大傢伙便心了。
青蟹是東海海蟹常見品種,但翁州外島海域不是很多。
福海也有青蟹,當地的青蟹是居的,喜歡棲息在間帶的泥沙海灘、紅樹林或沼澤地,白天居在,夜間出來覓食。
這樣的青蟹無法群隊,要捕撈的話就得晚上來單個抓捕,效率低下。
而錢塘海外區域有青蟹遷徙路線,可以用蟹網捕撈青蟹。
恰好他們船上帶著蟹網——也帶著捕蝦網,這次出海準備很充分,攜帶的工也多。
於是為了好漁獲,他們便決定出海去一運氣,看看能不能到蟹群。
盛產蟹群的海區是從46到58,區域很廣泛,隔著海岸也很遠。
他們白天趕去了46海區,繼續準備晚上作業。
結果傍晚6點鐘,船上的收音機收到了氣象臺發布的大風警報,預報夜間到明天白天海面將有偏東風六七級。
聽到氣象預報,經驗富、幹活穩妥的王祥海就建議收網避風。
可是多數年輕的勞力不同意,耗費不柴油跑到這地方來,然後沒有收穫往回跑?
這不是白白燒錢嘛!
生產隊現在是有錢了,可錢得用在刀刃上,隊里家家戶戶在蓋樓,這得花多錢呢!
所以他們可不能浪費錢,相反,他們得給生產隊多賺錢!
青年軍的理由無可指責,他們不是貪功冒進,更不是為自己謀利益,就是想給隊集立功。
這樣王祥海、王東虎和王憶等幾個領導人湊在一起開了個簡單的會,最終決定取折中方法:
不退回港口避風,但也不在這片產海區冒險,去周邊海域有島嶼的地方撒網捕撈,這樣等到風大了,就去島嶼停靠避風。
做出這冒險決定是有依據的,據天氣預報是半夜起風,外島有老話說『半夜東風起,明天好天氣』和「黎明的東風吹破天』。
而王憶為人謹慎,他的考慮是六七級的風不算很大,並且他們雖然來到了遠海卻不是來了深海。
捕撈青蟹不能進深海。
深海沒法布置蟹網,畢竟這是捕撈青蟹,不是阿拉斯加海域捕撈帝王蟹。
他們在海上干到半夜,從東方就飄來了咸腥的氣味。
水面上漣漪變滔滔浪花,大風要來了。
並且風力要比預報的大得多!
巨浪翻湧,幾下子就翻上了船頭。
天空黯然無。
往周圍看,海上只有三兩點芒。
這是船。
夜捕船上掛的電燈。
船上的社員們頓時罵了起來:「狗日的天氣預報不準啊。」
「我草,這是六到七級大風?這至到八級了啊!」
「趕撤、趕撤,不能冒險了,去海島西面避風去!」
海上的東風越來越大,大風掀起了層層巨浪,站在舵樓上看舵跑船,像坐在過山車上,讓人站立不穩。
王憶還是第一次在海上會這樣的巨風,船舶搖晃,他都有點暈船了,覺頭暈腦脹。
船員們都是海狼,他們從小到大經歷的海風多了,這點風他們還不怕。
然後一群人說著要撤但卻不走,還在忙著收起剛下不久的蟹網!
風浪太大不敢下小船,還好他們早有防備也一直沒有放出小船,都是四艘大船在作,倒是能抵風浪侵襲。
可是。
大風帶大雨!
夜空黯然沉了一陣,忽然就有大雨嘩啦嘩啦的落下來。
海上一下子被雨水給塞滿了。
王憶心裡一沉,道:「別管蟹網了,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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