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種解釋，阿祖單向共了自己的記憶，也許是全部，也許是作為黃皮虎存在期間的部分記憶，總之他代了父親的角。

    而自己隻是共了阿祖的部分技能，回歸自後這些技能就隻剩下殘影，說起來虧的。

    緒最激烈的莫過於兩個生，已經無法用驚喜來表達此刻的心，又蹦又跳又哭又笑，撲上來各種擁抱，毫不顧忌其他人的看法。

    餐館裏吃飯的人都被阿祖淘換過一遍了，能進門的都是托兒，一個個又是鼓掌又是拍照的，很給力很捧場。

    暖暖太開心了，本來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孤兒，現在卻擁有一切，甚至比別人多一個爸爸。

    娜塔莎也差不多境遇，黃皮虎和易冷都做過的監護人，起到了父親的作用，今後餘生也都是勝似親人的存在，孤苦伶仃的孩子突然有了兩位強有力的爸爸，覺底氣都足了許多。

    這注定是一個無比愉快的周末，暖暖吵著要吃這個那個，都是黃皮虎菜館的招牌菜，就見兩個爸爸親自下廚，一番龍爭虎鬥，不相上下，娜塔莎拿手機在一旁拍攝，同樣的一道菜，黃皮虎和易冷的作如出一轍，什麽火候放什麽佐料放多，顛鍋的幅度，甚至拿起炒勺品嚐滋味時略微皺眉的神， 都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

    “他倆一定是孿生兄弟。”娜塔莎小聲對暖暖說。

    暖暖也不知道答案，但覺這個解釋比較靠譜。

    飯桌上，易冷正式介紹了黃皮虎，說這不是叔叔，是伯伯，親的。

    原來如此，真的有緣關係，一切就都順理章，合合理。

    除了兩位爸爸炒的菜，餐館的大廚也獻上自己的拿手菜，經過改良的中餐已經不適合大陸人的口味，但放在曼哈頓來說也算是不賴了。

    “還可以的。”暖暖給出了評價。

    阿祖打了個響指，餐館老板一臉諂的走過來聽候差遣。

    “這家店我收購了，你開個價。”阿祖氣場十足。

    “不好意思，我一家人……”老板本能想婉拒，道理很簡單，他們一家就靠這家餐館謀生了，被收購了即便到手一大筆錢也不合適，家財萬貫不如一爿小店嘛，這是個長久的流水進賬。

    “收購之後，你依然管理這家店，給你開工資，給你兒子給你子孫後代都開工資。”阿祖給了他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

    老板隻能答應，因為他看出來人家隻是想擺譜而已，並不是想占自己便宜，抱上大，以後安全就有了保障了。

    生意談妥，阿祖轉向兩位兒：“以後來了隨便吃，自家店。”

    吃完飯，逛紐約，阿祖有門路，帶他們參觀華爾街、紐約證所，帝國大廈頂樓自然也是要去的，自由神像也要登上去看一下，晚上住哪兒是個問題，阿祖在中央公園旁邊有個六百平的大平層，俯瞰整個公園綠地，這裏臥室足夠，但阿祖說距離不是問題，紐約這房子的鑰匙給你們，隨時可以帶朋友來住，咱們還是去長島的家看看吧。

    長島是紐約的富人區，通自然要用直升機，飛到長島家裏才知道什麽真正的富人豪宅，這是一個龐大的莊園，比雅各布在山間的莊園還大，有飛機跑道的那種，遊泳池網球場都不值一提。

    阿祖有許多架私人飛機和跑車，以至於專門雇人每周開一下防止放壞，還有賽馬和遊艇，以及一個私家園，你能想象的窮奢極他這裏都有。

    私家海灘上， 遮傘下，阿祖戴著墨鏡凝著大海，旁邊坐著他的兄弟。

    “擁有這些，你不覺得無聊麽？”易冷問。

    “財富到了一定地步，就是數字，但權力不一樣，永遠不會厭倦。”阿祖說完，站起舉起獵槍，將海裏若若現的氣球擊，他的槍法真不錯。

    “在你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你是怎麽維護這些的？靠莎拉麽？”易冷提出疑問，因為他覺莎拉也不掌握一切，這個男人太神，沒人能真正完全了解他。

    “我自然有辦法。”阿祖淡然一笑，將獵槍拋過來：“試試。”

    海風呼嘯，槍聲陣陣。

    超級大莊園裏住著很多保鏢，荷槍實彈，無人機盤旋，機狗巡邏，可見阿祖麵臨的境並不像他描述的那麽牛和安全。

    這次探親以車隊送兒回普林斯頓為結尾，阿祖還給學校胡捐了一億元，這都是日常捐贈，不為留名，隻為兒不欺負，麻省理工那邊同樣有一億元伺候，真像他說的那樣，這錢都不當錢用的，就像在遊戲世界裏的金幣一樣，掙的容易，花的輕鬆。

