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邊秋面難,覺得天已晚,果園樹木茂,他們孤男寡的置其中多有點不合適。
“怎麼了,是……有什麼不方便嗎?”
白景行微微皺眉,出不解的表。
他明顯能覺到,自從那日邊秋表達了不會和他結婚,而是讓四海代替新郎這個位置之后,都在刻意回避他。
從前,不管他和邊江在外面忙到多晚,總會穿著最喜歡的紗,站在寨子的口,眼神楚楚的守著。
通常的手里還會提著一個竹編的小簍子,里面放著提前泡好的參茶以及心準備的糕點和小菜,一看到他回來便興高采烈的迎接,對他噓寒問暖。
這幾日,寨子的口早已沒了那道悉的影,偶然在寨子里到,孩兒也只是淡淡的朝他躬,再快步的與他肩而過,仿佛兩個人不過是點頭之,一點兒也不。
老實講,白景行多還是有點不習慣的,不習慣邊秋的眼睛里不再有他,不習慣兩個人漸行漸遠。
雖然,他也從來沒覺得,他們有靠近過……
“確實是有點不方便。”
邊秋一直沒好意思直視白景行的眼睛,頭始終微微低著,鼓足了勇氣,小聲說道:“我是要結婚的人了,我的丈夫是四海,現在天晚了,果園樹高葉,如果我們兩個人進去,會被人說閑話的,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注意一點比較好。”
“拒絕我了?”
白景行挑了挑眉,又是極度的不習慣。
因為記憶中,眼前的孩兒幾乎對他百依百順,好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沒有自己的思想,既不會拒絕他,也不會拒絕任何人。
可是現在,卻如此明確的表達了的拒絕和邊界,這讓他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對不起。”
邊秋頭垂得更低了,不安的咬了咬道:“我覺得我們兩個人進去,確實有點不合適了,這對你,對我,對四海來說,都不太公平,如果你實在需要有人指引,我可以讓小梅陪你。”
小梅算是邊秋的隨丫鬟,從小到大都跟在邊秋邊,對寨子周圍很悉,對果園更是輕車路,完全可以帶領白景行去果園找人。
“我不要別人,我就要你。”
白景行目灼灼,聲音雖然平和,卻帶著說不出的強勢。
細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對邊秋出如此強勢的一面。
邊秋有點驚訝,抬頭看著白景行的眼睛,大概是覺得更強勢了,又快速埋低了頭,語氣略有些抱怨道:“為什麼非得是我,我也很忙的,又不是專門要候著為你服務。”
“哦?”
白景行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反應的邊秋,就像是提線木偶終于被灌注了靈魂,知道表達自己的想法了。
他倒是不生氣,反而頗有興味道:“那你告訴我,你準備忙些什麼,我們做個易,你幫我找人,找到人了,我再幫你?”
“不用了!!”
邊秋趕拒絕道:“我的事,你幫不了的,我自己也能理。”
“你說說看,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幫不了?”
“我,我要繡婚服,還有一些細節,我要好好補充進去。”
邊秋不知道怎麼被激發了好勝心,有些倔強的說道,“不是你說什麼,就能是什麼的,你的事重要,我的事也重要!”
“哦,繡婚服啊,我也可以幫你啊……”
白景行語氣輕松道:“我可能沒告訴你,我之前周游世界的時候,去到過東南亞的一個小國家,結識了一個刺繡大師,他繡的龍栩栩如生,跟畫上去的一樣,我覺得有趣就拜他為師了,所以我的繡功沒準兒比你還厲害一些,我很樂意幫你這個忙。”
“真的嗎,你還會刺繡?”
邊秋小巧的臉上,滿是驚喜和更多的崇拜,眼睛熠熠生輝,“其實我繡得不好,我還想請個厲害的刺繡師教我呢,如果你會的話,你可以教我嗎?”
“當然沒問題!”
白景行滿口答應,然后順勢問道:“這下可以陪我去找我妹妹們了嗎?”
“可,可以吧!”
邊秋回頭看了一眼后黑的果林,明知道他們兩個人進去不合適,卻抵擋不住心的答案,紅著臉答應了。
心里想著,只是去找人,白景行是見過最君子的男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唔,雖然那一晚,他又是逗,又是親,也并沒有多君子,還是愿意
相信,他本質是個謙謙君子,絕對不會欺負的。
“這就乖了嘛!”
白景行順勢了的頭,心里想著,小孩兒就是單純啊,真好騙!!
當然,他并不是要騙邊秋進果園做什麼壞事,而是他說他拜過什麼刺繡大師這事兒是他現編的。
他哪里認識什麼刺繡大師,最多在小商品市場,買過一兩張繡品罷了。
于是乎,兩個人便踏著暮,前往了果園的最深。
寨子的果園,占地面積很大,平時是普普通通的果園,供寨子里的人吃喝售賣,也算是一種常規產業。
到了特殊時期,便是居家的戰斗基地,很多邊江的仇家,進攻到這里,企圖搬到邊家的勢力,最終都陷于這叢林縱橫的果園,最后慘敗而歸。
所以,這果園表面上是果園,其實對寨子來說,有種很重要的戰略地位,邊江平時訓練兵力,也主要集中在這片果園。
白景行之所以非要邊秋來領路,一是莫名對這個姑娘有種征服的,希還能像從前那樣,滿心滿眼都是他。
另一個比較自私的原因,則是因為邊秋是邊江的兒,若是他不小心闖了果園的區,有邊秋在場,他相對安全一些,也清白一些。
他們走著走著,來到了一片橘子林,也不知是什麼原因,突然霧氣大氣,即便他們提著一個馬燈,前方的路也看不太清楚。
“行哥哥,霧太大了,我們……我們要不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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