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黎清蘭,哭笑不得。
真是鱷魚的眼淚。
剛才跟我外婆吵架時,那囂張跋扈的勁兒呢?
現在怕被警察帶走,又賣慘博可憐。
當然,也可能是故意哭給蘇盛臨看的。
畢竟也清楚,這一次讓顧家栽跟頭的人是蘇盛臨。
想要逃過這一劫,或者是爭取從輕發落,都要讓蘇盛臨鬆口退讓才行。
可算盤打錯了,蘇盛臨比我更有原則。
“窮途末路也是你們自找的,為了利益連人命都不放在眼裡,幸虧你們顧家沒落了,否則更荒唐,更無法無天。”蘇盛臨不為所,語氣威嚴。
黎清蘭盯著他,一愣,頓了頓果然不哭了,而是惱怒:“蘇盛臨,你一個晚輩,跟我這樣說話?教訓我還不到你!”
“您為老不尊,教訓又怎麼了?幸好今天江晚的外婆沒什麼意外,否則就不是教訓幾句了。”
說完這話,蘇盛臨看向警察,“麻煩警察同志帶走好好教育。”
目送著警車離去,我收回視線看向蘇盛臨,角抑制不住笑意。
他看到後也跟著彎,“怎麼了,笑什麼?”
我大大方方地說:“有人維護的覺,真好,但願我不要恃寵而驕,變得無法無天。”
“你不會的。”蘇盛臨很肯定地說,“你若是那麼容易變壞的人,那我早就遇不到你了。”
我一愣,起初沒懂這話裡的意思。
細細一會,明白過來。
他的意思是,如果我意志不堅定,生長在江家那樣的地方,早就養廢了。
也許進監獄都有可能。
哪有怎麼還有機會讓他遇上。
“這倒是事實。”我自起來,笑了笑,然後又嘆息了聲,看向他說,“既然你來都來了,要不要上去坐坐?我小姨也在。”
蘇盛臨臉吃驚,“你的意思是,正式見家長?”
“你不願就算了。”
確實有點突然,我估計外婆跟小姨也沒做好準備。
陡然見到他,肯定也很吃驚。
其實年前,我出事那回,外婆跟小姨去我住,跟蘇盛臨打過照面了。
不過時間短暫。
而今天登外婆的門,這意義肯定不一樣的。
“誰說我不願意了?”見我反悔,蘇盛臨馬上反問,“我只是覺得,你會這麼輕易提出這事,讓我意外。”
我抿,心裡的確猶豫了。
我也覺得太沖了。
我跟他隨時可能分手,這時候還見家長,真沒必要。
這麼一想,我拉著他往車邊走,“我外婆剛了驚嚇,需要休息,今天確實不適合匆匆見面,你還是回去吧,我上樓陪陪外婆。”
蘇盛臨拽住我的手,“老人家不適,我更應該去看看。走,上去吧。”
說罷,他牽著我的手十指相扣,走向門。
我急了,“蘇盛臨,那個……太突然了,我家人會嚇著的。”
“我又不是毒蛇猛,嚇什麼。”
他肯定是看出我的心裡想法了,所以急著見家長,讓外婆跟小姨都知道我倆的事,這樣多一道保險。
我越想越不妥,不停地遊說,可他反而越來越堅定,是把我拽進去了。
進了電梯,他看我愁眉不展,反倒笑著安:“放心吧,我知道怎麼討長輩歡心,你別張。”
“誰張了,我不得你不了們的眼。”
這樣,我提分手時就不用在乎太多人的看法了。
雖然這個念頭很白眼狼,可誰讓我們之間橫亙了那麼多的矛盾和阻礙呢。
電梯門開啟,我故意磨磨唧唧,他卻摟著我一把拽出去。
我有外婆家門鎖的指紋,就直接開了。
客廳裡,小姨跟外婆都坐在沙發上。
聽到開門聲響,小姨探頭看出來,“晚晚回來——”
話沒說完,看到我後跟著的男人,小姨臉果然一僵,隨即立刻起,整個肢都顯得不自在起來。
“小蘇來了啊……”
“小姨,蘇盛臨……他知道顧宴卿的母親過來找麻煩,擔心我理不好,趕過來了,剛才警察帶著黎清蘭下去時,正好遇到他,就……順便上來給你們拜個年。”
我回頭看了眼男人,心裡也有些拘謹,不甚流暢地解釋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小姨聽完,臉上連忙出笑,“小蘇過年好,來,快請坐吧!”
