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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易冷》 第354章 一槍一個小朋友

易冷疑神疑鬼,東躲西藏,德強還在原地不隨在他後麵的一輛車因為跟得太一時間不好調整繞過去,氣的鳴笛不止,探頭大罵。德強巋然不,隻是將手出車窗比出中指。

    後車是一輛大奔,還是改赫那種,相當的炸裂拉風,坐這種車的一般都是社會上有點能量的大哥,你一個外地牌照的奧迪車還敢造次,簡直找死!

    邁赫裏下來一個人上前說理,這會兒易冷正好回來,他是講道理的人,趕道歉說不好意思,車太老了,有點故障。

    德強從後視鏡裏看到後車的人想找茬,也下車警戒,一隻手還很牛的按在腰間做警戒狀,他不僅是易總的駕駛員,還是保鏢,腰裏別著胡椒噴霧甩和電擊,都是管製用品,必要時候好使。

    這時候警也過來了,雙方都不想在警眼皮底下生事,也就暫且了結,易冷上了車,德強駕車離去,邁赫一路尾隨。

    易冷打開手套箱,裏麵還有一個金屬碼箱,輸碼後蓋子攤開,黑的海綿襯墊裏裝著一把胡桃木手柄,黑發藍的德國造PPK手槍,007的配槍。

    “乖巧虎的麽?”德強瞥了一眼問道。

    “華爾特的。”易冷檢查彈匣,全是黃澄澄的實彈,得滿滿的,一共三個彈匣,一個裝槍裏,兩個裝進行政夾克的袋,槍上膛之後別在腰裏。

    德強咽了一口唾沫,老大玩真的了,火了,不至於吧。

    “易總,幾個社會混混而已,報警就是了,犯不上自己理。”德強還以為易冷要對付的是尾隨的邁赫呢。

    “不關他們的事,最近我眼皮老跳,帶家夥在上壯個膽。”易冷說,“去船廠,開車機靈點,離大車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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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嘞。”德強駕車向東駛去,再瞥一眼後視鏡,他視力好,能看到邁赫裏的人在打電話。

    丫的難道在搖人?

    易總在思考事,德強就沒打擾他,勻速前進,不不慢,開出鬧市區擁堵路段後,就見後麵尾隨的車輛增加了,多了一輛大G,一輛卡宴。

    馬路上車流變得稀起來,尾隨的車開始作妖,卡宴開到奧迪車前麵就是一腳剎車。

    德強反應快沒懟上,一腳剎車停下,前車繼續前行,但是並不走遠,在前麵減速停下,大概是想著再玩一把。

    易冷讓德強靠路邊停車。

    奧迪車停下,那三輛車也都停下,車上下來七八個大漢,帶著墨鏡,刺龍畫虎,手拿棒球,耀武揚威的。

    德強的腎上腺素開始上升,今天有好戲看了,老大出手,驚天地,夠這幾個癟犢子喝一壺的,什麽社會人,什麽棒球武士刀,在手槍麵前都是白給。

    易冷讓德強把後備箱打開,然後親自下車,行政夾克敞開方便拔槍,一臉賠笑上前,先從後備箱裏拿了一條煙,四百五十一條的中華,辦事時打發小角用的。

    手不打笑臉人,那幾個貨看車上下來的這個中年人著談吐還算麵,而且拿了一條華子賠罪,就想著再訛他一下,說一條煙就想打發我們,把我們哥幾個當花子呢。

    “不好意思,車裏備的也不多,要不還有兩盒茶葉也拿上?”易冷還是不卑不的笑容,就像和老人說話。

    邁赫上的漢子是領頭的,他拽過中華煙,嫻的扯下塑料薄,掰開把裏麵十個盒華子都丟進了路邊水渠,然後指著易冷的鼻子說:“下回別讓我看見你堵路,不然見一回打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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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擺足了威風,揚長而去。

    易冷一直站在原地揮手送別他們,才回上車。

    德強睚眥俱裂,賭氣不說話,太憋屈了。

    “一條煙能解決的問題,非要槍,那就是純SB。”易冷語重心長,“他們隻是來找回麵子出口氣而已,我拔槍,你覺得他們會怕麽?”

