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謊,心裡更加打鼓。
江淮序垂目用餘瞥了一眼側的人,正在自己的耳垂,每次心虛都是這個小作。
面對四張翹首以盼的面孔,江淮序薄輕啟,「溫叔叔、琳姨,爸、媽,我和魚魚要結婚了。」
一語落,室陷沉默,四個大人不約而同地彼此,盯著眼前的兒。
溫書渝預備解釋一下時,江母和溫母笑著一拍手,開始討論。
江母:「我昨晚猜的對吧,就是背著我們談了,還在我們面前裝不。」
溫母:「就是,話本里都是這樣演的,歡喜冤家。」
兩位男家長表示知道了,繼續討論生意的事。
留下溫書渝和江淮序大眼瞪小眼,提前做好了被盤問的準備,結果雙方父母沒有一個人過問。
溫母:「要去定酒店、婚紗照啊,現在都要提前半年預約。」
江母:「啊對對對,看魚魚喜歡什麼樣的,我找我朋友留下檔期,先訂婚、領證,婚禮不能急,風風地結婚。」
沒有人管他們兩個了,媽媽們討論的熱火朝天。
害怕他們會反悔似的。
那個勁頭恨不得明兒就把他們兩個打包送去民政局。
抓時間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溫書渝開始撒,「爸、媽、江叔叔、君姨,我死了,我先去吃飯嘍。」
江父、江母一直將溫書渝當親生兒看待,自是寵著,「淮序也去吧。」
事過於順利,兩個媽媽沉浸在看婚禮場地看婚紗的喜悅中,討論聲不絕於耳。
「婚紗照多拍幾套,海邊、草原、古鎮、西式、中式都要有。」
「婚禮在哪兒辦呢?國也行,國外是不是現在就要約了?」
溫母喊溫書渝,「魚魚,吃完飯過來看看。」
「好。」溫書渝應完溫母,轉頭看向江淮序,嚴肅地說:「江淮序,訂婚、結婚儀式我都不想要,你去和我媽還有君姨說。」
以為領個證就可以了,結果現在需要訂婚、結婚,想想那一套繁瑣的流程,溫書渝頭就疼。
江淮序明白,和結婚的人,不是所喜歡的,怎麼可能會有期待。
如果是陸雲恆,一切都會不一樣。
江淮序了眉心,漆黑的眸子蘊藏不甘,思索半分緩緩開口,「魚魚,訂婚、婚禮一樣都不能,父母會懷疑。」
無論如此都改變不了的事實,現在是他,即將為溫書渝的未婚夫和丈夫。
頓了頓,江淮序繼續說:「魚魚,我不想虧待你。」
別人有的,他的小公主也要有。
他和溫書渝的婚禮,一定要明正大。
借用古人的話,八抬大轎、明正娶都不為過。
溫書渝下意識抬頭,怔怔了幾秒,什麼不虧待,他們之間不適用這個詞。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散夥的合作夥伴,如此大費周章,是何必?
話已經放出去了,既來之,則安之,溫書渝緒來的快,去的快,「那我要最好的。」
江淮序將剝好的蝦放在溫書渝盤子裡,笑意盈盈地拿起另一隻,「求之不得。」
他角轉變的太快、太自然了,八字才有一撇,就已經上手照顧了。
兩位媽媽打量餐桌上的兩個人,一個人剝、一個人吃,腦袋時不時湊到一起說話,竊竊私語。
「看樣子,真不是誆我們的。」
「繼續看,中式、西式婚禮好像都不錯,一會問問魚魚的意見。」
「要挑個好日子,得找找專業的人算。」
生意人,萬事講究一個好彩頭,更何況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的結婚。
第二日晨曦初,如薄紗般輕盈的霧氣瀰漫在空中,溫母和江母驅車去往南郊的白馬寺。
這座寺廟,流傳千年,香火未曾斷過。
佛音裊裊,鐘聲悠遠,撞鐘的和尚敲響了今日的第一次鍾。
兩個媽媽如願點了頭柱香,尋求慧源大師,據溫書渝和江淮序的八字,確定良辰吉日。
大師看了二人的生辰八字,正緣,但有坎坷,二人需齊心協力,方可破局。
隨後定下三個日子,落筆在紅帖子上。
農曆四月廿四,宜合婚,宜訂婚。
農曆五月初二,宜結婚,宜領證。
農曆五月二十,宜結婚,宜嫁娶。
臨走時,大師特意強調,此事宜早不宜遲,恐夜長夢多、變化莫測。
聽到大師算的日子和話後,溫書渝不得不慨,大師就是大師,一眼參真假,拖久了,怕是他們二人都分道揚鑣了。
日子確定下來,換言之,下周六,江淮序就要為的未婚夫了。
萬籟無聊,溫書渝刷著朋友圈,恍然想起沈若盈的婚禮,定在農曆五月初。
【盈盈,我訂婚的話,影響做你的伴娘嗎?】
信息發出去十秒,沈若盈的視頻電話打了過來,上來就是一頓輸出,「 天哪,溫書渝,什麼況?」
溫書渝汗,「你個千金大小姐,能注意點形象嗎?」
沈若盈管不了那麼多,臉上的面都驚掉了,「我姐們悄無聲息地要訂婚,我哪裡還能淡定,是誰?是誰?上次的相親對象嗎?那個大帥哥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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