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說不喜歡這家餐廳。

他眉眼緩和了些：「你想吃什麼，我陪你。」

問可以決定嗎，溫聿秋輕笑了一聲，眼尾微微勾著：「我在你心裡就那樣獨斷專行？」

南夏說不是：「我怕你腸胃脆弱，萬一吃出什麼病我負擔不起。」

溫聿秋從鏡子裡看，像是將看穿了一樣，知道估著想他們有錢人的病比較多，他單手扶著方向盤，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你倒是說說看，什麼東西能把我吃出病。」

南夏這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報了最近的一家烤店的名字，沒繼續說剛剛的話，怕等會兒溫聿秋又問要不要寫保證書。

想著冬天要吃烤，等和溫聿秋一起進去的時候才意識到他和周圍的人有些格格不，好像不太屬於這個場合。

剛剛停車的時候也是如此，溫聿秋很自己停車，他到哪兒都會有泊車員來幫他停車，這還是有的要自己停車。

幸而他全程並沒有說什麼。

溫聿秋其實並不喜歡吃烤，更不喜歡裡面吵鬧的氛圍和氣味。但坐在對面看顯然放鬆許多的表，眼睛裡自然流出的喜悅，皺的眉頭也緩和下來。

燒烤盤上的五花發出「滋滋」的聲音，溫聿秋坐在對面翻著烤，等好差不多好了，抬手夾到盤子裡。

火有些大，上面的油不安分地濺到了溫聿秋的白襯衫上，南夏看見了讓他去衛生間清洗一下。

他笑了笑，倒是沒怎麼在意：「這件襯衫水就報廢了。」

南夏怔了怔，小聲吐槽了句，怎麼有人會穿不能水的服。

有些愧疚，但轉念一想來這兒吃飯也算給他省錢了，兩者可以相抵。

溫聿秋聽了：「那下次定製服這事兒給南書？」

當然不願意，溫聿秋也知道不會同意，眼底盛滿笑意。

一隻溫熱的手到他的手背，南夏想接過他手裡的夾子：「你吃會兒吧，我來烤。」

他把東西給，夾子上還殘留著他的溫。

這頓飯吃得莫名帶著點兒溫馨，溫聿秋喜歡這副和平時不一樣的模樣，放鬆了點兒，帶著點兒小脾氣，因為吃到就會很開心，帶著孩子氣。

他不吃的時候，會提醒他待會兒涼了，也會自己一個人嘆：還是吃烤舒服，如果能窩在沙發上烤看電影就更好了。

差不多吃完的時候，溫聿秋想起什麼，提醒下個星期要出差，讓到時候做好準備工作。

「嗯」了一聲，牙齒突然傳來刺痛的覺，表也跟著不對勁起來。

「怎麼了？」溫聿秋問。

「牙有點疼。」

南夏的好心戛然而止，右邊的一顆牙齒傳來劇烈的痛，於是拿起旁邊的冷水喝了一口。

溫聿秋打量：「明天去醫院看看，可能是急牙髓炎。」

南夏覺得牙疼沒多大問題，忍忍就好了，溫聿秋提醒：「萬一牙神經損就嚴重了，去醫院看看沒有壞，正好我有認識的醫生，我待會兒把聯繫方式發給你。」

但是怎麼也不願意去醫院，溫聿秋又提醒了兩句才說自己怕牙醫。

平日裡明明一副什麼困難都能攻克的樣子，居然倒在了看牙面前。他眼底浮上無奈的笑：「真不去？」

搖頭，想到牙醫就渾難。

溫聿秋見拿起旁邊的杯子喝水，腮幫微微鼓起來，帶著點兒平時沒有的可，抬手又給倒了杯水，低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怎麼跟個小孩似的。」

第15章

店裡的服務很好，站在一旁的服務員見南夏有些不舒服，上來詢問況，說沒事，但臉有些不太好。

溫聿秋想繼續留在這大概也不會好，起拿起旁邊的外套：「我送你回去。」

結帳出了店門，南夏跟著他到停車場，溫聿秋一手打開車門一手護著車門上沿，等坐進去，他站在車門口，將吹過來的風擋了個七八：「在車裡等我會兒。」

的牙齒一陣陣地發疼，一時間也無暇去思考他要去做什麼，只是聽話地點了點頭。

在車裡等了會兒，外面傳來響聲，南夏抬眼瞥見溫聿秋吹起來的角，他手裡拿著購袋，將裡面的止疼藥和冰水遞給。

南夏沒想到他會這樣細心，面上微微怔了怔，抬手接過他手上的東西：「謝謝。」

「客氣什麼。」

南夏先喝了口冰水，手上的止疼藥沒吃，過了會兒覺牙齒上的痛似乎已經有所緩解。存著點兒僥倖心理，以為這次牙疼只不過是偶然。

「還疼嗎？」他語氣裡帶著關切。

「好多了。」

「回去休息會兒，如果還疼的話記得去醫院看醫生。」溫聿秋囑咐。

「好。」南夏想到他剛剛的話，「其實我也不是怕牙醫，只是不想麻煩而已。」

顯然這句解釋聽起來有些多餘，他也沒反駁，反而順著的話說：「好，不是害怕。」

嗓音裡帶著點點笑意，聽起來不是很相信的話。

「……」

事後提起這事兒，沈雨姝說就說跟溫聿秋吃飯會不幸，看，這不是倒霉了嗎？好端端吃飯牙疼，這跟喝涼水塞牙有什麼區別。

南夏這會兒牙疼好了一些：「也不能這麼說，溫總本意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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