“小姨好,祝您新年快樂。”蘇盛臨立刻微笑頷首,修養十足。
“謝謝,謝謝,快請坐吧,我去倒茶。”
小姨經過我邊時,胳膊拐了下,低聲道:“你也不提前微信說一聲!”
我:“……”
確實沒想到。
外婆坐在沙發上,年紀大了,起沒那麼快。
但看到蘇盛臨突然登門拜訪,也非常驚訝,隨意客套又熱。
“小蘇快坐,家裡沒收拾,有點,實在不好意思。”
外婆滿臉皺紋,也對著滿臉的笑。
“外婆給您拜年了,祝您健康。”蘇盛臨隨著我走到外婆這邊,繼續彬彬有禮地打招呼。
我看他一眼,心有點激,又有點想笑。
“小蘇喝什麼茶?”島臺那邊,小姨回頭問道。
“都可以的。”他回頭應道。
“坐吧。”我把沙發上的抱枕收拾了下,招呼他。
蘇盛臨落座,小姨端著泡好的茶送過來。
他又連連道謝。
“我聽晚晚說,外婆這邊遇到點麻煩,我是從公司急匆匆趕來的,也沒帶什麼禮品,實在失禮。”
大過年的,登門拜訪確實應該帶著禮品的,這是最起碼的禮儀。
但事發突然,蘇盛臨沒有準備,所以特意解釋了番。
外婆笑了笑,搖搖手說:“沒關係,沒關係的。你對小晚好,連帶著對我們長輩都這麼關心在意,這份意比什麼禮品都貴重。”
不得不說,外婆很會說話,不愧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閨秀。
我抿著,不住笑。
蘇盛臨看我一眼,眼裡閃爍著細碎的星星,自然而然地說:“我對晚晚好是應該的,您跟小姨是晚晚最親近的長輩,關心你們也是應該的。”
“嗯,多謝你有這份心,小晚遇到你,真是幸運。”小姨由衷慨。
雙方寒暄完畢,我坐在他們中間,一直沉默未語。
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眼看著場面冷下來,有些尷尬了,我立馬坐起,找了個話題:“對了,警察同志把黎清蘭帶走了,但估計也就是教育一番就會放人。外婆,您還是要注意點,以後就算再找來,也不要給開門了。”
“嗯,這下曉得了。”外婆點點頭。
蘇盛臨看向我,低聲道:“最好還是安排兩個人在樓下守著,以防萬一,起碼要等到顧家的案子塵埃落定,才能放鬆一些。”
“啊?”我低聲回應,“這麼麻煩?”
“不麻煩,我安排人。”
“這不好吧,天天人家蹲車裡,多無聊,又憋屈。”
蘇盛臨道:“沒關係的,保鏢的職責本來就是這個。”
外婆跟小姨也忙說沒必要,不要麻煩了。
可蘇盛臨堅持。
“如果外婆這邊不安定,晚晚也沒辦法安心工作,忙的,也不能次次都這麼及時趕來,所以派兩個人守著是最好的辦法。”
蘇盛臨看向外婆跟小姨,不不慢地說服們。
我想著顧家面臨的刑罰,難保不會真的狗急跳牆。
外婆年紀大了,也不好,萬一再被顧家的誰衝撞一下,很難保證不出意外。
“嗯,為安全起見,就按你說的做吧。不過,保鏢的費用我出,你不要跟我爭,我知道你不在乎這點錢,但這是原則問題。”
他對我好,保護我,可以說理所應當。
但是他沒必要連我的家人全都要保護著。
所以,他幫忙找人,我出錢,這是最合理的。
蘇盛臨知道我的脾氣,無奈地笑了笑:“行,你出錢。那我現在就安排人過來。”
“好。”
蘇盛臨一通電話打出去,很快就把事安排好了。
但他也接到電話,公司有急事需要他理,他還得回去。
“晚晚,你快去送送小蘇,別誤了正事。”小姨馬上催我送他下樓。
看得出,小姨面對蘇盛臨確實有些張拘束。
“嗯,那我送他下樓,等會兒再回來,晚上在家裡吃飯。”
“好。”小姨馬上又看向蘇勝利,客氣地問,“小蘇什麼時候忙完?晚上有沒有空過來吃頓便飯?”
