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及到跟他有關的,哪怕是傳聞,也不敢去追求答案。
裴京聞眸不變,抬手了的耳垂,饒有興致問:「你從哪兒知道的啊?」
每個字都說得散漫,氣定神閒的,似乎跟聊天一樣。
好像並不在意。
周宜寧心口微滯,偏偏耳垂被他有一下沒一下挲,像有電流穿心間,異樣的讓止不住想往後退。
他也不著急,另一隻手仍在不急不徐游離,悠閒欣賞著明明意神迷,卻極盡克制的樣子。
好半晌,周宜寧才睜開那雙含眼的糾纏,平復了混的心虛,低聲說:「……那天去醫院複查聽到的。」
呼吸很近,兩人的姿勢近乎耳鬢廝磨。
他的手指從耳廓往下移,勾住耳畔垂落的一縷髮:「嗯,還聽到什麼了?」
許是剛才所有的心理防線都被他衝散,以為的差距,他和他的家裡人都表明態度不會介意,周宜寧也多了和他坦誠的勇氣。
組織語言的過程,的視線再次從他的右耳耳垂過,只覺那枚細小的耳釘怎麼看怎麼扎眼。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儘管心口再凌,也沒了再躲避的道理。
「你跟溫小姐是青梅竹馬,所有人眼裡的天作之合
,遠大洋讀書,還不忘回國去看。」說到這,周宜寧就好不容易克制住的哭腔再次明顯起來:「到現在,你還私藏的照片。」
末了,又補充:「大家都知道。」
哪知,略帶委屈的腔調一出,裴京聞沒有毫的慌,只淡笑出聲:「那你介意我那位傳聞里的心上人嗎?」
縱使不想承認,但那雙藏著笑意的黑眸穿力實在太強,到邊的藉口生生說不出口。
儘管心尖被扯得泛痛,被他盯得手腳不知該往哪兒安放,周宜寧仍誠實點頭:「嗯。」
沒自尊就沒自尊吧。
起碼說出來,就算顯得多小氣,心裡就沒那麼難了。
男人眼中的笑意更深邃了:「想不想知道是誰?」
甕聲甕氣應,額頭埋得更低了:「……嗯。」
下一秒,眼皮猛地被男人寬闊的手掌覆蓋。
「閉眼。」
沒有任何思考,周宜寧照做。
耳畔的靜很細微,應該是他起那張他心上的照片,等候的過程,周宜寧的腦海里浮現了各種測。
包括沒有溫令嫻,還有其他能力出眾還長得漂亮的孩子。
畢竟沖他這張臉,追他的人只多不。
唯獨沒想到,在他說起睜眼時,眸正落在一張十分悉的照片上。
孩梳著高馬尾,一乾淨利落的白校服,正在演講臺上發言,把白皙的側臉映照得格外明麗。
……這、這不是嗎?
周宜寧不敢確認,又瞪大眼睛再看了一遍。
的確是。
是剛升初三時的開學典禮,作為優秀學生代表在南中初中部演講的樣子。
「……所以,你喜歡了十年的人,是我?」
不可置信。
也不敢置信。
眼眶瞪大,生怕自己出現了幻覺。
耳畔盛放著煙花。
絢爛,璀璨,奪目。
怎麼也想不到,裴京聞喜歡十年的孩是。
任憑翻遍記憶,都沒找到初三時的代表發言,跟裴京聞有什麼集。
「嗯,」他應道,慢悠悠說:「那會兒去南中考試,恰好看到你了。」
當時恆盛準備在南臨市開拓業務,余相晚為了他能順利在南中上學,用一棟樓獲取了提前學考試機會。
那天路過場,他先是被清儷婉轉的音調吸引,視線不看向場。
站在演講桌前,白皙,瓣嫣紅,說不出的耀眼。
聽校長說,這姑娘是溪水鎮第一,跟南臨市聯考的時候考了全市前三十。
整個南中初中部都沒幾個全市前三十。
校長忍不住驚訝,所以才把人請過來,做學習方法的分。
當時就一眼,看清在國旗下的容,他的呼吸詭異加速。
沒忍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沒多久,恆盛的合作對象出了點問題,轉來南中初中部的進程被擱置,他在京北讀完了初中。
不知道是因一騎絕塵的中考績,還是因恆盛的財力,隔一年再進南中,變得十分順利。
後來在南臨市圖書館遇見,張開了些,整個人比兩年前更加明俏麗,讓他移不開眼。
沒來由的,他看很久。
只是周宜寧解題太投,並沒注意到他。
結果一個上午過去,最後一道大題怎麼也算不出來,著急到崩潰。
他莫名得焦躁,抬眼想瞥清題目。
是他之前參加CPhO的軸題,沒經過特訓,不會解很正常。
他提筆寫下答案,更見鬼的,給那張草稿紙寫下了句「路不通就轉彎,做才會有答案」,才迭起來放在桌子上。
只是那天他臨時著急回京北,跟人連照面都沒打。
後來的,的確如他預想的那樣優秀,順利通過考試進南中。
第三次見是在實驗班,坐在窗邊,將的頭髮襯得格外溫,他心底那點想法再也克制不住。
好在這姑娘對他的暗很明顯,他才敢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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