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名鎮魂!?”
沈翎看著逐漸亮起的二字不由倒吸了口氣,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已經融化的青銅吊墜。
“嗯?塔名旁邊還有小字!”
隨著塔名的亮起,大門兩側也逐漸浮現出兩排金的文字。
沈翎緩步上前,心有余悸的掃了眼塔門后這才逐字逐句的閱讀起來。
左側是‘代天罰罪’,右側是‘人道永昌’。
文字并不多,可字里行間的意思卻讓沈翎連連后退數步。
到底是何人,竟然寫下這等猖狂之語!
半晌,沈翎從震驚之中緩緩清醒,這時才注意到塔門之上竟然還有一排文字。
“筑基圓滿,三千斤力可此門。”
“筑基圓滿?三千斤?這不可能!”沈翎頓時驚呼出聲。
三千斤的力量,即便是《玄元功》修習至十層大圓滿也難以凝練的力道。
按照《玄元功》記錄,天資卓越者,十層大圓滿可凝三牛之力。
一牛之力至多也就900斤的樣子,三牛也就2700余斤,距離三千斤還是有些差距的。
這可是天下一等一的筑基功法,也不過三牛而已,而這還得是修習者天資卓越,素質超群才能達到。
“這塔十分神,想必塔樓的建造者也不會胡鐫寫。難道現在的筑基大圓滿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圓滿嗎?”
沈翎微微沉思,若真是如此,那對他日后的武道之路將會產生無法想象的影響。
就在此時,沈翎突然覺眉心一陣刺痛,他知道是自己在這里呆的太久了,承不住神持續的力,必須神魂歸了。
嗡!
一陣無聲的音,沈翎緩緩睜開了眼眸,一清涼的氣流自眉心泄而出,猶如清泉咕咕,順著軀不斷流淌。
而他雙目明亮,眼眸中仿若有日月之閃耀不息,眼前的世界在他眼中再不相同。
“這是,神魂之力!”
沈翎大喜,眉心神庭中不斷流出的神魂之力異常平和,猶如他的雙臂一般,心念閃間便可掌控自如。
思緒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看向四周,每一細節都朗朗在目,甚至連竹席上翹起的刺都仿佛近在眼前。
記憶過往涌上心頭,事無巨細,甚至一些他認為已經忘的記憶也逐漸浮現,歷歷在目。
除此之外,無論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讀過的圣賢經典,道藏佛經乃至這兩日接的《玄元功》里不曾理解,領悟的要點難點,此時也都生出諸多明悟,思路清晰,毫無障礙。
“這神魂之力幫助竟然如此之大,《渾天十錄》當真是曠古奇書啊。”
沈翎歡喜大笑,想手去將《混天十錄》金紙收回,然而這一卻了個空!
金紙,消失了!
“沒了!不,好像是被我吸收了!”
沈翎先是一愣,而后腦海中突然閃過金紙發,金字升空融合鑰匙的畫面,心頭有了猜測。
這金紙是娘留下的吊墜里發現的,難不自己神庭中的古塔也和娘有關?
可爹明明說過,娘只是一農村婦人而已,這...
還不等沈翎細想,一力豁然加,口仿若被大錘轟擊一般劇痛難忍,肺部更是被的呼吸困難,若不是氣瘋狂涌,估計臟都要破碎。
“該死,軀承不住神魂的迫!”
沈翎臉大變,這一瞬間他也明白為何武者都是在打通奇經八脈,軀足夠強大,氣足夠深厚時方才去凝結神魂。
“天地未分,混沌一,玄天元氣...”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霍地起,沈翎開始站樁吸氣,不斷打出《玄元功》的拳招,以此來搬運軀的氣強大軀。
剛剛站定,第一層的玄元功已然自行運轉,猶如磨盤一般飛快碾碎氣,將其填補進軀百骸。
太快了!
他白天雖然已經經歷過一次,但效率和速度比現在慢了一倍不止。
然而第一層玄元功終究還是到頭,沈翎迅速轉變樁法,回憶著朱總旗講解演示的姿勢和要點,迅速沉第二層之中。
沒有任何障礙,也沒有白日那種晦的覺,沈翎異常輕松的就沉了第二層的演練之中。
原本缺的東西在演練的過程中不斷被填補,第二層,圓滿!
就在即將進第三層演練時,沈翎主停下了作。
二層圓滿的《玄元功》讓他擁有了400斤的力量,軀看起來雖然依舊單薄,可的力量已經遠遠超過了普通人。
神魂之力帶來的迫也不再那般強烈,加之中午和早上儲存下來的氣此時也消耗了大半。
看來并不足以支撐他第三層演練的消耗,而且雖然有神魂的加持,但第三層依舊有不沒明白的地方,沈翎準備明日再觀觀。
晚飯是有小廝送到他們茅屋之中,雖然日落西山,可沈翎依舊沒看到進山勞作的囚徒們回來。
將晚上送來的藥湯盡數喝干后,沈翎小心的將豬包裹起來放在角落。
練武講究一張一弛,他近日已經連續兩次演練《玄元功》,過猶不及的道理沈翎在練武第一天就知道了。
眼下一碗藥湯足夠他將氣恢復飽滿,多出的牙豬吃了就浪費了,倒不如儲存起來,等明日演練后進補。
然而,就在沈翎儲藏豬時,一山風恰好卷起了門簾一角,那送飯的小廝微不可查的瞥了沈翎一眼,迅速離去。
正將豬塞進角落的沈翎作頓時一滯,覺醒了神魂,他的知遠超常人。
剛剛那小廝瞥來的一眼雖然,可其中的惡意還是被生靈察覺到了,沈翎若有所思的看著手頭的豬。
直到月華初上,閉目打坐的沈翎這才聽到門外傳來淅淅索索的腳步聲。
“勞作的時間竟然如此之長,那留給囚犯們修煉的時間不是只有短短幾個時辰,這還得將睡覺的時間出來。”
沈翎睜眼看了看窗外的明月,微微搖了搖頭,想要從死亡的鍘刀下獲得新生,當真不容易。
......
風聲呼嘯,月烏云。
贖罪營的峽谷了月華的照耀,此時顯得格外漆黑。
山風呼嘯下仿佛有無數索命魂在峽谷中肆意穿梭。
片的茅草屋猶如冷風中的孤草,落寞而無助,仿佛隨時可能被連拔起。
唯一的木樓此時也是漆黑一片,也不知那朱總旗是睡著了還是出去了。
就在此時,一個影順著草屋的影飛速穿梭。
轟隆砸落湖面的瀑布很好的掩飾了他拙笨的腳步,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勞作一天的囚徒們,此時不是在抓休息就是咬著牙在演練《玄元功》,誰都不會注意窗口是否有黑影飄過。
很快,黑影停在了沈翎的房外,右手緩緩垂落而下,一柄小臂長的短刃迅速落握于手心。
撥開門簾,簡陋的竹席上,一個人正背對著大門蜷在角落呼呼大睡。
而那人的頭邊,靜靜的放著一包荷葉包裹的東西。
黑影心頭一喜,緩步來到床邊小心的手去撈。
忽然,他覺心頭一,一種莫名的心悸讓他呼吸急促。
低頭一看,原本呼嚕作響的沈翎此時正張著眼,異常平靜的看著他。
黑暗中,挑起的角下,那一排排明亮的牙齒格外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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