“我——”
蘇盛臨正要說話,我一手掐在他腰間了把,“小姨,他要回家的,出國陪我那麼多天,回來了要陪陪家人,下次再說吧。”
蘇盛臨看向我,神有些無奈。
我才不管呢!
小姨明顯就是客套,但我知道,以他的格脾氣,會把客套當做真心邀請。
“這倒也是,工作這麼忙,平時陪伴家人時間有限,過年是應該多陪陪。”
“嗯嗯,那我送他下樓了。”我推著蘇盛臨往門口去。
蘇盛臨又回頭,再次跟外婆和小姨道別。
等出門進了電梯,他看向我委屈地問:“為什麼不讓我來吃飯?我給你丟人了嗎?”
我抿著睨了他一眼,“你都說了你家裡現在明確反對我們在一起,你還來我外婆這裡吃飯,被他們知道了會怎麼想?覺得我故意跟他們做對,故意糾纏著你。”
“你想多了,他們不會知道。”
“那可不一定。”
堂堂蘇家,想查什麼查不到?
單說他的座駕,每一輛都經過特殊改造,都安裝有實時定位。
那他每天去什麼地方,蘇家肯定是知道的。
只是這些話我不想說,心裡明白就行了。
“我覺得外婆跟小姨對我熱的,們肯定不會反對吧。”蘇盛臨看向我,言辭間有點小得意。
我抬眸看他,故作敷衍地笑了笑:“是,對你可熱了!你蘇二爺,誰能反對呀。”
“這話怪氣的。”
我心裡無力嘆息,也不知未來如何,現在什麼承諾都不敢給。
陪著他下樓,送到車邊,我還是忍不住道謝:“不管怎樣,你第一時間趕來,又安排了保鏢來護著,我都謝你的。”
蘇盛臨坐上車了,聽我說這話,轉頭過來臉嚴肅:“你跟我這樣客氣做什麼?聽得我心裡瘮得慌。”
我笑了笑,“你別多想,我就是純謝。”
“嗯。”他應了句,然後朝我勾勾手。
“幹嘛?”
他索出手臂,直接一把薅住我的後頸,把我上半撈進他懷裡,結結實實地吻了口。
“你真是……大白天的——”我慌張,退出後左右檢視。
蘇盛臨關上車門,又降下車窗叮囑我:“晚上早點回去,我等你。”
“回?回哪裡?”我瞪大眼眸。
“你說呢?當然是我那兒。”
我吃驚,這怎麼行!
“不用了,我今天把行李都帶回家了,過去你那兒——”
我話沒說完,他再次強調了句“我等你”,油門一踩,揚長而去。
我盯著他的車尾,獨生悶氣。
等我上樓,剛進門就被小姨抓住問:“你們兩個……看起來好的,他家裡也默許了?”
我深吸了口氣,淡淡地道:“怎麼可能……他家裡給他選好了結婚件。”
外婆一聽,臉變了,“那你們這談什麼?談著玩玩?”
“他在跟家裡爭取,可現在顧家又出了事,我跟顧家又是那樣的關係,他爺爺就覺得……影響不好吧。”
小姨坐下,也嘆息了聲:“確實,咱這邊麻煩事多了點,人家那麼好的條件,娶什麼樣的姑娘都手到擒來。”
外婆有些可惜地道:“這小蘇真是優秀,樣樣無可挑剔,看得出對你也是真心,如果你們能修正果,那我就徹底放心了。”
我給外婆切著水果,聞言笑了笑:“您別心,我就算一輩子不婚,也不會虧待自己。”
“可若是能有個伴兒,知冷知熱,總歸更圓滿些。”小姨勸道。
我沒說話,心想我也希啊。
奈何這些事,哪一件是我能左右的。
晚上,我在外婆家吃了晚飯。
從外婆家離開時,看著那兩名保鏢坐在車裡,一個帶著耳機聽歌,另一個閉眼假寐,專門過去打了聲招呼,表達謝意。
再次回到蘇盛臨的車上,我想著他有定位,心裡就像故意彆扭似的,毫不猶豫地開回了我的住。
可沒想到,剛停好車,看到旁邊一輛黑轎車上開門下來的悉影。
我愣住,覺自己就是守株待兔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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