    德強恍然大悟,他也算混過社會,知道國這幫社會人的德行,在外麵和人起衝突,對方拔槍,社會人絕對不帶怕的,反而會把腦袋頂過去,讓人家開槍,不開槍你是我兒子。

    而為了這點事難道真開槍?你鳴槍示警,人家不但不怕還更興,你打人,那你就攤上事,別管多大的背景,當街槍打人,這罪過都掩蓋不過去。

    “槍是殺人的,不是嚇唬人的,要麽不拔槍,拔槍就一定死人。”易冷又教育了德強一句。

    “明白了。”德強是聰明人,瞬間領會。

    社會上那些人,活的就是一個臉麵,所以任何時候都不能認慫,路上被車堵了,也得喊一幫兄弟來找回場子,不然好幾天都不得勁,欺負人,或者被人欺負了討回尊嚴,才是他們立足的本,活著的意義。

    而易總和他們不是一類人,易總是做大事的人,當年韓信下之辱就是同樣道理,一生氣就上頭,一上頭就殺人,那是永遠不了氣候的小混混幹的事。

    德強覺得自己了起碼三歲。

    ……

    焦敖今年三十歲,開了一家酒吧,年輕時因打架鬥毆在拘留所蹲過,出來後就在後背和胳膊上紋了三條蛟龍,開始正兒八經混社會,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私底下還認識刑警大隊的人,當個線人,社會上的朋朋友友更是數不勝數,但總上來說,從事的屬於正當生意,略帶一些黑社會氣息,也隻是拉大旗作虎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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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輛邁赫是用二手奔馳車改的,他幾個死黨的大G,卡宴也都是二手車市場淘來的貨,捯飭的很新,懂行的一看就知道是十幾年的舊車,但這不重要,夜場釣蚌好使,那些蚌隻認車標,豪車配名表,開蚌一開一個準。

    今天焦敖本來是要去辦個事,結果路上被前車堵了,耽誤了一個綠燈,氣得他事也不辦了,召集兄弟們出了一口惡氣,晚上請大家了一頓,喝了不

    “敖哥把那貨遞過來的華子當場扯開丟水渠裏,簡直太帥了!”死黨許鵬讚道,“ 那B一點脾氣都不敢有,一個勁的賠不是。”

    許鵬是焦敖這群狐朋狗友裏比較上檔次的,因為家裏有點背景,據說他老家河南周口的,和南方某房地產公司大老板是不出五服的實在親戚。

    “敖哥的氣場一般人扛不住。”其餘人等也都吹噓不止,在座幾個小妹子更是以無比崇拜的眼神看著焦敖。

    忽然焦敖的電話進來了,他示意大家噤聲,當眾接電話,是媳婦打來的,問他啥時候回家。

    “在外麵辦點事,晚點回去。”焦敖回道。

    “老公,我想十一長假出國旅遊,你陪我一起去吧,我已經看好了,東南亞七日遊,價錢不算貴,是我閨的朋友介紹的……”

    “沒問題,咱倆沒意思,我再喊幾個人,咱們自己人組一個小團,就這麽定了。”焦敖掛了電話,問許鵬等人,要不跟自己一起旅遊去。

    出國旅遊很費錢,敖哥又不包機票酒店,兄弟們囊中,想陪也陪不起,隻有許鵬欣然答應,說我帶我媳婦一起,咱們兄弟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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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兒就這麽定了,焦敖媳婦兒定的是省國旅開發的東南亞新項目,埭峴豪華遊,這個地兒比什麽泰國馬來西亞馬爾代夫都有優勢,因為當地人能說華語,普通話就可以暢遊,本用不著翻譯,對於學曆低英文差的遊客尤其適用。

    焦敖和許鵬兩家四口人報了小團,費用不算低,因為包含了五星級酒店的住宿和來往機票,以及獨立高腳屋的三天住宿,那地方海水藍的像寶石,堪比馬爾代夫,唯一的缺點就是吃飯有點貴。

