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拙劣的挑撥離間,看來我還是高估了你。”
君九歧神沒有毫波瀾,似乎方才的一切,都不足以搖。
亡靈皇眼底閃過妖異的,“不管是否拙劣,有效就行。對了,再給你看一個?你知道他是如何開通神域的?讓你看個有意思的。”
畫麵再次一轉,這次是一戰場。
山海,狼煙四起。
堆積山,斷壁殘垣,一人佇立在堆之上,不斷殺戮。
早已將他的盔甲染,他後空無一人,而他麵前,有著無數的敵人。
對方全都是手高強的死士,而死在他劍下的,百上千。
嗚咽,禿鷲遍地,在啃噬著地上的斷肢殘骸。
那人正是墨梟。
那個時候的墨梟還是年,形瘦弱,仿佛風一吹就倒。他被追殺多日,早已傷痕累累,窮途末路。
可他下手卻越來越狠,那雙眼睛映襯在刀劍影下,更顯得沉森冷。
“……當時的他不過兩百歲,墨家剛倒,王宮被霍翀霸占,他流落在外,是他母族的人一直護送他逃離王都。那時追殺他的人很多,他當時隻能眼睜睜看著邊的人死去,到最後隻剩他一人。”
“那時誰能想到一個金尊玉貴,幾乎失去了所有的人能從那重重圍堵中活下來?”
“你真以為,你看到的就是真正的他?不,那你還是太不了解他了。”
“他可是從山海中殺出來的人,為了能活下去,為了複仇,他能出賣一切,甚至是他的靈魂。”
君九歧看到,重傷年的年終於殺最後一人,他的背影遲緩,一點點沒黝黑可怕的森林。
為了活下去,他喝過最髒的水。
與野狼爭食。
天寒地凍,不裹腹。
上的傷引來覓食的禿鷲,趴在他上啃噬腐壞的。
他卻仿佛不到疼痛,一不地躺在那。亦或者,那時的他已經沒有力氣。
直到被啃噬殆盡,他忽然暴起,抓住那禿鷲,幹脆利落扭斷它的脖子。
那瞬間釋放出來的兇狠,驚飛了其他禿鷲。
年就這麽就著斷口,狠狠吸食起禿鷲的來。那雙暗紅的眼,在那一刻就像是地獄中索命的鬼。
他的雙筋脈盡斷,森森白骨在外麵。
可是到最後,他還是被發現,被那些人帶了回去,嚴刑拷打。
那是他人生的至暗時刻。
那些人以待他為樂,將刀捅他的膝蓋,用巨大的鐵鉤刺穿他的脊背,就連他的雙手的筋脈也被挑斷。
君九歧從不知道,墨梟還有這樣一段過去。
君九歧雖偶爾能從墨梟的元神之中看到些許過去的記憶,但這段墨梟年的時是空白的。
隻見過墨梟一夜之間家破人亡,他的所有親手皆死於霍翀之後。可後來的細節,卻一無所知。
君九歧看著備折磨的墨梟,明知道這是亡靈皇的計,心依然跟著像堵了一塊大石頭一般,難得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