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錚銘騰地就站起來，將喬語護到後：“你們想幹什麽？”

    另一個口上掛著一串金鏈子的人手去拉他的胳膊：“喲，這小白臉還懂得護人。我們不幹什麽，就是看著小妞漂亮的，想邀喝兩杯！”

    賀錚銘打掉在他手上的那隻手：“謝謝邀請，我們不喝。”說完招手想服務員來結帳。

    最先說放話的那個人不樂意，抬頭就朝他膝蓋上踢去：“你算哪跟蔥，給臉不要臉。”

    賀錚銘沒有防備，跌倒在地。喬語嚇了一跳，卻很快鎮定下來，拖起賀錚銘，大聲說：“幹什麽？喝醉了想耍流氓？信不信我人來死你們？”

    在這種地方，喝醉酒起打架是常有的事，路人見慣不怪，見四人爭執，有旁觀看熱鬧的，有避而遠之的。

    “喲，厲害，還能人來死我們？有本事你啊！”金鏈子笑得很猥瑣，手就想去喬語的下：“一個給哥哥聽聽！”

    另一個人嗤笑：“這妞兒聲音這麽好聽，起床來隻怕更聽。”說完這話，角流出哈喇子。

    喬語隻覺得惡心，顧不上太多，隨手拿起桌上的碟子就朝金鏈子砸去。

    聽到這邊的靜，另一桌子上四五個男人趕忙圍過來：“怎麽回事？敢打我們的人？活膩了不？”

    金鏈子倒沒跟計較，又近一步抓著喬語的手：“這妞潑得很，我喜歡。”

    賀錚銘大喝一聲：“幹什麽？放開他！”

    旁邊的人將他架開。

    有個人認出了喬語：“嘖嘖嘖！我說這妞兒怎麽這麽眼呢？這不是前段時間訂婚當夜給未婚夫帶綠帽子的喬語嗎？怎麽的，今天晚上是換了個姘頭出來？”

    幾個人哄笑。

    “既然這小白臉能當你姘頭，我們也行的。別瞧哥哥們糙厚，但可是會疼人了，保管你舒舒服服的。”

    賀錚銘聽了這些話，氣得額頭青筯暴起：“你們放幹淨些！”

    聽到他的話，那幾個流氓又笑：“不幹淨不打，子是絕對幹淨，保準讓喬小姐罷不能。”

    他們圍半弧，喬語和賀錚銘退了又退。浮浪惡心的話激起喬語那段被汙蔑廢髒水的痛苦回憶，隻刻顧不得對方人多勢眾，抄起凳子就往最近的人臉上砸去。

    那個人被砸中鼻梁骨，頓時痛得嗷起來。賀錚銘拉住就跑。

    “小賤人，敢打我的人還想跑？”幾個男人就追上去。路人不敢攔，他們人又多，很快就把兩個追上並圍住。

    喬語不肯束手被欺負，這陣子為了防，兜裏都會裝一把裁紙刀。掏出刀來，胡地劃，近的男人被劃出幾道傷口。

    幾個男人被激怒，使了狠勁來，拳頭像雨點一樣砸過來。賀錚銘惦記喬語，整個人撲到上，將那些拳頭擋下。

    早在他們起衝突的時候，店家就報了警，此刻警察正好趕到。將一群人帶回派出所。

    那幾個人上都掛彩，賀錚銘傷得最嚴重，角流，手不能，似乎被打折了。喬語挨了幾拳，臉和手都有瘀青。

    兩撥人被分開在兩個地方審訊。喬語跟警察請求：“我朋友好像傷得很嚴重，能不能讓他先去醫院檢查？”

    警察麵無表地說：“先錄口供，錄完口供了就讓你們去醫院。膽子大，兩個人跟一群人對毆。”

    “是他們喝醉了酒，來擾我朋友的。我們不過是正當防衛。”賀錚銘說。

    警察瞟他一眼，大聲說：“坐下！老實點，問你了你再說。”

    接下來先是例行詢問，姓名，別，年齡，工作單位之類的。

    在聽到喬語的名字，詢問的警察臉上出現一耐人尋味的表。喬語不爽，但考慮到早點做完筆錄好讓賀錚銘去醫院。

    之後警察讓他們通知家屬來領人。喬語的脾氣發了，朝警察吼：“筆錄我們已經做完了，聯係方式工作單位你也知道了。現在我朋友傷得早點去醫院檢查，你怎麽還不讓我們走？”

    警察拍桌子：“這是派出所，你吼什麽？你通知親屬就趕通知，不想走要呆這兒我也不攔著。”

    賀錚銘扯了扯喬語的手，示意不要衝。給警察報了傅教授的電話號碼。

    打完電話，審訊他們的警察走進來，語氣當中帶著一幸災樂禍：“你們惹了大麻煩，對方是大這一片的地，他們一口咬定是你們先的手，還要求賠醫藥費！”

    “放他娘的狗屁！一大群男人欺負我們兩個讀書人，傷了還有臉賠醫藥費？”喬語生氣，氣得口不擇言。

    “尋釁滋事本來隻是治安管理，你拿刀傷了他們，那就是傷害罪，是刑事案件，質不一樣了。”警察說。

    “有什麽狗屁的不一樣？還不是他們幾個人欺負我們兩個人？”喬語堅持自己的觀點。

    警察做無力狀：“我們講證據，講法治。”

    “他們先擾我在先，我聽不得汙言穢語才反擊。你要證據？就他們長得那狗模樣，我眼瞎了要去傷害他們？我見到了恨不得繞道走！言語上的擾你找我要證據？我沒有！醫藥費我也不會賠。”

    賀錚銘見喬語態度這麽堅決激烈，有一尷尬。他的胳膊實在疼得厲害，現在他隻能期待傅教授早點來。

    傅明生趕到派出所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兩個學生，一個表痛苦，一個言語激烈地跟警察在吵。

    他趕忙作揖，向警察賠笑：“警察同誌，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是植研究所的傅明生，喬語和賀錚銘都是我的學生，他們兩個平時都遵紀守法，斯文有禮，今天的事絕對不是他們主挑起的。”

    聽到傅明生這樣維護自己，喬語委屈得直掉眼淚：“傅教授，那群流氓欺負我們。”

    傅明生很欣賞喬語，對於沒能保住在植研究院的工作，一直心存疚。見哭，趕安：“沒事的，我這就帶你們走。”

    警察對傅明生很尊敬，他收起剛才對喬語的那輕視，謙和地說：“傅教授，賀錚銘您可以帶走，喬語暫時不能走了。”

    “為什麽？”傅明生怒目圓睜：“我跟你們局長有，但我覺得這種小事就不用驚他了吧？”

    警察苦笑：“傅教授，對方了律師來，一口指定是喬語先手傷人，現在要指控傷害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