    所有的島嶼酒店吃飯都貴,這很正常,食材淡水都得運輸過來,能不貴麽,這難不倒聰明的敖哥,騎自行車逛酒吧,該花的花,該省的省,他事先買了一大堆方便麵,這還不算完,臨行前又花了點錢請鄰居大嬸攤了五十張蛋烙饃,配上老幹媽辣醬和小鹹菜,留著住高腳屋酒店時吃。

    去機場肯定不能打車,找夥計開一輛商務車幫忙送一趟,四個人開開心心坐著車,行駛在去往玉檀國際機場的路上,本來要走收費高速的,焦敖說花那冤枉錢幹嘛,走下麵還快點,於是走繞城公路,結果遇到修路單行線,道路中間被攔住變得狹窄無比,偏巧前麵的車又停下不走了。

    再一仔細看,車牌有點眼,這不就是之前遇到的那輛外地奧迪車麽,故意擋道被焦敖教訓了一頓的SB。

    焦敖氣不打一來,抄起棒球就下了車,許鵬也不甘示弱,赤手空拳下來,裏罵罵咧咧,兩個人知道男人又要幹仗了,不但不勸,還添油助威。

    前車正是易冷的座駕,這幾天他一直有危機,直覺告訴他,有人想讓自己死,隻是不曉得用什麽方式,對一個老巨猾無懈可擊的老特務來說,任何文明的方式都不會奏效,隻有最簡單的暴的理毀滅才是可靠的。

    他甚至不知道是誰想殺自己,想弄死自己的人不,比如葉向暉和孫玉虎,但他們手上的牌已經出盡了,就連武慶山也想自己倒黴,可是手段有限,就隻剩下“神”了,自己和“神”作對,而最近跡象表明,神的世界很消停,向沫和強子都沒有消息傳來,兩個世界之間的關聯好像切斷了。

    最怕的就是這種一點消息都沒有的寂靜,宛如大戰前的死寂,易冷做不到徹底,就隻能盡量的武裝自己,稍微遇到苗頭就先下手為強。

    時間倉促,來不及把全車都改裝防彈的,易冷先把奧迪車的玻璃全換防彈的,又在襯上加了凱夫拉襯,防不住雷特,但是防一般的衝鋒槍手槍綽綽有餘。

    車裏更是預備了大批裝備,足以應付一場高強度的遭遇戰。

    果真就派上用場了,易冷是去廠裏辦公的正常通勤,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忽然修路,頓時就有點警覺了,在行駛途中將後排座椅中間的扶手掀開,從打通的後備箱裏拽出裝備披掛上。

    德強瞥一眼後視鏡,啞然失笑,這也太誇張了吧。

    老板是字麵意義上的全披掛,本來行政夾克裏就穿了凱夫拉防彈背心的,現在外麵套了六級重型防彈,正麵碳化硼防彈陶瓷板,用八五狙發鋼芯穿甲燃燒彈都打不穿的那種。

    還有一頂帶麵罩的三級頭電焊盔,重要部位全都防護起來。

    大老板手上是一支木托霰彈槍,和押款車警衛用的差不多,齊齊哈爾雄鷹廠出品的利,仿自雷明頓870,一代經典武

    易冷將一件防彈丟到前座讓德強套上,代他待會兒有事發生最好別下車,車是最好的防,也是最好的武

    德強正笑呢,一輛改裝過的依維柯押運車從後方違規超車,別在奧迪車前,車頭相撞,這時右側是道路護欄和水渠,別說是奧迪了,就是牧馬人也開不過去。

    “撞開!”易冷下令。

    德強心裏有數,這肯定不是普通事故,而是預謀的暗殺,當即踩油門前衝,押運車也加油,橫在前麵,撞是撞不開的,一時間僵持了幾秒鍾。

    後麵焦敖乘坐的商務車就是這個空當上來的,因為視線遮蔽,他沒看清楚狀況就下車準備教訓一下別人,剛下車,前麵的奧迪忽然急速倒車,正懟在商務車前頭,引擎蓋都翹起來了,一煙霧升起,水箱了,這下沒幾萬塊下不了。