    這讓易冷很挫，自己還苦哈哈的搞什麽三船合並，大江東重工業，在人家這裏啥都不是，隨便捐點錢都趕得上企業好幾年的利潤了。

    “趕在風口上，豬都能上天。”阿祖說，“但是大家都去趕風口，搞創業，沒人去做最基礎的東西，那這個世界還是好不了。”

    “那你投點。”易冷說。

    “一碼歸一碼，我不投重工業。”阿祖瞬間讓他知道什麽親兄弟明算賬。

    ……

    下一步是去西海岸見矽穀大佬們講數，易冷不用跟隨前往，阿祖給他一本護照一部手機一張卡，自由活去吧。

    易冷當即租了一輛車奔赴芝加哥，他要親自調查阿祖探的男孩。

    調查一個人有很多種辦法，其中一種是從他邊人查起，上回聽男孩媽媽說，丹尼爾有個朋友詹妮弗，就從這個孩查起。

    詹妮弗和丹尼爾都是當地一所高中的學生，論年齡比暖暖小一歲，明年就該讀大學了，兩人可謂青梅竹馬，詹妮弗的父親是個小企業主，生產汽車配件，主要客戶在中國。

    易冷找上門，給麵臨破產的廠子帶來一個大訂單意向，順利的為他家的座上賓，他很會整景，帶的禮很討人喜歡，主人和兒都很喜歡這位出手闊綽風度翩翩，英文說的又好的中國客人。

    詹妮弗也會說幾句蹩腳的中文，說是跟同學學的，易冷問你這位同學是不是中國來的移民，答曰不是，就是本地土生土長的國白人孩子。

    這個自學才會講中文的孩子就是丹尼爾.麥克米倫。

    詹妮弗的媽媽介紹起麥克米倫家的背景，丹尼爾家本來不住這邊，是從俄亥俄州搬來的，丹尼爾的父親是一名軍人，戰死在海外，娘倆輾轉搬到芝加哥艱難生活，而失去父親的丹尼爾一度是學校裏最欺負的孩子。

    確切地說是被霸淩，男孩子們喜歡惡搞這個胖乎乎的新來的學生，丹尼爾的母親上班很忙，中午隻能給兒子預備幾片麵包加上烤土豆，缺關的男孩怯懦向，沒有朋友，而那時候詹妮弗是班裏的明星孩，兩人完全沒有集。

    事在丹尼爾十二歲時發生了變化，在一次例行霸淩中，丹尼爾將三個比他高比他壯的男孩打得滿地找牙，是字麵意思的滿地找牙，把人家牙齒打掉了多顆，奇怪的是那些家長後續沒找麻煩，那些孩子以後見了丹尼爾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

    而丹尼爾自此也開啟了學霸模式，每一門功課都是滿分，還自學了漢語，更是籃球場上的健將，個頭迅速竄起，不高不矮，一米八二的標準高，倍棒，金發碧眼，妥妥的男神校草。

    有人說，是麥克米倫上尉的戰友在暗中幫助孩子，上尉並不是普通的軍人，而是三角洲特種部隊的軍，他生死患難的戰友退役後做了軍事承包商，有的是能耐和錢，可以搞定一切。

    “丹尼爾有什麽理想麽？這麽優秀的孩子，理想一定很遠大。”易冷隨口一問。

    “他想去矽穀工作，前提是先為國家服役。”詹妮弗說，“不過我們都說他一定能為總統。”

    “我也相信。”易冷笑道。

    “不過丹尼爾最近開始懈怠了，也許是失了還是別的什麽，我不知道。”詹妮弗聳聳肩。

    “我想和他朋友的死有關。”爸爸加談，“這事兒很多人並不知道，丹尼爾有個黑人朋友，他們一起駕車在路上超速被警察截停，警察開槍殺了那個黑人小夥，丹尼爾到一定的驚嚇。”

    “開槍的警察沒有到懲麽？”易冷想到被阿祖教訓的那位盧卡斯中士了。

    “當然沒有，隻是行政休假，但是在休假途中，那個警察出車禍死了，給他批假的上司也因為其他事被降級了中士。”

    易冷若有所思。

    當晚，易冷來到附近另一個高中男生家，找了個理由將這個喬治的男生喊出來，拿出一張五十元鈔票，說想問一些問題，答的好還有五十元。

    喬治兩眼放，說你隨便問，我不知道的也能給你編出來。

    易冷說當年你們是怎麽毆打丹尼爾的，我要聽細節。

    “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喬治果然是個惡霸，拿了錢不想辦事就要走人，易冷一招就將這個一米九二百多斤的壯小子製服了，反關節扣著他的手指讓他招供。

    喬治嚇壞了，這個中國人會功夫，當年那個事兒一直是他的夢魘，實在不願意提起的，現在被無奈也隻能說。

    “我們其實已經把他打死了。”喬治提起來還是驚恐萬分，“是不小心打死的，他的後腦勺撞在石頭上，人沒了呼吸，我們嚐試著救他，沒用，就想著把扔到河裏去，這時候他醒了，就像變了一個人，把我們全都打慘了。”

    現在易冷算是懂了，阿祖在植人期間並沒有閑著，躺著的是一沒靈魂的軀殼，真人在芝加哥培養未來總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