    “我尼瑪!”焦敖掄起棒球上前。

    押款車後門打開,一隊全副武裝的人員魚貫下車,鋼盔,深藍特勤服外麵罩著防彈背心,臉上是防毒麵,看不清麵孔,但手上的97-2彈匣式大噴子是眼的,那就是銀行押運員的標配。

    一顆煙霧彈丟在地上,藍灰的煙霧升騰而起,加上秋日的薄霧,殺戮戰場變得模糊起來。

    易冷也沒想到對方陣仗這麽大,奧迪車雖然經過改裝,但那是應對行駛狀態下的突然襲擊,一群刺客端著大噴子圍著你的車打,藏在車裏隻有死路一條。

    所以他隻能下車冒死一戰。

    目標一下車,刺客們也愣了,媽的,刺殺對象不按劇本出牌啊,誰讓你穿重型防彈戴三級頭的,這還怎麽下手。

    一場近距離的對轟開始了,沒什麽技巧可言,純粹拚的就是膽量,防彈和槍彈的威力。

    膽量很重要,一個慫人哪怕拿著槍也不敢扣扳機,五步之也手抖的打不中人,一個經驗富的戰士則能在移中命中同樣移的目標。

    裝備就更重要了,防彈高一個等級,就是的存在,一二級的防彈最多能防手槍擊,麵對步槍就是一個死,六級防彈,槍林彈雨都不怕,這在國警匪槍戰中多次驗證過,兩名穿重型防彈手持自步槍的匪徒,麵對幾十個警察的圍堵,若不是戰失誤,完全可以全而退。

    押運員們穿的是本低廉的警用二級防彈,鋼盔也是常規凱夫拉頭盔,老實說應付一般場麵足夠了,就算對手拿著大噴子也不足為慮。

    大噴子都是一樣的雄鷹廠出品,用的彈藥不對,效果差距可就大了。

    刺客們手中的噴子裝的是霰彈,一顆彈藥裏十幾枚,甚至幾十枚小鉛丸,近距離對無防護目標殺傷力巨大,一槍下去扇麵分布,躲都沒地方躲,但是對穿著六級防彈和三級頭的目標來說,就是撓

    而易冷裝填的是獨頭彈,一顆彈頭就是一坨四十克的鉛,相比隻有八克的92手槍彈頭,威力大了何止五倍。

    獨頭彈打在二級防彈上,毫不遲疑地撕裂防彈,夯進人的膛,把人轟出去老遠,這麽近的距離,一槍一個,打靶都沒這麽利索。

    對方的子彈也打在易冷上,全數被防彈擋住,人隻是微微晃了一下。

    焦敖和許鵬看到霧靄中兩夥人在對轟,近距離霰彈槍的槍口火焰四,槍響人倒,和電影中演的差不多,中彈的人是飛出去的,轉眼之間槍戰就結束了,然後僅存的一個人向他們走來。

    槍手走出薄霧,電焊盔遮蔽下看不到麵容,步履沉重,猶如機械戰警,一邊走一邊從腰帶上拔出彈藥,一次兩顆,順手一捋裝填進槍膛,作快如流水,裝完一抖唧筒上膛,對準焦敖等人。

    棒球落地,焦敖跪地求饒。

    “全部下車,趴在地上。”對方沒有的下令。

    車上的人戰戰兢兢下來,趴一排。

    易冷認出了焦敖,他不認為這是巧合,但也不會二話不說就開槍,他讓德強下車,看住這幾個人,自己去檢查了運鈔車,確認那幾個家夥都被幹掉才回來。

    警笛聲響起,接到報警的巡警最先趕來,見危險解除,易冷摘下電焊盔,讓焦敖抬頭看看自己。

    焦敖嚇得都快尿了,說好漢我不敢看。

    “讓你看,你就看。”易冷用槍口焦敖的腦袋。

    焦敖哭喪著臉抬起頭來,看到了那個曾被自己辱的中年慫貨。

    “那條子中華煙,我賠你。”焦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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